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朝看着病怏怏的,但是气质出尘,身后更是有一些玩家跟着,不像是病人出来吃饭,倒像是监狱头子出来了。
刚刚他在外面的表现食堂里也不是不知道,都警惕地看着宴朝,宴朝安安分分去了食堂窗口,拿出饭票,端着餐盘就去了一个角落,完全不像一个盲人。
这个副本的那些“病症”就是他们完成任务的最大阻碍,如果意志力强,就可以像宴朝这样大幅度降低病症给自己带来的影响,如果不强……详情请看那位被害妄想症患者。
“那个……刚刚谢谢你,不然我就死了。”
患上了“被害妄想症”的是一个青年男人,他来到了宴朝身边,但是没有靠太近,大概离了三米远朝着宴朝鞠了一躬,就跑开了,可能是被害妄想症又犯了,怕再发疯被宴朝打死。
宴朝不用吃饭,他只是为了在这等到时间结束完成任务而已。
“就是你打飞了丁泰?”
一个皮肤黝黑,体格健壮,看着孔武有力的光头男子疑惑地看了看宴朝,又看向了小弟。
“你丫得唬我呢?这小子看着弱不禁风的,打飞了丁泰?”
光头男子以为是小弟指错人了。
“就是他!大哥,我亲眼看见他把丁泰一拳打飞的,丁泰都吐血了,现在还在外面晕着呢!”
小弟惶恐,这件事情看起来的确有些不可思议,但这又的确是真的。
光头男子叫赵宏放,在监狱里和丁泰不太对付,听说丁泰那个死变态被人给收拾了,他就来看看。
赵宏放狐疑地看着宴朝,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说道:
“喂,小子,这饭给我如何?”
来了,这个任务的第二个难点,就是要守住手里的饭不被夺走。
宴朝拿起了餐盘,就朝着一边走去,直接无视了他。
“无视我?我看你是——”
赵宏放想说点狠话,就看见宴朝将饭全都倒进了垃圾桶里!
赵宏放:?
身后的小弟:??
旁边的路人:???
反正扔了也不算被抢走,系统又没规定说必须要吃完。
对于其他玩家来说,必须要吃完,如果不吃完就会没力气,但是宴朝没有这方面的顾虑,干脆就直接倒了。
这一举动彻底惹恼了赵宏放,宴朝这是在打脸!狠狠的打脸!被这么多人看到了,自己以后怎么在监狱里混?
“喂,臭小子活腻了是吧?”
赵宏放的手咯咯作响,看着宴朝的眼神不善。
看来这架是非打不可了。
气氛剑拔弩张,身边一些病人和犯人也远远的看着,怕殃及池鱼,刚刚那些跟在宴朝身后的玩家们也担心地看着宴朝。
不过既然这位大佬打丁泰都很轻松,眼前的赵宏放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老大老大,他一个人把丁泰那群人全都打趴下了,咱是不是——”
有个理智的小弟拉了拉赵宏放的衣服,悄声说道。
要是打不过岂不是比丁泰还丢人?
这小子真的这么邪乎?
看宴朝的面相,因为系统影响,说句“虚弱”都是夸大了。
可是万一自己真的被宴朝给锤了,那恐怕就要沦落到和丁泰一样的下场了。
“你上。”
赵宏放轻轻松松拎起一个犯人,将他朝着宴朝那边推去。
“啊?”
那位犯人有些慌张,他原本只想当个吃瓜群众,谁想到被赵宏放给推出来试试宴朝的实力。
上?还是不上?
如果上去了打败宴朝,那么他就能成为赵宏放的手下,这可比平常的日子好过多了!
那人还犹豫着呢,就听到宴朝说道:
“你们老大是谁?”
“嗯?”
赵宏放一时之间搞不清楚情况。
“我说——你们的老大是哪位?”
宴朝冷冰冰的开口。
【系统】恭喜您完成每日任务,序列与系统背包解锁。
体内有“咔擦”的声响传来,宴朝完成了任务。
由于宴朝风头过盛,导致很多人忙着吃瓜没去对付其他玩家,大部分玩家的任务都完成了。
而对宴朝来说,先定一个小目标,称霸监狱。
论一个病人如何称霸监狱:先从干趴老大开始。
“喂,你小子——”
赵宏放没说完,宴朝就欺身而上,拳头上凝聚了金色的能量。
“砰——”
一拳打出,赵宏放居然直直地飞出去了十米远。
嘶——打得太重了。
“虚弱”病症的影响,让宴朝总以为自己出招力度不够大。
原本嘈杂的食堂安静了下来,针落可闻。
赵宏放飞出去的时候直接摔在了墙上,那墙甚至都有了裂缝,当即失去了呼吸。
宴朝:……
只想打伤,没想到打死了。
宴朝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面,对着身边的人冷冰冰的说道:
“把你们的老大喊过来。”
这时候其他玩家若是知道宴朝有“抑郁症”,怕是要喷了。
你家自闭症这样啊,一拳打死人。
宴朝虽然不知道晚上会发生什么事,但是为了好做任务,还是暂时先称霸了监狱吧!
等了一会没等来监狱老大,反而是把病院的护工们等来了,其中有一个梳着麻花辫的女护工惊呼一声,就连忙跑到了宴朝的身前,慌张检查了一下他有没有受伤,才气愤地扭头说道:
“你们这么一大群人欺负他干什么!他都看不到!”
其他玩家:?
身边吃瓜的犯人和病人们:??
这位女士你要不要看看不远处已经死了的那位?
你看看你说的是什么话!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剩下的人也不敢吱声,病院的病人虽然可以欺负,但是绝对不可以欺负那里的护工,不然会受到院长的报复,这是病院和监狱的潜规则之一。
“都不许闹了!眼睛没受伤吧?”
那位女护工气得哼了一声,才转身温柔地询问宴朝。
抑郁症患者宴朝摇摇头。
“没受伤就好,等会回房间带你吃药。”.
于是护工就带着宴朝离开了,只留下原地茫然的犯人们。
感觉这犯人不当也罢,要不装病去病院好了,反正都是挨着的。
回去的路上,宴朝都在想为什么监狱要和病院建在一起,这实在是太不合理了。
回到病房之后,那位工牌上写着“柴宁”的女护工就一边给宴朝拿药一边絮絮叨叨,只不过宴朝一直搬着个凳子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风景,没有理会柴宁,也没有吃药。
柴宁离开后的许久,宴朝都一直透过窗户看向窗外,观察着犯人的一举一动,如果活动区域的犯人们抬头,就会发现有一双浑浊但冰冷的眸子看着他们,宛如看死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