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刘海中夫妇跟躲瘟神似的逃走,感受着周围人那饥笑的眼神。
这会儿秦淮茹真想让她婆婆贾张氏,去把她埋的那些钱给挖岀来,然后甩在那些笑她们的下等人的脸上,让那些卑贱的下等人,好好明白明白,谁才是可笑的。
但一贯的理智,还是让秦淮茹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这会儿的秦淮茹,无比的怀念自己曾经的那只舔狗,如果现在他在这儿,又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落到这副田地呢?
这个时候的秦淮茹,才深刻的体会到了那个狗东西傻柱对她的重要性,她的心中此刻也坚定了一个信念,她要营救傻柱岀来。
傻柱的事还要等到她秦淮茹伤好,能陪那些领导打扑克后才能办。而此刻她的当务之急是回医院继续治疗,争取早点养好伤,早日出来继续全身心的投入到祖国的精神文明建设中去。
于是秦淮茹让她婆婆贾张氏去外面雇人,并让贾张氏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带着仨孩子去厂里的工会闹,如果工会不给钱,那就再去杨厂长的办公室闹。
贾张氏辛辛苦苦一整天,到头来啥好处没捞着不说,还受了一整天的气,本来她是想继续留在院子里撒泼的。
但现在的老贾家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老贾家是她儿媳妇秦淮茹说了算,而她贾张氏只有听呵的份。所以,秦淮茹既然有了决定,那她贾张氏也就只能乖乖照办了。
贾张氏去外面雇了人,将秦淮茹给抬回医院去了,贾家婆媳这一走,四合院也再次恢复了安静。
王海吃完饭,正在公用水龙下涮锅洗碗呢,易大妈凑了过来,小声的说道:“小五啊,能来我家一趟吗?你易大爷有话要跟你说。”
易中海这个时候找自己干什么?这易中海近段时间是不是对自己也太上心了!
带着满心的疑问和戒备,王海跟着易大妈,去了她家。
进到老易家,只见易中海一副老干部的模样,坐在自家的饭桌旁喝茶,那模样还是一贯的一身正气。王海每次看,都有一种想上去扁他一顿的冲动,玛的,真的是太假了。
易中海旁边的收音机里播放着那被深度艺术化了的国家大事,播音员的那语调,跟后世三胖国的那个着名女播音员一模一样,让新千年后的天朝年轻人听了,绝对会肯定这播音员绝对是那啥院漏网的。
王海后世的灵魂,忍不了这个年代的所谓“精神食粮”,他人还没坐呢,就问易中海道:“易大爷,我不知道您找我有啥事,但咱谈事前,能把您那收音机换个台,或是直接关了吗?”
一听王海这要求,易中海很奇怪,忙反问道:“为什么呀?”
“易大爷,您听这些,您不隔应啊?这收音机里天天播的是什么,而现实中咱们老百姓过的是啥日子?人间播的是天上的事,而咱们生活在地底下,这不搭啊!”
王海这话一说,易中海白了王海一眼,不过王海捅破了这层窗户纸,易中海也没心情再听这些包着事实外衣的“故事”了。他起身去收音机那儿换了个台,一个正在说评书的台。
给收音机换完台后,易中海回来坐在王海的旁边,开口说道:“小五啊!我昨天让你易大妈,去你那屋看过好几次,你那屋门都是锁着的,你昨天不会整晚都没回来吧?”
“干嘛一大爷,查我的岗啊!”
“胡说八道,谁有闲心查你的岗,我是有事找你。”
“啥事啊?易大爷。”
“噢,是这样的小五,我昨天听厂里人说,那个李副厂长想欺负你,他跑去了厂劳资科,想让劳资科把你调去卫生队掏粪。结果在劳资科里,李副厂长碰上了你们热轧车间的陈主任,你们陈主任仗义,一听这事,当场就跟李副厂长吵了起来。”
“小五,虽然这事你们陈主任仗义,帮你把李副厂长给顶回去了。但李副厂长毕竟是厂领导班子成员,是掌实权的,咱们小职工得罪不起。”
“所以,我昨天听说了这事后,就想着晚上带着你,备些礼,去给李副厂长和杨厂长送去。这两位领导我了解,只要你礼数到位,他们就不会为难你。”
易中海这话的意味很明显,王海想易中海以前,肯定应该也没少给这二位领导尽礼数吧!王海甚至还恶趣味的想,易中海这八级工,不会也是这么来的吧?
看王海愣神,易中海还以为是王海年轻气盛,不肯低这个头,于是他开口劝道:“小五啊,我知道这件事是他李副厂长,做事难看了。厂里人背后说这事的时候,也都在嘲笑他堂堂的一个副厂长,就这么点格局。”
“可是小五啊!人家官阶摆在那里,他一个副厂长,想弄你一个拉煤工,那还不太简单啊!所以小五,咱该低头的时候还得低头,低一次头总比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强吧?”
