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浅在第三个小屋里过了一夜之后,第二天又重返第二小屋,还是昨天走的样子,也就是说他们离开之后没有再回来。
文浅小心翼翼打开门,在确认没有任何陷阱之后才放心进去。
虽然对方并没有破坏,但是想到不知道对方在这里住了多久,她心里就膈应。
她不明白,北方森林这么大的地方,为什么非要越界,难道真的是别人手里的东西香些。
有的人似乎并不喜欢和睦相处平等对待,要么自己踩踏他人,要么被他人踩踏。
也不知道这一次的示警能持续多久,如果对方要在这个冬天找麻烦,她又该如何应对?
非必要不杀人,再说对方也是一家老小,全杀不对,留着一些人更不对。
于是再见到自己的两位邻居时,她把对方侵占自己的猎人小屋的事说了。
文浅只是让他们知情,并不是想让他们做评价或者表态,如果今后爆发任何冲突,她也是事出有因。
好在连着一个冬天,对方并没有在越界,文浅往返在几个小屋之间,收获了不少貂皮。
三家人商量,在春天集市开始就找一个时间一起去卖貂皮。
几家人一起去,总是放心些。
还有一个好消息就是妮莎怀孕了,说起来她的计划执行的非常快,按照计算应该有三个多月了。
刚好春天到了,村庄里也会有医生过来,会交代她一些注意事项。
大家对他们两个人要小孩的事情也非常好奇,不过现在妮莎还没显怀,大家也看不出什么。
不过文浅总觉得她脸上已经有母性的光辉了。
以前她也是个马大哈,别人七八个月挺着大肚子,她都没有意识到对方是孕妇。
直到一次好友怀孕,她去看望之后,才突然发现周边其实有很多孕妇,走在大街上,在公交地铁上都能遇到。
即使有没有显怀的人,她也能很快辨别出来对方是要成为母亲的人了,因为对方会变得小心翼翼,手会下意识的护住自己的腹部。
和自己的好友那样。
这种情况被称为孕妇效应,或者视网膜效应。
文浅不论是在夏省还是在这边森林,已经很久没有新生儿诞生了,小孩总是代表着新生和希望,而且还是在天灾结束之后出生的。
因为妻子怀孕,所以丈夫对春天的计划也要更改了。
孩子会在秋天出生,那么到时候他们可能就会在城里。
他的庄稼都管不了了,所以他就没打算种太多,不过他和两位邻居说好,会用猎物或者钱换取他们种的粮食。
大家也考虑到他们家现在只有夫妻两个,到时候生孩子之后,妮莎最起码好几年做不成太多的事情。
家中只有一个人做事,而且还没办法走太远去打猎。
怀孕的人虽然要注意,但也并不是什么都不能做,只是说她不能像往常一样做事了。
简单一点的,比如缝衣服择菜之类的事情还是要做的,天天吃了躺躺了吃反而不利于生产。
在这个时候如果是能顺产是最好的,所以在注意饮食的同时也注意锻炼。
不过他们住的地方终究离小城太远,于是猎人和村子里面的人说好租了一间小屋子。
带着妻子去村庄里面暂住一两个月,主要是肚子大快要生的那两个月,方便他们到时候坐船去城里。
文浅手里有细棉布,于是按照书上所说的做了婴儿穿的小衣服。
她想这个小宝宝出生之后,作为邻居的自己应该要送点什么给新生儿。
新生儿是不是要叫自己婆婆才是对的?
文浅和大宁接手了猎人在家种的一点粮食,帮他们收获粮食,还有种的萝卜白菜也都打理好。
生孩子是个大事,金家身体还健康的老太太也很期待这个新生儿的到来。
妮莎到了预产期就在医院顺产,生了一个女儿。
猎人边照顾产妇一边在城里找临时工作,医院后面有专门安排产妇做月子的地方。
在医院一周之后他们就搬进了那里,租金很便宜新生儿还有补贴,他们打算在这里住满一个月再回家。
这已经是对新生儿和产妇最大的帮助,现在的新生儿太宝贵了。
主要是小孩没满月,他们不太放心,如果有什么不懂的还能直接问一声。..
如果在路上受风着凉,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因为担心营养不够,猎人早前还在村子里面预定了一只母羊,就等回家的时候一起带上。
邻居只知道他们在城里生孩子坐月子,具体什么情况都是一无所知,因为也没有谁带个信儿。
他们家的驯鹿被文浅和大金家临时养着,主要是文浅家养着,因为她家有院子好过夜。
于是大金帮着她在院子里靠围墙的角落搭了一间临时的屋子,因为在角落,已经有两面墙了,只需要再用木板和草帘子再搭两面就好了。
很多时候都是大金家里的两个孩子帮着带驯鹿出去放草的,文浅这边只是负责晚上的安全,倒也没什么特别费神的事。
驯鹿大大小小总共有四只,和文浅熟悉了之后倒也不排斥她的接近。
文浅对这种生物十分的好奇,院子里除了兔子又多了一种生物,感觉都变热闹了。
因为想到对方回来的时间也是很晚了,所以她也没忘记在河岸两边帮驯鹿储存冬天要吃的干草。
基本上是驯鹿吃什么,她就把鹿赶到一边,将它们喜欢吃的草收割,然后放在家里晾干存进屋子里。
一直到十月他们才回来,小孩满月了,他们回来刚好可以在家里过冬。
猎人拖着板车,上面坐着妮莎怀里抱着孩子,路过河流的时候,两家邻居都跑过来看热闹。
他们好久没有见到这么娇小的新生命了,小孩子在妈妈怀里睡着香扑扑的,只露出非常小的脸。
人们只能等到第二年春天过后再去探望了。
板车上除了大人和婴儿,还有一只羊,因为走了太久最后被放在板车尾部安静的嚼着草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