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高高兴兴的离开了阎家,而二大爷阎埠贵现在盯着他家饭桌上的那两网兜土特产,纠结了。拿好呢,还是退回给那个傻东西好呢?太难了。
就在阎埠贵纠结的时候,他媳妇二大妈打外面进屋了。二大妈一进来,就快步凑到阎埠贵身边,压低了声音,小声问道:“老头子,你真要把小冉老师介绍给傻柱啊?”
“怎么可能?那只傻猪见着秦寡妇,就跟中了邪似的,那脑子直接就掉泔水桶里了。而小冉老师书香门第出生,从小就受过良好的教育,性情温婉,连骂人都不会。如果小冉老师跟傻柱好,那秦淮茹还不把小冉老师给欺负死啊!”
“不会吧老头子,不都说秦寡妇她现在攀上了不少高枝吗?她现在还看得上傻柱的那仨核桃两枣?”
“妇人之见,秦寡妇现在跟轧钢厂的一些领导,确实打得火热,可人家领导会娶她吗?人家领导现在之所以跟她好,不过就是图个新鲜,等玩腻了,谁还会理她秦寡妇?毕竟领导们不是狗东西傻柱,他们不缺女人。”
“所以,秦寡妇在轧钢厂领导那儿,就只能是挣个快钱,等领导们腻了,她也就一文不值了。而她秦寡妇现在的名声,早就臭了,又带着仨孩子一婆婆,四个拖油瓶。除了那个狗东西傻柱,哪个男人还会去接秦寡妇这个盘子?”
“秦寡妇她那么聪明的人,她会想不明白这个道理?所以,秦寡妇她会想尽办法,用尽一切手段,抓牢傻柱。在这种情况下,我把小冉老师介绍给傻柱,那不是把人家往火坑里推吗?这么丧天良的事,我可做不出来。”
听了自己老头子的话,二大妈深以为然,就秦寡妇现在的名声和带着四个拖油瓶的事实。男人们花点小钱,睡她一次,肯定有人愿意,可如果说要娶她秦淮茹,估计也就傻柱那个傻货可能会愿意了。
想明白了这点,看着桌上的那俩网兜土特产,二大妈跟二大爷说道:“老头子,你既然不打算帮那个傻柱跟小冉老师做介绍,那傻柱的东西咱可不能要。那个傻柱就是个浑不吝,你拿他东西,不给他办事,恐怕他会找咱家生事。”
“行了,行了,这事你甭操心了,我先拖着他,再慢慢想办法吧!秦寡妇她都能从傻柱那儿,骗那么多的钱和东西。我还不信了,我就骗不来这两网兜土特产。”
说完这话,阎埠贵就支使着二大妈,让她把东西收起来,别让儿子、儿媳妇看见了。
二大妈提起那俩网兜就去藏了。一会儿后,二大妈又回来跟阎埠贵说道:“老头子,刚有件事,我忘跟你商量了。”
“什么事啊?”
“嗨,这不王小五被秦寡妇害的躺床上,下不了地了吗?王小五这一躺,那老易家的那些鸡鸭,禽蛋,不就没了来路了吗?”
“咱儿媳妇于莉现在怀着身子,可不能缺了营养。解成以前都从老易家买鸡蛋给他媳妇补身子,那些蛋个头大,价钱还便宜,八分钱一个,每次老易家的还都会多给解成几个,可以说从老易家买鸡蛋很划算。”
“可现在王小五躺那儿了,老易家断了货,解成这以后也就只能去鸽子市买鸡蛋了。鸽子市的鸡蛋小不说,人家还不会多给你。”
“而且鸽子市的蛋价没个准,一般是卖八分钱一个,但卖九分、一毛的也正常。尤其是这到年底了,鸽子市的蛋价肯定会涨。所以,刚才于莉在外面就跟我商量,看能不能把她和解成,每月要上交的伙食费减一块钱。”
听了自己老伴的话,阎埠贵想了想,然后说道:“咱老阎家的大孙子,这营养不能缺,每天至少要保证于莉两个鸡蛋。不过这减伙食费吗?现在说这事,我觉得还早了点。毕竟王小五他要几天才好,以后还能不能往咱院带那些副食品了,这还不好说,对吧?所以,减伙食费这事,你去告诉解成于莉,让他们先暂时克服克服,等事情明朗了,咱们再商量。”
“诶,好嘞,我现在就去跟他们说。”
时光荏苒,转眼间王海已经在床上躺了三天了,这天王海的家里,来了位让王海眼前一亮的老同学。
王海的这位老同学,叫李奎勇,通过老天爷给加装的记忆,王海知道他的这位老同学李奎勇,就是巜血色浪漫》里的那个李奎勇。
看过《血色浪漫》的人都知道,这个李奎勇他的一生,就是被现实生活捆绑着负重前行的社会底层人民的悲苦一生。
