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泽给自己流血的伤口涂上药后,走回了家,小声地打开门,蹑手蹑脚地靠近床,然后爬到床上,轻轻地抬起被子然后钻了进去。
被子直接被妮露扯了过去,梦泽又扯了一点,妮露又继续。来来回回好几次后,梦泽绷不住了,“妮露,你到底要做什么!”
妮露起身,愤怒地对梦泽说道“我还要问你,你在做什么!?出去了一夜,去找野花了?!”
“我就出来一个多小时!还有!我找什么野花的!有家花还要找野花!”
“你到底去做了什么?!又去奥摩斯港的黑市了!!?你怎么和我说的!?”
“我只是去找了找大风纪官。”
“什么意思?找赛诺做什么?”
“妮露,住嘴!我要睡觉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梦泽刚躺下,妮露直接爬过来,眼睛死死瞪着梦泽。
“梦泽!你去找大风纪官做什么?!你?!你有了特殊癖好?!”
梦泽转过身,“妮露!什么都不要说了,好吗?!我要睡觉!”
梦泽扯过被子给自己盖上,妮露又直接掀开。
“妮露!你烦不烦!我都说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你敢吼我?!“
“吼你怎么了!”
妮露抱起枕头直接给梦泽砸了过去。
梦泽愣了愣,大声斥责道“妮露!你不要再继续任性下去了!”
“什么意思!!??当初你说我妮露可以在你面前随便任性,你都会包容我,现在我给你生了小孩,你就卸磨杀驴?!梦泽!!”
“我卸磨杀驴?!我只是说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要睡觉!!”
梦泽直接躺了下去,妮露死死抓住被子。
“你有完没完!!”
“今天说不清楚,大家都别睡了!!”
“妮露,不要再试图触碰我的底线!”
“底线?!问你一些问题!还触碰了你的底线!”
“妮露!这五年里你做什么我都无条件的迁就你,支持你!和你告白之前,你是那么的完美无缺,天然呆,心地善良的女孩,告白后呢?!”
“告白后?!告白后不是因为和你生宝宝吗?哪个孕妇不发火?不任性?!”
“可是你还在怀孕期间吗?”
“没有,但我就是想问你,你去找大风纪官做了些什么!我有错吗?”
“没错,确实没错,但我今天困了,想睡觉,明天再说!”
“这日子不过了是吧!”
梦泽一瞬间就回答道“不过就不过!”说完后,梦泽后悔了,妮露也后悔了,但双方都在气头上,妮露拿起枕头直接砸向梦泽,梦泽抱着枕头,愤怒地望了一眼妮露,转身夺门而出。
梦泽一路飞奔,拿出装有苹果酒的酒瓶,一口狠狠地喝了进去。
天空中下起淅淅沥沥的雨,梦泽一个人在雨中喝着酒踉踉跄跄地走在泥泞的路上。
“妮露!你个白痴!傻瓜!死老婆!老子以前是个富三代,有钱有势,又高又帅,从初中到大学都是校草!”
梦泽又闷了一口酒,借着酒意,大声嘶吼道“妮露!你原来明明是那么完美的女孩!明明~”
梦泽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又跌跌撞撞地爬了起来,继续喝着酒,“没有你妮露!提瓦特那么多女孩!大不了我去找胡桃,绫华!我不信我~”
梦泽的话还没说完,眼睛中就划出了泪水,“曾经沧海难为水啊!妮露啊!你是我的沧海啊!你是我的巫山啊!为什么你就不能和我换位思考呢?!平时我要洗衣做饭,打扫屋子,还要给喃儿换纸尿布,给喃儿喂奶!还要在外面赚摩拉!你以为我想炼金吗?奥摩斯港的黑市又阴又臭!教令院的论文又死又长!可是和你一起在沙漠雨林中探索的时光又是那么的美好!”
一些不长眼的蕈兽跳了过来,梦泽随手一剑将他们斩杀,然后丢弃黑剑,拿着酒瓶,继续在雨中凌乱,梦泽的世界逐渐只剩下一片灰色。
此时此刻,妮露抱着枕头流着眼泪哭泣,她只是看到梦泽新的伤口而担忧,只是想多多关心他!自己在愤怒中说了很多错话,想弥补道歉才发现梦泽他走了。
她不该说梦泽有什么特殊癖好,不该对梦泽说这日子不过了,不该拿枕头砸梦泽,不该说什么卸磨杀驴,怀上喃儿,和梦泽生活的每一秒都是幸福的,即使有时候也会因为一些小事而吵吵闹闹,但这次很明显是自己说过了。
日子不过了?!没有梦泽的日子自己怎么活?!日常生活自己可以自理,但没有梦泽的日子,没有依靠,没有梦泽的肩膀,没有梦泽的温柔,没有梦泽在自己身边的低喃。没有梦泽,没有梦泽,这个世界原来真的只剩下一片灰色,这种灰色仿佛是绝望和昏暗的交织。
妮露跌跌撞撞地爬了起来,冲入雨中,光着脚朝着路上梦泽留下的脚印追去。
妮露她流着眼泪,视野模糊的她左腿跌倒在石头上,妮露艰难地起身,一瘸一拐地追着梦泽的脚印。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妮露也不知道自己摔倒了多少次,自己全是到处都是伤口,满脸都是叶子和泥,没有人会想到眼前的人会是那位倾国倾城,一舞绝风华的妮露。
妮露看着梦泽在雨中的背影,大声嘶吼着“梦泽!”
梦泽难以置信地转过身,看到了妮露这副惨样,梦泽的酒意瞬间清醒,连忙起身跑了过去。
两人在雨中紧紧相拥,两人异口同声的同时说道“对不起,没有你,我的未来只剩下一片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