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不到,上百人就上了去香江的这三艘机帆船,王海自然是上的李奎勇所在的那艘船。
船驶离海岸,李奎勇拉着王海坐到了机帆船驾驶仓的顶上。两人一坐下,李奎勇就盯着王海好奇的问道:“王海,真的是你吗,你真的没死?”
被李奎勇这么个大男人盯着看,王海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于是他生气的呵斥道:“玛的,李奎勇,你就这么盼着劳纸死啊?”
“不是,不是,兄弟,哥没盼你死。可当时那座牛心山,它整个山顶都塌了,那种情况下你怎么还可能……。王海,你知道吗?当时你出事后,我跟胖子老胡他们,在塌方的地方足足喊了你三天,可我们也没听到你在里面有支应一声啊!”
听到兄弟们找了自已三天,王海心里还是很感动的,但在面上他还是一副浑不吝的样子说道:“玛的,你们只知道在外面喊喊,你们就不能动手挖啊?尼玛,劳纸在那牛心山里挖了十年,才拣条命出来的你知不知道?”
“十年,你小子别扯了,那山整个都塌了,没把你小子砸成个沫,那都已经算是奇迹了,你小子还能在那里面活十年,你吃啥,你喝啥?”
见好兄弟不信自己在山里挖了十年,才跑出来。王海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说道:“奎勇,你不信劳纸在那牛心山里挖了十年是吧?那行,回头咱就回大兴安岭,回牛心山。我让你自己狗眼看看,劳纸在那十年里挖出来的那条道。”
王海说完话,就盯着李奎勇看,那模样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看着王海现在那完全变了的模样,李奎勇这会儿还是有些不确定的,弱弱的说道:“你真是我的好兄弟王海啊?”
见自己越说,这话还越说不清楚了,于是被逼无奈的王海只能开始把自己打从穿越来这世界后,与李奎勇一起经历的那些事,两人曾经说过的那些私密话,都一一讲给李奎勇听。
王海说的很多都是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的事,听王海这么一说,李奎勇现在也就信了,眼前这个自己看着完全不认识的人,确实是自己曾经的那个好兄弟王海。
在确认了王海的身份后,李奎勇看着王海说道:“兄弟,当时你在牛心山,到底经历了什么呀!你怎么整个人的模样都变了。”
“嗨,兄弟啊!当年牛心山那事,真的是一言难尽啊!我那天晚上,想着那太后墓里的瓷器,怎么都睡不觉。而那时候帐篷里,你跟老胡,还有那个文弱书生祝俊,你们仨个当时那呼噜打的,那叫一个荡气回肠。”
“我当时本来就想着那太后墓里的瓷器睡不着,又被你们这仨个货的呼噜吵得是心烦意乱。当时那帐篷里,我是真呆不了。于是我就出了帐篷,上了牛心山,又下了那座太后墓。”
“我下了墓后,就盘算着该怎么把那些瓷器给弄出去。可就在那个时候,我发现一只身上有些血迹的白色黄大仙……。”
“什么,白色的黄大仙?王海,你说你看到了白色的黄大仙。”
“对呀,千年黑万年白吗?所以接下来我就着了那个万年老妖精的道。整个牛心山都塌了,我也被困在山肚子里十年。”
“还真有那万年的老妖精啊,王海,你这不是在骗我吧?”
“骗你!当年我跟老胡胖子三人,被那个老妖精施法骗进山洞去,老胡和胖子还差点因此丢了性命,这你不知道啊?还有那老妖精是怎么指挥山里的那些豺狼虎豹,用障眼法让我们觉得那是支古代军队的,你当年没看到啊?还有那牛心山是怎么塌的?要想那么大一座山塌掉,就是用炸药雷管的话,再也得要一火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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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海这么一说,李奎勇也想起了当年那些邪性的事,这个时候,他也相信了王海说的有万年白这事。
于是李奎勇又冲王海问道:“王海,既然你都遇上万年白了,那它怎么还能让你活?”
“玛的,奎勇你傻呢?那些黄大仙的手段,你也是领教过的。那些小东西它们最大的本事,也就是使障眼法,迷人心智,你只要自己头脑清楚,别怂跟它们干,它们就拿你没辙。”
“尼玛,王海,你这说话我真是越来越听不懂了。既然那万年白只会些障眼法,没什么大本事,那牛心山它是怎么塌的?”
