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不止是这个世界,还有人,比如卢方正。
他不但将对方手里的主战坦克给吃下了,经过对方的“介绍”,又从一个自称是空军后勤仓库保管员的手里买下了一架最新型的米-8amt(出口代号为米-171)。
在双方交易的时候,对方说他们仓库里还有一架米—8河马通用型直升机。
但因为有些年头了,上面的武器也都拆掉了,要是他们要的话,可以低价处理给他们。
卢方正一听武器没了,就没太大兴趣了,然后他直接将米8带走了。
但向暖来兴趣了,他不要可以用来民用嘛。
一番交谈,用了五十箱的牙膏跟一百箱的罐头就将这个“破铜烂铁”给买下了。
不过这些物资都还在海参崴,货物也需要他们帮忙运到海参崴,然后货物上船后再将物资给他们。
毕竟向暖他们可没有武装力量将这些东西运送出去。
在找人买设备的时候他们又碰到了一起暴乱,向暖的在躲避的时候,左腰那地方被一颗跳弹给咬了一块肉,大概有现在的一块钱硬币那么大,创伤面虽然不大,但里面的伤口有点深,好在就是皮肉伤,没有伤及到内脏。
消炎包扎后只要不大幅度扭动牵扯,这点疼忍着忍着也就习惯了。
冯厂长跑的时候也摔了一跤,下巴磕破了,包扎后就跟长了白胡子似的。
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有擦伤。
众人休息了两天,向暖觉得他们一群外地人不能再这么瞎打听了,有些钱,该花就必须花。
经过商议,一行人花了一笔钱找了当地资源信息交换的贩子,这个交易贩子是卢方正那边介绍的。
要价高,但消息绝对靠谱,还讲道义,绝对不会出现黑吃黑的情况。
有了可靠的消息资源,众人找货的时候就方便了很多。
经过十来天的交涉,向暖手里一大半的现金,都用来买发动机了,各种各样的发动机,汽车的,飞机的,轮船的,其中有一个发动机是从一艘报废的巡洋舰里拆下来的发动机,在对方眼里就是破铜烂铁,顺带手卖的,所以只用了三十箱的罐头就换来了。
虽然锈迹斑斑,但很完整,对于向暖来说这就行了,报关的时候也就报“废铜烂铁”多少吨就行了。
因为在斯d林时期,苏l片面的发展重工业,导致农业跟轻工业发展缓慢,粮食产量低。
所以赫l晓夫上台后就开始推广种植玉米,国营农场接到命令开始大量开垦荒地,结果就是开出来的地都没人种,玉米也因为气候原因收获很一般。
苏l一解体,那些国营农里的设备根本就没人管,不孝子们都在抢重工业设备呢。
这就给了下面那些国营农场的领导钻空子的时间,他们基本就可以做主将这些所谓的“淘汰”农机低价处理了。
向暖一口气换了二十台收割机,十台播种机,二十台脱粒机,十台联合整地机。
安省有一半是平原,那边种植小麦,回头把这些卖给那边,肯定是能回本的。
接着又买下了一条生产护肤品的生产线,大柱这边也换到了搅拌机,挖掘机以及他心心念念的塔吊。
冯厂长买了三台目前最先进的机械多头绣花机,据说也是他们从小日子那边买来的,也才用了三年多不到,如今乱糟糟的,卖了也就卖了。
他买的绣花机比国内生产的绣花机要小很多,同时效率要高一半,耗损也小。
为此冯厂长高兴坏了。
但他不会操作,他不是技术工,就算现学也来不及,把设备买回去了不会操作那也是抓瞎。
于是,冯厂长让中间人帮忙找几个会操作绣花机的熟练工,可以长期雇佣,工资待遇都是最高技工的待遇。时机合适,也会帮他们移民落户。
现在整个乌兰国都乱糟糟的,真的有本事的专家们被各国抢,有钱的有关系的也都开始往丑国等国家偷渡,剩下的一部分故土难离,还有一部分普通人想走但是没渠道。M.biQUpai.
冯厂长开出来的条件虽然不算很高,但同为社会主义国家,这些普通工人对我们的国家还是充满了好感的。
没费劲儿,冯厂长就成功招到了两个熟练的操作工,以及一个设计师,他们都带着他们的家人一起走,一共二十一口人。
老冯都硬着头皮答应了。
李新虎跟葛玉柱也没闲着,李新虎捡漏了冯厂长不要的,也不是不要,实在是老冯没钱了。
李新虎将冯厂长吃不下的服装生产线以及另外一台多头绣花机给拿下了,同时也带走了九名工人以及其家属。
他有铺面,还有门市,自己开一家服装厂也是完全可以的。
葛玉柱将一家国营罐头厂的设备都给买下了。
一时间大家伙仿佛掉进了米缸里的老鼠,贪心的恨不能将乌兰国给抬回去。
等众人将手头的钱以及物资都挥霍的差不多了后,这才开始计划回程。
所有的东西都被装运到了海参崴,他们将在那里交易,货物也从这里离港运到国内。
货物报关的时候卢方正提前跟他的上级打了招呼,很多敏感设备都被归纳到了“破铜烂铁”里。
至于那些普通工人,想走容易,但卢方正那边的一些专家想要走就比较麻烦,这些人都是被终身限制出国的。
好在向暖跟冯厂长这边要带走不少人,将几个专家的家人们打乱混到这个队伍里倒也还算顺利,到了京城,会有人来接走他们的。
至于那些专家要怎么离开,就不用向暖操心了。
一行人抵达了海参崴的时候,李一虎跟高扬已经处理掉了手里的货物返程了。
向暖让大柱跟几个保镖以及翻译都留下,他们要看着货物上船,还有人会跟着货上船再一起回来。
向暖跟冯厂长等人坐上直达京城的列车先一步回国。
这个年到底是没来得及赶回去,一行人是在火车上过的年。
过年那天火车停靠在乌兰巴托,火车要在这里停靠两个多小时。
旁边的电话亭里排队打电话的人排的老长。
出国后他们的呼机就没啥用了,一进入国内,向暖就收到了好多的消息,都是家人发来的。
排队的人太多了,向暖将自己裹在皮草大衣里,拿着十块钱去找排在前面的人,买他的优先打电话机会。
对方想了下也就答应了,毕竟十块钱呢。
等了三四分钟,就轮到向暖了。
电话是直接打到唐家的。
电话刚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来了,唐和平急切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是小暖吗?”
在听到唐和平声音的瞬间,向暖莫名的就想哭。
她吸了吸鼻子:“是我,你们在吃年夜饭了吧。”
唐和平看了一眼坐成一桌的家人,“还没开始呢,大哥也回来了。”
今年过年,独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