小矮星缩起了脑袋,整个人抖了一下。
“怎么?听到你老主人的名字害怕了?”
布莱克俯视着身材矮小的彼得,
“情有可原,彼得。他手下的那些人可对你不太满意啊,是不是?”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小天狼星——”
小矮星小声嘟囔着,他的呼吸显得更加急促了。皱巴巴又肮脏的脸上现在全都是汗了。
“这十二年你不是在躲我。”
布莱克说,他依旧没有放下查尔斯的魔杖。
“你是在在躲着伏地魔的老部下。我在阿兹卡班听到了一些事情。
彼得...他们都以为你死了,不然就会让你坦白交待...我听到他们在梦里嚷嚷着各种话,似乎认为是那个骗子背叛了他们。
伏地魔按你的情报去了波特家...伏地魔在那儿被打垮了。伏地魔的部下并没有全部进入阿兹卡班,是不是?
还有好些在外面,等待时机,假装已经改过自新...要是他们得知你还活着,彼得——”
“什么...你在说什么...”
小矮星又说,声音显得更加。
他用袖子擦了擦脸,抬头看着卢平。
“你一定,一定不会不相信这——这些疯话吧,莱姆斯——”
“我必须承认,彼得,我想不通为什么一个清清白白的人会愿意做十二年老鼠。”
卢平脸上维持着危险的微笑。
“清白是清白的,但是——但是我害怕呀!”
小矮星尖叫道,
“如果伏地魔的部下在找我,那一定是因为我把他们最得力的干将送进了阿兹卡班——这个奸细——小天狼星布莱克!”
布莱克脸都被气抽搐了。
“你怎么敢!”
他咆哮道,听起来与黑狗的咆哮一般,
“我,伏地魔的奸细?
我什么时候巴结过比我强大、有势力的人?而你——我搞不懂自己为什么没有一开始就看出你是奸细——
你一向喜欢强大的朋友,好得到他们的关照......以前是我们,我和莱姆斯......还有詹姆......”
小矮星哆哆嗦嗦的用脏兮兮的手擦了擦脸,看上去似乎快要窒息了一般。
“我,奸细...你准是疯了...没有的事...不知道你怎么能说出这样——”
“莉莉和詹姆,是听了我的建议才让你做保密人的。”
布莱克咬牙切齿地说,用喉咙根部咆哮着,小矮星后退了一步,
“我以为那是个好计策...一个掉包计...伏地魔一定会来找我,而没有想到,他们居然会用你这样一个,一个软弱无能的东西......
你告诉伏地魔,你可以把波特夫妇献给他——那一定是你卑劣的一生中最得意的时刻。”
小矮星语无伦次地咕哝着,大概都是在“荒唐”、“神经病”之类的字眼...
那双眼睛又在朝窗户和门口瞟着。
“卢平教授?”
赫敏有些轻声的问道,
“我——我可以说一句吗?”
“当然可以,赫敏。”
卢平教授的语气此时算是恢复了正常。他亲切地说。
“嗯,斑斑...我是说,这个——这个人——他在哈利的寝室里睡了三年,如果他是神秘人的帮凶,那他为什么一直没有伤害哈利呢?”
“对啊!”
小矮星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用他那残缺的手指着赫敏,
“谢谢你!所以——看到了吗,莱姆斯?我没有动过哈利一根头发!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我来告诉你为什么,”
查尔斯发现自己的魔杖正在闪烁着光芒,似乎下一秒就有咒语要激射而出。
“因为你从来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伏地魔销声匿迹十二年了,人家说他已经半死不活。
你不可能会为了一个残废、失势的巫师在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眼皮底下杀人,是不是?
你必须确定他还是最大的霸主,才会回去跟他,是不是?
不然你为什么会找一个巫师家庭来收留你呢?
因为这样可以竖着耳朵听消息,是不是,彼得?
万一你的老庇护人东山再起,形势安全了,你再回去跟他......”
小矮星的嘴巴开开合合,发出了嗬、嗬的声音,似乎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呃——布莱克先生——小天狼星?”
赫敏小声说。
布莱克许久没有听到有人这样称呼他了。
他惊得一跳,瞪着赫敏,仿佛在看某个稀缺品种。
“希望您不介意我问一下,您——您是怎么逃出阿兹卡班的呢?
...如果没有用黑魔法?”
“谢谢你!”
小矮星一个劲儿朝她点头,声音中似乎多了不少底气。
“对啊!这正是我——”
但卢平教授瞪了他一眼,打断了他。
布莱克眉头微皱地看着赫敏,但似乎并不是对这个问题而感到恼火,而像在考虑怎么回答。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
他眼光沉在地上,缓缓说道:
“我想,我没有失去理智的唯一原因是我知道自己是清白的。
那并不是一个愉快的念头,所以摄魂怪不能把它从我的脑子里吸走。但它让我保持神智清醒,知道自己是谁.....
而这,也使我能够保存我的法力。所以当情况变得太难熬的时候...我可以在牢房里变形...变成一条狗。
如果你们学过...你们应该知道,摄魂怪看不见...”
他咽了口唾沫,
“它们靠感知人的感情向人靠近。我变成狗的时候,它们可能觉出我的感情不大——不大像人,也不太复杂...
不过,当然啦,它们以为我像其他囚犯一样正在丧失理智,所以没有在意。但是我很虚弱、很虚弱,没有魔杖——我没有希望驱逐它们...”
“可是后来,当我在那张报纸上,看到彼得的时候...
我意识到他在霍格沃茨,在哈利身边。
如果有消息传到他的耳朵里,说黑势力在重新抬头,他在那里下手是最合适不过了......”
小矮星摇着头,无声地动着嘴巴,看唇语似乎是在说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