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桑榆再一次屏住呼吸，透过木板朝外面隔间看去。
她心里抱有一丝希望，可看到外面的那个人，浑身僵住了。
“小姑娘，你都被我看过了，躲也没用。”史老头露出猥琐的笑容。
“你男人知道了，会原谅你吗？不如陪我玩玩，我不告诉他。”
林桑榆紧紧闭上眼睛，她想到了周北夕要去的那间超市，来回至少要半个小时，再加上买东西的时间。
这样的情况，她只能自救。
她死死攥紧拳头，指甲陷进手心里。而后突然睁开眼睛，笑容也温和了不少。
“史大哥，你说得对。但我现在不舒服呀，我爱人明天就回去了，明天晚上你来找我，好不好？”
老色鬼听到女孩娇俏的声音，更加激动了。
“没事，我不在意这些。”他说着就要来推隔间的门。
“等等！”林桑榆用力抵住门板，“我爱人出去买东西，马上就要回来了。”
说到这里，林桑榆突然冷静了些，换了一种鄙夷的语气。
“你不会这点时间就够了吧？”
男人的尊严受到挑衅，史老头瞬间松开门把。
“咳咳，怎么可能。”
“那我们说好了，明天你去我房间。”
林桑榆言语中带了些羞涩，但手心的指甲陷得更深了。
“不行。”那老头突然反应过来，“我得收点利息，要是你骗我怎么办，你让我进去。”
隔间内的林桑榆已经咬牙切齿，她甚至想直接冲出去揍他一顿，但衣服还没穿好，她不敢妄动。
千钧一发之际，林桑榆看到不远处的地面上有一块肥皂。她看了看脚下的瓷砖地面，温柔开口。
“那好吧，史大哥，你往后退一退，我出来。”
史老头被这声音迷惑了，他一眼不错看着隔间门，向后倒退了几步。
就在林桑榆以为计划失败，思考新计划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闷响。
“哎呦。”
撞击声从门外传来，林桑榆扒着缝隙看出去，史老头已经倒在地上，哎呦哎呦叫着骨头疼。
洗澡间的外面传来轻微的响动，林桑榆趁此机会说道：“外面有人来了，史大哥，要是让人知道就完了，你现在赶紧走，明晚再来找我。”
史老头惊慌失措，矫健地从地上爬起，风一般跑出了洗澡间。
经此一役，林桑榆浑身都脱了力，她靠在门边，缓缓蹲了下去……
史老头做贼心虚，观察了小夫妻整整一天。
这天他们没有出门，史老头看到那家男人出来了几次，面上没什么异常，稍稍放心了些。
傍晚时分，那男的果然拖着行李出来，还抱了那姑娘一下，然后离开了小院。
史老头悄悄跟出去，看到他上了公交车，才彻底放下心。
想到晚上就能得到美人，史老头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好。他专程去洗了个澡，然后等着夜幕降临。
夜色渐深之时，几家人都已经进入梦乡，大杂院里悄无声息。
角落里的房间里，走出一个形态猥琐的男人，他左右看看，穿过院落，向西边的房间走去。M..
笃笃笃……
“谁啊？”门里传来一个小心翼翼的女声。
“是我，老史。”
“你来干什么呀？”姑娘的声音有些发颤。
“你说呢？”史老头发出一阵邪笑，“你男人都走了，我还能干什么。”
史老头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走到门口，那人似乎停了一下。
刚等里面门把按下，史老头迫不及待推开门，看也不看扑向前面的人。
“宝贝儿，让大哥好好疼疼……”
最后的字还没说出口，他被身前的男人揪住了衣领。
男人高大的身躯像是一座高峰，月光中凌厉的眉目闪着凶光。
“你要疼谁！”
周北夕的下颌崩得极紧，往日的温润全数消散，他紧要牙关看着面前发抖的男人，一字一句重复。
“我再问一遍，你要疼谁！”
“我不敢了！”瑟瑟发抖的男人终于吐出一声哀嚎，“你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
“做梦！”周北夕用力一推，那男人重重撞在门板上。
他眼神有些发蒙，但很快清醒过来。一拳拳巨大的力道，施加在史老头的身上，他看到对面男人眼中嗜血的光。
“别……别打了，我求你了……我，咳，我再也不敢了。”
周北夕充耳不闻，他好像陷入了疯癫，无法自控。
“老公！”
妻子的焦急的嗓音，唤醒了周北夕的神志。他惶惶停下动作，回首去看身后的女人。
“小榆……”
林桑榆轻轻皱了一下眉，而后松下眉头，走到他身边，握紧他青紫的拳头。
“北夕，别打了。”
史老头躺在地上，身子一抽一抽，身体的疼痛让他即将失去意志。昏过去前最后一眼，他看到高大的男人抱着妻子哭……
老头在冰冷的地上醒来，不太熟悉的房间里，坐着两个人。
男人的手上已经缠好了纱布，姑娘蹙眉坐在他身边。
“我不敢了。”身上的疼痛让他立刻反应，他跪立起身，膝行到周北夕腿边，抱住他的腿哭道：“别打了。”
周北夕磨了磨牙，他极力克制情绪，还是忍不住将他一脚踹了出去。
史老头艰难爬起不到一秒，周北夕再次冲到他身边，单手掐住他的脖子。
“真想把你的眼睛挖了。”
“救……救命啊……”
史老头浑身颤抖，再也无法自控，一滩水渍从他的裤子渗出来。
林桑榆厌恶地看着地上的尿液，再次拉回周北夕，厉声责问地上那个瘫软的男人。
“你说！还干过什么坏事！”
“我就找过几次小姐，其他没了。”史老头赶紧承认，生怕说得晚些又被人打。
见两人不说话，史老头苦思冥想，突然道：“还有，我知道这屋原来住的那个人。有个相好在隔壁院子，叫赵翠，是个寡妇。”
得道意想不到的消息，林桑榆的眉目松了下来。
周北夕仍是一副狠戾模样，他提起史老头的衣领，直接将人扔了出去。
门外聚集着院里各家各户，房间里的动静太大，大家都出来看热闹。
看到有人被扔出来，大家忙上前去看。
“呦，老史，你这是造的什么孽啊，怎么让人打成这样了？要不要帮忙送医院啊？”
隔壁大姐一向看这老头不顺眼，说话阴阳怪气。
“不用！”史老头赶紧说，“我没事，不小心摔的。”
“哎呦，这是什么味儿啊？不会是谁尿裤子了吧。”
“哈哈哈哈……”
院里人的笑声让史老头抬不起头，他用手抱住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