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就别问了，你哥我以前可是混道上的。”
蒋鹏本是安慰林桑榆，没想到姑娘突然炸毛了。
“你又接触以前那些朋友了？”
“没有。”一米八的大汉立刻坐直了些，“只是以前认识的人。”
“那就好。”姑娘捏着小纸条，“还好他还在b市。”
“没事了？那我走了。”
“蒋哥。”林桑榆突然叫住了他，却又沉默下来。
蒋鹏没有催，而是拿出一支烟玩弄着没点。
“你去看看郑骁吧……”
时隔几日，蒋鹏再一次路过郑骁的新居楼下。等红绿灯的间隙，他看向三楼的一排房间。
自从那日从林桑榆的办公室离开后，蒋鹏总是不经意想起王力勇说过的话。
“没事，回去打一顿就知道了。”
滴滴……了灯亮起，后车按响了喇叭。蒋鹏将目光收回来，开着车离开了……
林桑榆察觉到，她的搭档最近有些不对劲。
“又忙着发消息，我们韩律师是不是又对象了？”
这些天周北夕的情况好了很多，人看起来也精神了不少，林桑榆终于有心情和人开玩笑了。
“没有。”韩子洋迅速将女人的微信界面按掉，像是在掩饰什么。
“我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林桑榆没有纠结这个问题，直接转换了话题。“我找到封总的地址了。”
“那太好了。”韩子洋终于露出笑容，“找到这个关键人物，案子又推进了一大步。”
“可我们还不能确定，封总会揭露他和利讯之间的关系。”
“盘问证人是我的拿手好戏，这部分交给我吧，保证让他露出马脚。”
这天下班，韩子洋看着林桑榆上了林霖的车，而后打车去了一个地方。
“你来啦。”
房中的姑娘满面笑容，韩子洋看着，又想起了初次看到林桑榆的场景。.
“嗯。”
韩子洋也说不清，他和这个姑娘究竟算是什么关系。姑娘明显对他有好感，他们也曾有过一些轻微的身体接触。每每接近，韩子洋的愧疚就会越发沉重。
他对这个姑娘所有模糊的情感，全部来自对林桑榆的执念。他有时会有一瞬间的怔忡，这女孩会不会是林桑榆的姐姐，不然为什么神情动作都会如此相似。
“今天累吗？”姑娘关怀地望着他，“对不起啊，今天让你来帮我修电脑，真的麻烦你了。”
“没事。”
姑娘察觉到了韩子洋的情绪，她没多问什么，而是拿出一包古老品牌的糖豆。
“吃点糖吧，这是我小时候最喜欢吃的糖豆。”
韩子洋的眉心狠狠一跳，他听着和二十四岁的林桑榆说得一模一样的话，看着手里和当年完全一致的糖，突然起身朝女孩吻了过去。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姑娘温热的回应，让两人瞬间陷入了疯狂之中。
许久之后，暴雨歇下，韩子洋的心中只剩下悔恨。
“对不起……我今天失控了。”
姑娘沉默了一会儿，轻声开口。
“……我知道你心里有人，是我太心急了……”
姑娘温柔的手搭在韩子洋肩上。
“没事的，我什么都不要，我可以等你，等你忘记她。”
“这样对你太不公平了。”韩子洋握住了那只小手，“我会对你负责。”
姑娘轻轻笑了一下，闭眼吻上了他的面颊。
“不用，我只希望……你的开心，不开心……都可以和我分享。”
韩子洋终于笑了，“小傻瓜……”
姑娘突然坐起身，装作一副无理取闹的样子，“说，今天是不是很开心，你一来我就知道了。”
韩子洋将人揽进怀里，直言：“今天是有点开心事，我们……”
细白的手指覆在他的唇上，“不用说……我开玩笑的，只要你开心就够了……”
这样的温柔，让韩子洋心中的愧疚更盛。他拉下女人柔软的手，将开心事细细道来。
“所以有了这个证人，你们的官司就赢定了。”姑娘雀跃道。
“也没那么绝对，不过我有信心。”
“你真棒……”
姑娘的唇再次覆上去，含混之间，急风骤雨再一次来袭……
开庭这一天，周北夕终于被允许出门。其实他已经感知不到身体的痛苦，只是脑中的定时炸弹，让全家对他格外紧张。除了林桑榆那个小管家婆之外，林霖和桑叶也不放心他自己出来，强行跟到了法院。
“爸妈，我自己可以，你们先回去吧。”
“谁说我们陪你来，我们是为了欣赏女儿在法庭上的英姿。”
林桑榆一早去了准备间，宋子义作为原告也和她一起过去。
经常旁听妻子打官司的周北夕，准备带着林霖桑叶一起去找个好位置，就被一个高调的男孩拦住了。
“周总，这边！”
周北夕看着在室内还不忘戴着墨镜耍帅的程皓轩，轻轻叹了口气。
“这两位是谁啊？”程皓轩拉下墨镜，一双闪亮的眼睛盯着林霖桑叶。
“这是我的岳父岳母，也就是……”
“您二位是林姐姐的爸妈吧，我是程皓轩，你们叫我小程就行了，我可是林姐姐的追求着呢。”
林霖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个不着四六的小孩子，又看一眼周北夕。
“爸，他开玩笑呢。这个案件的委托人，是小程总的同学。”
“这样啊……”
“但不影响我喜欢林姐姐啊，林姐姐是我的女神。”程皓轩非得开杠。
林霖也看出这小孩子在玩闹，笑着说：“我们还是先进去吧，时间快到了。”
林霖说得没错，他们进去坐定没一会儿，庭审就正是开始了。
先前流程走完后，林桑榆代表原告方进行发言。
“我的当事人宋子义，是b市理工大学一名大三的学生。他本人于2021年一月五日，向两家公司提出了售卖程序的请求，慧友公司在接洽过后，第一时间拒绝了我的当事人，但利讯公司迟迟没有结论。他们公司的苏经理，几次三番去理工大找到宋子义同学，诱导他以一百元的低价售卖程序，中间还出现过一些过激言论。”
林桑榆看向对面席上代公司出席的高伟宁，“但我的当事人没有向恶势力低头，始终没有松口卖出程序。接下来，我的当事人忙于考试，一直没有关注这件事，等到利讯公司心开发的应用上线时，我当事人才发现自己的程序被人剽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