李奎勇从小在京城的胡同里长大,老爸是蹬三轮的,靠卖苦力挣钱,老妈常年拖着个病恹恹的身体,李奎勇兄弟姐妹5个,全家7口人靠老爸蹬三轮的那点微薄收入,清贫度日。
大形势后,李奎勇去陕北插队,没有门路的他,比不了他那个好朋友钟跃民,他只能老老实实的在陕北插了十年队,每天过着那累死累活都挣不到钱,也看不到一点希望的生活。
剧中,李奎勇在病危时,向他的好朋友钟跃民,描述他那段插队生活时,他是这么跟钟跃民说的:“在陕北插队那段日子,你也是经历过的,辛苦一天,每天的工分合5分钱,我为了能挣点钱给家里寄去,每天拼命干活,还自愿到水库工地去背石头,有一次工程塌方还把我给活埋了,被救岀来后,我整整昏迷了两天两夜,肋骨折了三根,还吐了血。我歇了一个月,伤还没好,就又去工地了。没人逼我,是我自己舍不得工地上那几顿饱饭和每天一块钱的工钱。”
从陕北插队回来后,李奎勇为了家庭,也是每天拼命的干活,最后在四十岁的年纪,把自己活活给累死了。
在大限将至时,李奎勇问钟跃民:跃民,当我知道自己得了绝症的时候,你知道我是什么心情吗?
深知自己这位朋友秉性的钟跃民回答道:大概是挺高兴的,因为你活得太累了,活得不耐烦了,想要一劳永逸的休息了,对不对?
李奎勇听完钟跃民的话,兴奋地给了钟跃民一拳,说道:太对了,还是你了解我。
一个人到底是遭受过多少次生活的暴击,才会把死亡看成是一劳永逸的休息?一个人到底要经历多少个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日日夜夜,才会在平静中带着喜悦去欢迎死亡。
可以感受,那些苦难,那些看不到希望的一个个日日夜夜,是何其残忍的摧残着无数个像李奎勇这样没有门路的底层人。
李奎勇的一生,让王海心里为之落泪,总想为他做些什么。
但王海也知道李奎勇这人出身贪寒,从小没少受别人的白眼,他对这些“鄙夷”的眼光,充满了愤怒,继而激发了他内心对于平等的无限渴望。
所以李奎勇这个人,从骨子里就是个不卑不亢的人,帮助他,一定不能让他觉得你是在施舍他。否则,事做不成不说,大家以后连朋友也没得做了。
于是,王海深思熟虑了措辞,对坐在自己床边的李奎勇说道:“奎勇,你老同学我,现在有桩难事,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
“说,你说,能帮的一定帮。”
李奎勇还是那么讲义气,这也是钟跃民这样心高气傲的人,一生把他当朋友的原因。
见李奎勇爽快,深知李奎勇脾气的王海,继续激他道:“奎勇,你先别忙着答应,我这个忙,是有风险的。说白了,那就是它犯王法。”
听了王海的话,李奎勇有些犹豫,他想了一下,说道:“王海,王法那东西都是给咱小老百姓定的,犯了就犯了,我不在乎。可我要问清楚,你那忙,它昧良心吗?”
“不昧良心,说白了就是投机倒把,把乡下农民偷偷养的那些鸡鸭,下的蛋,拿到城里来卖给咱这些小职工家庭。”
“诶,是这事啊!这是好事啊!这事对咱城里的小老百姓和乡下的农民,都是有好处的啊!这事我干。”
“奎勇你想好了,这事要是被抓住了,轻则东西没收,批评教育。重则可能会进去啃窝头的噢。”
“行了,你别磨磨唧唧的,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还会不知道这里面的事,你就告诉我该怎么干,就行了。”
看李奎勇坚决,王海就把二狗子的地址告诉了李奎勇,让李奎勇抽个时间,去把二狗子叫来,到时他再介绍二狗子和李奎勇认识,以后这城乡连接工作,就交给李奎勇和二狗子了。
在最后谈到钱的时候,王海回避了李奎勇家的经济情况,只谈江湖义气,好兄弟有肉一起吃,有钱一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