说完这话,易中海就盯着王海看,等着王海的答复。
王海被易中海那眼神盯的发毛,开玩笑缓和气氛道:“易大爷,从前的傻柱就是个浑不吝,没少闯祸,你也没少像今天这样帮过他吧?”
一提到狗东西傻柱,这似乎是勾起了易中海无数的伤心往事,他低着个头,沉默了良久,才幽幽的说道:“其实柱子是个热心肠,只是他身上有他老何家男人祖传的毛病,看到漂亮女人,那脑子就直接掉泔水桶里了。人也就跟中了邪似的,人家让他干啥他就干啥,柱子可惜了。”
听易中海这么评价傻柱,王海不奇怪,禽剧中易中海也是利用傻柱的这个弱点,用秦淮茹这个俏寡妇,牢牢的套住那头傻猪一辈子的。
细琢磨易中海的话,王海觉得易中海是很看重傻柱的,那他又为什么……。
心中有了疑问,王海开口问道:“易大爷,恕我冒昧呃!您既然这么看中傻柱,可当初傻柱因为偷阎老抠家自行车,被派出所抓走后,您为什么不出手救他?”
“我怎么没救他?我下班回来一听说这事,就拿上钱去帮他跑了。可因为上次棒梗偷你家,而牵连岀来的那些事,派出所已经徇了回私,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所以人家上次想挽回影响,就不肯再放傻柱了。说白了,上次那事人家要的是名,不是钱。”
“派出所走不通,那厂里呢?我听说咱们国营大厂,可是有资格申请本企业犯法职工在单位内监督改造的。”
“就比如咱职工医院的那‘一把刀‘,那老小子因为敲诈病人家属,不是被判刑了吗?可他技术好啊,是咱职工医院手术的一把刀,医院离了他,很多手术没把握啊!”
“后来厂里不就以工作需要为由,帮那老小子申请了个单位内服刑。我听医院的人说,那老小子现在名义上每月只发五块钱生活费,而实际上那些病人为请他主刀手术,送的那些红包礼品,据说他比判刑前收的还要多。因为他贪财这事,随着他被判刑这事,己经传的是人尽皆知了。所以现在人家找他主刀手术,都不用他开口,人家病人自己就会主动送上红包。”
“而他们医院的院长、书记,为让他安心上手术台做手术,这种事压根就不管,只是交代他,要吸取上次教训,不能主动去敲诈病人家属。易大爷,以咱轧钢厂领导的那通情达理,您只要礼数够,让他们帮傻柱弄个单位内监督改造,这不难吧?”
“是不难啊!钱到位,这事就能办。可傻柱岀来后呢?小五啊!你知道吗,在我帮傻柱跑这事的时候,有位领导就提醒我了,就傻柱那脾气、那脑子。他再犯事是肯定的,到时候又该怎么办呢?所以那位领导就劝我,放手吧,别把自己这一辈子的辛苦都搭进去。”
“这位领导的话,我离开那位领导的家后,一路上我是想了又想,我发现人家领导是对的,我根本就填不满傻柱这个无底洞。”
“就比如下次秦淮茹要再让傻柱去偷食堂的粮食,他偷也不偷,肯定偷啊!秦淮茹装几下小可怜,就能把傻柱拿捏的死死的。我能救他傻柱一次,救他两次,可我救不了他这没完没了啊!毕竟我只是一个赚工资的工人,我没有金山银山。”
听完这些话,易中海又低下了头,表情痛苦,看来放弃傻柱这个决定,对他来说,十分的痛苦。
看着易中海那样,王海调侃道:“易大爷,你是不是有帮人徇私舞弊的瘾啊!数数钱包,看帮傻柱,不够钱了。于是您就盯上我了,觉得您那些钱够帮我的。”
“胡说,你还有没有良心啊?我出钱帮你消灾,你还说风凉话!”
“易大爷,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的事我自己能办,办不了的我也认命了,就不劳烦您老费心了。”
王海的话就是拒绝了易中海,易中海要搭钱搭人情帮王海,可王海却丝毫不领情,这让易中海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这真是热脸贴了冷屁股啊!
此时坐在易中海旁边的易大妈,看气氛尴尬,这天聊不下去了,她忙插话道:“小五,你不许这么没良心,你易大爷是好意。以前傻柱的事,你易大爷搭进去不少钱和不少人情,可到头来结果却是一场空。”
“为傻柱你易大爷难过了好久,也跟我说以后再也不帮人做那些事了。可现在看你有难,你易大爷马上就想帮你,你易大爷这还不是看你人好,你的那些事,也都不是你的错,而是人家欺负你。小五,你别没良心,快乘现在天还不晚,赶紧跟你易大爷去领导家里好好跟人说几句软话,把这灾给它化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