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市郊外某监狱,廖铭刚刚办完事情走出办公室。
这里是琴市关押普通类别囚犯的地方,四面高墙林立,铁丝网和电网遍布周围。
在监狱四角的岗楼格外显眼,楼顶虽然历经风雨,但是砖红的色彩未曾变得暗淡,也算是监狱里颜色最鲜明的地方,没有之一。
白天的探照灯虽然没有亮起,但是仍然格外显眼。
狱警在监狱的周围以及内部来回走动着,警戒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时间已经是下午,接近傍晚时分,今天廖铭是代替手下的办事员来监狱的,原本要来出差办事的办事员因为发生意外无法工作,而恰巧廖铭要来琴市开会,办事员要办的案子他也了解,于是干脆把事情揽了过来。
从办公室里出来,廖铭带出来的助手连忙迎了上来。
“廖队,你刚才交代的事情我已经吩咐下去了,DNA和指纹的对比结果马上就能出来。”
廖明知道这个助手刚来刑警队没多久,以前在派出所做的就是文书后勤,对于这些事情轻车熟路。
“好,我倒要看看这个特聘专家是不是真的这么有本事!对了,你中午还没吃饭吧,咱回去之前先找个快餐店随便对付对付吧。”
廖铭把手上的资料递给助手,快步地走着。
“直接去飞机场吃吧,我不太饿。”
“瞎说,就早晨吃了个包子,忙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不饿。”
叹了口气,感慨现在的年轻人刚工作的时候就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等真的健康出了问题,那可就太晚了。
廖铭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是也没明确说出来,此时他还在琢磨刚才朱成的消息。
有人利用绑架想要要挟一帮人来暗杀他,这话要不是从朱成嘴里说出来,他可能根本不会信。
不过话又说回来,当警察的,特别是当职阶高了之后,非常容易招惹一些麻烦,特别是寻仇的人会呈指数增加。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莫名其妙的理由也会让其成为被攻击的目标,这些年他也遇到过几次,都算是逢凶化吉了。
走出监狱的办公用楼,外面的天色已经映出彩霞吗,再耽误点时间的话,恐怕在路上天就要黑了。
大部分监狱都是在郊外附近,路上多半较为荒凉,若是平常倒也无所谓,今天却有点尴尬。
监狱的院子相当大,廖铭带着手下走了一会儿才走到监狱大门口。
然而,原本应该等在门口的车却不见了。
“诶?车呢?”
助手抱着文件,左看看右看看,门口空荡荡的。
“这怎么搞的?我打电话问问呢……”
廖铭脸色不太好,助手见了连忙先给自己把活找了。
拨通电话,助手说了半天,才知道是车子出了问题,被拖车给拖走了,如今要换一辆车过来,还在路上。
“这种事情不提前联系?”
一边跳脚,助手偷偷看了眼廖铭,又跟对面说了几句才挂掉电话。
“那个,廖队,咱往前走走吧,车还在路上。”
“走吧,这朱成真不靠谱,给我派了辆坏了的车,这家伙不会是跟我抗议呢吧?”
小声嘀咕着,廖铭走在了最前面。
助手见廖铭没责备他,偷偷吐了吐舌头。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虽然两边的路灯能够照亮周围,但是灌木丛生,也只有水泥路上的情况能够看得清楚,树丛里完全是漆黑一片。
廖铭走了一阵子,一直没看到车的影子,开始发起了牢骚。
“今天这是什么日子,在老朱那被揶揄了一顿,去监狱办事情耽误了这么久,现在连车都没有,好歹这附近有个自行车也行啊?”
“廖队,不至于用‘揶揄’这个词吧,我看朱队他们不是挺好的,这不还给了个画像回来吗?”
“你小子,懂什么?长这么大没画过画?”
“画过啊,廖队,我小学美术那都是学校里出了名的好。”..
“那你能十几分钟画个素描?”
“呃……能是能,画成什么样子那就不知道了。”
助手回忆着,说实在的,他也就小学时候上过美术课,他还记得老师贼凶,比班主任都厉害,整个学校没人敢惹,不好好画画的都要被请家长,也是离谱。
“那不就是了?他那一会儿就把素描画好了,然后还是个整过容的,还原的样貌!鬼才信嘞!那鉴定结果什么时候出!回去前我要找他好好说道说道!”
廖铭喘着粗气,有点上火的意思。
“廖队,别想了,咱能赶上飞机就不错了,还想找人算账呢……”
此时,一阵风吹过。
里边草丛里传来了一阵打斗的声音,还有人说话的声音,由远及近。
“廖队,看来人抓住了?”
助手抻了抻头,往黑黢黢的树丛里望去,什么都看不见。
“听这动静肯定是了,现在这些犯罪分子也不知道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两个人停下脚步,从另一边的草丛里钻出来几个穿着警服的警察,一溜烟就到了另一边的草丛中。
“放开我!我什么都没干!你们想干什么!”
嘈杂声中,一个听起来极为尖细的声音传来,廖铭听着有点耳熟。
没多久,一群警察从草丛里钻了出来,一群人押着一个穿着酒店制服的男人。
“哟,还真是酒店的人?”
廖铭看了看,这个被押着的男人是自己住的酒店里的服务员,他们是今天凌晨到的琴市,住了一家三星级的连锁酒店,原本预定要待两天,却因为临时任务提前退了房。
刚才在监狱里的时候,朱成早就跟他打好了招呼,现在看见人也就不怎么惊讶了。
“廖队,让你受惊了。”
张勇拍了拍身上的土,意味深长地跟廖铭打了招呼。
“张勇,瞧你说的,我怎么说也是刑警队长,这点事儿还吓不到我。”
“那有点可惜……”
“先别说我了,你们这样大张旗鼓,被绑架的人有消息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