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来到了自家的后花园,郭图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看着眼前的鲜于呼,眼神中的精光流转。
“公则大人!”鲜于呼跟在他的身后,不紧不慢的行了一个礼,眼神之中一阵的闪烁。
郭图看着鲜于呼,当即压低了嗓音,对着他说道:“你究竟是谁!”
那严厉的语气与刚才在宴会之上嬉笑怒骂的样子截然不同,甚至像是换了一个人。
“这很重要吗?公则大人!”鲜于呼却并不在意郭图态度的转变,轻轻的直起了身子,对着眼前的郭图缓缓说道。
郭图的眼睛里满是忌惮和慎重,心中闪过了几个名字,随即坚定的说道:“顾铭的人?”
虽说是问句,但那其中坚定的话语却丝毫没有让鲜于呼回答的意思,似乎已经认定了他的身份。
而那鲜于呼看着眼前的郭图却轻笑一声,缓缓说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公则大人莫不是要向袁绍举报某家?”
“竟敢直呼主公名讳,鲜于呼,你真是好胆!”郭图此时当即厉声呵斥道,那样子好像要和眼前的鲜于呼拼命一般。
鲜于呼却一点也不紧张,只是默默的走近了几步,轻声说道:“莫要再装了,郭大人!”
只见一只大手搭在了郭图的肩膀上,距离他的脖子竟然靠得那么近,郭图甚至都能感受到那手上的气温,一阵阵热浪袭来,吓得他浑身起了无数的鸡皮疙瘩。
但是他一点都不敢动,毕竟这只大手可以在他毫无察觉的时候靠近他的肩膀,就能在他毫无知觉的时候,扭断他的脖子。
“你...你...你你你....你到底想干什么!”郭图强装镇定的问道,若不是他那两条抖若筛糠的腿,鲜于呼或许真的信了。
鲜于呼看着眼前丢人的郭图,心中不由得一阵嘲笑,但还是轻轻挥了挥手,示意手下的人撤下去。
郭图一感觉到肩膀上的大手消失,当即也不顾是否丢脸,一屁股便坐到了地上,宛若劫后得生一般。
这时鲜于呼突然走了过来,脚步声一下一下的踏在郭图的心跳节奏上,让他原本放下的心重新又悬了起来。
但鲜于呼并没有做出什么其他的举动,只是俯下身,将郭图缓缓扶起,一边拍打着尘土,一边对着他说道:“郭图大人莫要惊慌,某与大人不过开了一个玩笑,如果大人好好配合,某必然不会伤害大人一根毫毛。”
“那...那...那...那你到底想要什么!”郭图缓和了一下情绪,对着眼前的鲜于呼说道。
鲜于呼却邪魅一笑,缓缓说道:“某家主公对青州颇有兴趣,想来此借住几天,还请公则大人相助!”..
郭图顿时呼吸一窒,眼中闪烁着不可思议,颤抖地问着:“你家主公是...”
“顾冀州!”
鲜于呼似乎知道国土想要问什么,还没有等他说完,便自己说了出来,目光和神色都露出无尽的狂热和敬仰。
“可..可是,顾铭,不对不对,是顾冀州此时不是在河东对抗董卓嘛!如何能够来青州!”郭图虽然还有些害怕,但刚才的那种事态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阵的好奇和怀疑。
鲜于呼双眼一眯,审视着眼前的郭图,嘴上却严厉的呵斥道:“不该知道的不要问,小心被自己的好奇心连累丢了性命!”
“不过你也放心,我家主公没有狡兔死,走狗烹的习惯,若是你好好配合,必然胜过在袁绍手下受气。”鲜于呼看着眼前的郭图,祭出了大棒之后的甜枣,“况且你不是说要让袁绍付出代价嘛!现在不正是机会!”
郭图听到鲜于呼的话语,顿时吓了一跳,当即惊呼道:“你怎么知道的!”
郭图清晰的记得他说这话之时身边一个人没有,甚至声音都是极小的。如何能够被旁人听见,此事被鲜于呼说了出来,他的心中不由得涌起无尽的畏惧,看着眼前的人,眼神中满是惊恐。
鲜于呼也被郭图的表情逗笑了,原本他只是诈一诈郭图,毕竟不管是不是郭图说的,这话一旦传到袁绍的耳朵里,以袁绍对郭图的恨意,不把他活刮了都是看在他多年时候自己的份上。
他自然也没想到自己只是随口一说,正好命中了郭图的心虚,原本还有些犹豫的郭图此时也没有了刚才的那种精神,双眼满是惊恐,似乎感觉身边有无尽的黑影将自己包围,他的所作所为,甚至是睡觉如厕都会有人监督。
郭图的心态已经崩溃了,双腿猛地发软,当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眼无神,细细看去,其中满是惊恐。
鲜于呼此时也吓了一跳,当即上前查看,心中不由得发苦,一阵的埋怨自己,万一给吓傻了怎么办。
自己这样吓唬他不就是为了让他配合自己共同削弱青州的防御,让故名能够轻而易举地占据青州,却没想到郭图的心理承受能力竟然如此底下,自己还没有发力,他便直接就倒下了,这叫什么事情。
虽说鲜于呼心中满是对郭图的不屑,但是该救人还是要救人的,毕竟一个活得郭图比一个死的郭图更有价值,必然自己哪里还需要劝降他。
只见鲜于呼当即上前给郭图推宫过气,却丝毫不见成效,着急的鲜于呼当即大嘴巴子就招呼上了,只听得几声清脆响声,郭图的脸瞬间肿了三寸高,嘴里也缓缓地流出了血液。
而正在被“治疗”的郭图猛地醒了过来,随即大叫道:“鲜于将军饶命,小人愿为顾冀州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鲜于呼当即笑了出来,不仅高兴自己的“治疗”有效果,更高兴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