一听李奎勇问到了个这么深刻的问题,接下来王海只好隐去了自己能穿越的事,把那天自己遇见万年白,一直到牛心山塌了的整个过程,跟李奎勇说了一遍。
李奎勇听着王海的叙述,那是惊的一愣一愣的,说实话,要不是李奎勇自己也经历过牛心山的那一趟。那王海刚才说的那些话,他一定会认为王海是拿他当村里的二傻子哄了。
知道了王海的那些奇遇后,李奎勇是唏嘘不已,他嘲笑王海道:“兄弟,那十年你没少吃毒蛇,山耗子吧,蚂蚁蜈蚣什么的……。”
“滚,劳纸胃好,你不服气啊!再说了,你自己看看,咱俩同岁,但现在咱俩一起走出去,有人会相信咱俩一般大吗?”
“那倒是,咱俩今年都二十七,可你现在走出去,叫人看了,说你今年十七都有人信。这么一想,你小子那十年的罪还真没白挨。”
“是啊,青春无价吗!那我到香江,你帮我办身份证的时候,就说我十七吧。”
“滚,十七不行,至少得十八。王海,对于你的将来,兄弟我是这么为你考虑的。像我这样的人吧,在香江叫矮罗子,一辈子出不了头的,而且随时都可能被别人砍死。在香江像我这样的人,看着好像活的很风光,实际上每天都提心吊胆的。说实话,要不是京都实在没法回,也不甘心天天窝头咸菜,我特么早跑回京都去了。”
“王海,说什么,兄弟我都不能再让你走我的老路。其实在香江,像咱们这些从北边逃过来的人,最好的出路就是读书上名校,这样不光自己,就连儿孙都有脸了。”
“可惜我知道你王海不是读书的料,既然读书不行,那你剩下最好的路就是吃公家饭了。王海,香江这里跟咱那边不一样,你就说当警察吧,咱那儿想当警察,那多难啊!而香江这里你要想当警察,只要你十八周岁以上、二十五周岁以下,小学五年级以上的文化就可以报名了。”
“王海,这样噢,今天到香江后,我来安排,你也别去我住的那个九龙城寨了。在那儿住过的人,想报警察,人家现在压根就不敢收。所以你不能去住九龙城寨,到香江后,我来安排,你直接去住港岛中环,我在那里有一间房子,现在正好空着。还有你的身份问题,我帮你安排个就生在这儿的,另外这几个月我会请人教你这里的当地话。”
说实话,李奎勇对自己的安排,让王海有些不舒服了。上辈子当够了窝囊废,受够了鸟气,他这辈子就想过快意恩仇,自由自在的生活。
香江差老虽然生活生命都有保障,但它规矩多啊,而且差老还有着严格的上下级关系。说实话那要看别人脸色的生活,王海上辈子就过够了。
于是这辈子不想看人脸色活着的王海,在想明白自己这辈子想要怎样的生活后,他只能拂了李奎勇的好意,对李奎勇说道:“奎勇,既然你觉得在香江当差老那么好,那你在香江也有九年了,那你自己为什么以前不在香江报考差老呢?据我所知,前些年的香江,小混混跟差老就是一家人,小混混想当差老,花点钱就行。”
“嗨,王海,你对香江知道的还真不少呃!是,两年以前,我们九龙城寨的当家人豪哥,跟差老的总华探长雷洛,那是把兄弟。当时香江的黑白两道,就是两块牌子,一个班子,大家都是自己人。”
“既然当时黑白两道都是自已人,那奎勇你当时为什么没去当差老,还一直做小混混呢?”
“嗨,差老规矩太多,又不自由……。”
李奎勇说到这儿,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于是他就尴尬的把头撇向了一边,不说话了。
看李奎勇那个尴尬样,王海知道李奎勇已经明白了,当差老压根就不适合像王海这种性格的人。
看李奎勇明白了,于是王海说道:“奎勇,十年前我是轧钢厂的正式工铁饭碗,可我当时还是选择入了你跟小混蛋的伙,这是为什么?说白了,咱爷们不就是不想成天把脑袋扎裤裆底下活吗?我王海觉得快意恩仇,开开心心自由自在的,难怕只能活一天,特么的也比看人家脸色,能活几十年强。奎勇,咱哥俩就不是那能受得了鸟气的人,公家饭不是给你我这种人吃的。”
王海的脾气,也是李奎勇的脾气,所以王海的选择,李奎勇也很理解。于是关于王海到香江后该怎样过,李奎勇也就不再多嘴了,坐那儿默默吹着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