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阿布德尔击出了全垒打,泰伦斯瞪大双眼,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如果是之前,哪怕是阿布德尔是第一次玩这个游戏,并且第一次挥棒击出了全垒打,他都不会如此惊讶。
可刚刚,他明明通过读心术,确定了阿布德尔会按照回击指叉球的球路挥棒,可为什么对方还是打出了全垒打?
难道这一球不应该是命中棒球偏下的位置,然后被他的球员稳稳接住才对吗?
正当泰伦斯心中不解的时候,江舟的嘴角却是微微勾起了一抹笑。
游戏机前,听到耳边波鲁那雷夫的反应,阿布德尔心中升起了一股自得,但同时也有一些疑惑。
对方打得难道不是指叉球吗?为什么他用回击指叉球的方式回击,这家伙会这么惊讶?
难不成自己是个天才?
想到这里,阿布德尔脸上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对面,泰伦斯看到了阿布德尔脸上的笑,还以为是对自己的嘲弄,当即脸色一黑,原本还有些绅士的假笑,消失的无影无踪。
“别得意,这才第一场上半,你的好运气不会一直存在的。”
泰伦斯冷声说道,显然是将刚刚阿布德尔的操作归功于运气。
因为他对自己的能力有着绝对的自信,刚刚阿布德尔心中所想的,绝对是指叉球,而之所以能够打出全垒打,也有很大的可能是一时紧张按错了操作键。
想到阿布德尔又是个初学者,当下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
握住手柄,指尖在上面连点数下。
“这次,我依旧要朝着正中,投出指叉球,你信是不信!”
说着,在他的操控下,投球手一脚踏在了地面上,然后旋转腰部,用力的将手中的棒球投出。
而阿布德尔身后,看到对方再次投出了一球,波鲁那雷夫也是收敛了表情上的惊讶,小声的对着阿布德尔提醒道:
“这家伙刚刚就说投指叉球,结果就投出了直球,你......”
“好了,这是阿布德尔的比赛,我们还是不要打搅他了,让他自己来判断对手的球路吧。”
还没等波鲁那雷夫说完,一旁的江舟就连忙上前,捂住了他的嘴巴,然后将他拖到了一旁。
波鲁那雷夫虽然想要挣扎,但奈何力量远不比江舟,最后也是放弃了手上的动作。
正思考着阿布德尔时用什么手段骗过对方读心术的承太郎,见此一幕,眉头微微皱起,同时想到了刚刚阿布德尔脸上一闪而逝的疑惑,隐隐好像知道了一些答案,但却有些不敢相信。
不会这么离谱吧?
至于阿布德尔,这时看到对方投出了一球,也是放平心态,下意识的忽略了刚刚波鲁那雷夫的那句话。
同时思索了起来。
刚刚这家伙投出了指叉球,这次虽然说是指叉球,但应该没有这么简单。
我就按照打直球的方式回击吧!
想着,阿布德尔的手指连动,调整好了球棒的位置,然后在网球到来的同时,按下了挥动键。
“砰——”
屏幕中,网球如同流星一般,划向夜空,最终化为了满天繁星中的一颗。
与此同时,游戏内的裁判再次吹响了口哨。
“本垒打。”
在他说话的同时,球场外的观众席上,传出了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为阿布德尔刚刚的全垒打欢呼着。
“又,又是本垒打!”
波鲁那雷夫现在也是欢呼出声,朝着阿布德尔的方向跑了过去。
阿布德尔的脸上也是浮现出一抹喜色。
果然被他猜对了,这家伙这次果然打的是直球。
而泰伦斯现在则是表情阴郁。
“怎么回事,这家伙究竟是怎么办到的,明明脑海之中想的是直球,为什么偏偏打飞了我的指叉球?这究竟是为什么!?”
“难不成是作弊?”
想到这里,泰伦斯又想了想刚刚阿布德尔的操作,的确不像是一个新手能打出来的,直接拍着桌子站起身,大声喊道:
“你作弊!”
“蛤?”
阿布德尔愣了一下,一脸诧异的看着他,歪了歪头。
“什么作弊啊?”
泰伦斯眉头紧锁,没有回应他的话,而是在心中询问起了自己的替身。
可得到的答案,却不能让他满意。
“nononono——”
这是阿布德尔的心声,这家伙并没有说谎。
难不成是他身边的人在帮他作弊?
想着,泰伦斯又一次质疑了乔瑟夫一行人。
可结果却都是一样。
“nononono——”
“nononono——”
“nononono——”
......
最后,当他的目光看向了江舟的时候,嘴角扯出一抹残忍的笑。
如果让他的能力抓了出来,那这家伙的灵魂可就是他的了。
当即,他想也不想的直接开口质问道:
“是不是你在帮他作弊?”
“你在说什么啊,我可是一点都听不懂。”江舟笑吟吟的看着他,同时没有丝毫迟疑的摇了摇头。
他确实动了手脚,不过那算不上是作弊,只算是他这个老师教学不精罢了。
而此刻,泰伦斯也是用自己的替身确定了江舟的心声。
“怎么会,这家伙没有说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泰伦斯百思不得其解,他知道,如果自己无法知晓对方是怎么瞒过自己的读心术,那这场游戏他就已经输了。
棒球比赛当中,如果想要攻守交替,那就需要让对方的三位击球员出局,不然这半场就永远不会结束。
等等,那不是挺好?
反正他就是出来拖时间的......
泰伦斯正想着,可眼角的余光忽然看到了一旁正在朝自己走来的乔瑟夫一行人。
“喂喂,你们要干什么?”
“你这家伙,不会是觉得自己赢不了,然后想一直拖延下去吧,我们可没有时间陪你浪费。”
乔瑟夫捏了捏拳头,金属义肢内传来了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
“就是啊,既然觉得自己胜利无望,那就直接认输好了,不要这么拖沓,光是从赌品上来看,你哥哥可是比你强上不少啊。”
波鲁那雷夫也是摩拳擦掌,银色战车的西洋剑,比在了泰伦斯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我认输,我认输。”
感受到脖子上传来的死死凉意,泰伦斯十分识趣的举起了双手。
开玩笑,他可没有为dio献出生命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