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有此仁义之心,实乃并州之福,大汉之福。」赵风第一个站了出来,坚定的说道。
随后大帐内满是嘈杂,请战声音不绝于耳,就连徐荣都站了出来。
顾铭见此情况既高兴又无奈,只得拍拍桌子,示意诸将先停下来。
「公与先生觉得如何。」顾铭把目光集中在沮授身上,随之而来的还有全体将领的目光,让沮授也不由得有一点紧张。
不过那只是暂时的,沮授思考一阵沉声说道:「启禀主公,主公讨伐异族有四胜矣!」
「四胜何解。」顾铭看着沮授的样子不由欣喜地问道。
「主公乃并州刺史,保境安民乃职责所在,是为大义也,此乃其圣意。」沮授摇着脑袋看向顾铭。
顾铭说道:「继续说,不用管我。」
「主公大胜的归,且并州秋粮已然入库,足以供大军三年粮饷,兵精粮足,此乃其胜二。步度根多次对我北境用兵却损兵折将,如今气势衰迷,不敢对抗我军,此乃其胜三也。此等月份鲜卑人正忙于冬羊配崽,忙碌不堪,我军现在出征,必然出其不意,实乃其胜四也。主公有此四胜在手必然所向披靡。」
说完沮授对着顾铭一拱手,便跪坐在一旁。
「好,此天时地利人和皆有利于我,此战不胜有违天意。」顾铭朗声道。
「赵风、张辽、徐荣」顾铭突然叫道三人名字,也吓了他们一跳。
「末将在。」
「尔等配合公与先生谋划出兵路线。」顾铭的声音响起
三人当即齐声说道:「诺」
「高顺赵云」顾铭又看向另外两人。
「末将在」
「尔等率领其余诸将士,各地征兵,消化俘虏,整军备战。」顾铭说道。
「诺」诸将官齐声应道。
「此战乃是我军未来发展的关键一战,请诸君用心。」顾铭并没有再说什么激昂的话语,而是缓缓地说道。
「必不负主公嘱托。」帐下几人的情绪却更加热烈。
在安排完诸将后,顾铭弟子一人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思考着。
选择拿赵风等人谋划路线并非是顾铭随意而为之,而是别有深意。
此三人在顾铭的了解中都是帅才,因此才叫其三人参与谋划,既是锻炼,也是考验。
「希望你们都不要让我失望」顾铭暗暗想着,毕竟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更不要说比将更稀有的帅才。
上党严府,顾铭默默看着眼前的人儿,眼中一阵阵的不舍。
「薇儿,等我回来。」顾铭看着眼角含泪的严薇,心中满是离别的伤感。
「顾铭哥哥,这是我给你绣的香囊,你一定要一直带在身边。」严薇的泪珠顺着俏丽的脸颊划过,清脆的声音里满是不舍。
顾铭接过香囊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我一定会带在身边的。」
看着眼前绣着鸳鸯戏水图案的香囊,顾铭眼神越发的坚定。
「蝉儿。」严薇看着发愣的顾铭,轻轻的对着身后的人说了一声。
蝉儿眼神闪躲,满是羞涩,又饱含坚定。..
「少爷,这个是我在庙里给少爷求的平安符。」蝉儿从身后拿出一个精致的绣包,举到顾铭眼前,「少爷一定要平安回来。」
顾铭看着眼前的满是羞涩和担心的人儿,心中不由得一软,想要接下,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
自从那个上次抱错人之后,顾铭一直刻意与蝉儿保持距离,一方面是害怕尴尬,另一方面他也有些感知到蝉儿对他的感觉,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处理。
顾铭看向严薇,
眼中满是征询。
「顾铭哥哥,蝉儿的一片心意,快收下呀。」严薇的话语随之响起。
顾铭看着眼前满是希冀的蝉儿,伸出了手,直接把绣包拿在手里,「谢谢蝉儿,我一定会一直放在身上。」
说完,与严薇告别之后,跨上万里烟云兽,鞭鞭打马从城中跑向军营。
...
上党城外的军营里,一股肃杀的气氛在其中弥漫。
顾铭严肃的坐在大营主位上,听着赵风的汇报。
「回禀主公,经过末将与沮授大人和张、徐二位将军的商议,以确定此次进军的路线。」
赵风拱手对着顾铭说道。
说罢,两个士兵搬来了一张并州的舆图。
「本次我军出征的目标一是准备收复并州全境,二是消灭驱逐以步杜根为首的鲜卑人和以休屠各为首的南匈奴部落。」赵风看了一眼顾铭,在得到顾铭认可后继续说道:「吾等与沮授大人商议后,确定此次出兵人数共五万五千余人,其中步卒两万五千,骑兵三万万人,共分兵三路。」
赵风指着舆图,继续说道:「第一路由张辽将军领军,自上党出发,入西河,进云中清剿盘踞在哪里的匈奴人和鲜卑人。第二路兵马由高顺将军领军,徐荣将军为辅,自上郡出征,平朔方,定五原,清剿匈奴人。第三路由我领军,自上党出征,与盘踞在雁门定襄一带的鲜卑步杜根主力决战。」
说完,赵风便向着顾铭行了一礼回到座位上坐下。
顾铭心里暗暗盘算着赵风的计划的可行性。
如今的局势较为复杂,顾铭自己也是进行过多次推演,选择最佳方案。
首先是盘踞在并州西北的匈奴人,如今的匈奴早就不是之前秦汉之际的匈奴,被卫青霍去病打垮之后,匈奴分为了两部分,一部分北逃去祸害欧洲去了,而另一部分接受汉朝的招安,被安置在河套平原一带。
顾铭的护匈中郎将就是为了管理南匈奴而设置的。
不过现在的匈奴人可不是好好听话的小弟了,而是想趁着大汉衰弱随时在大汉身上咬下一块肉来的恶狼。
丁原的前任并州刺史便是被匈奴休屠各部杀死的。
因此惩治匈奴极其必要。
而鲜卑人则是后起之秀,如果不管他们,他们就会在几十年后入侵华夏大地,带来一场前所未有的劫难,虽然由北魏孝文帝汉化改革促进了民族融合,但对于一直生活在这里的汉人来说,那无疑是一场史无前例的灾难。
一阵嘈杂的脚步声音打乱了顾铭的思考,只见一个士兵走了进来,对顾铭拱手说道:「禀主公,营寨外有一人自称主公故交,想要面见主公。」
「他说他叫什么了吗?」顾铭问道。
「并未提及,他只说只要主公听到必会备好好酒相迎。」那士兵回复道。
顾命不由的大喜:「他来了。」
随即站起,快步向帐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