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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猝不及防下起大雨,闪电轰隆响起,周北夕一把将她护进怀中。两人迅速躲进车站牌下,拥着的姿势还未改变,周北夕再次看向她的眼睛。
「喵~」微弱的小猫叫声在大雨声中若影若现,林桑榆立刻朝后方的草丛看过去,是一只浑身湿透的纯白色小奶猫。
「你怎么自己在这里?你妈妈呢?」林桑榆挣开怀抱,抱起小猫,对周北夕说:「我们先带它回去吧。」.c
周北夕第一次来到林桑榆的小屋,这里很小,但布置十分温馨。电视柜上摆着三人的照片,很多都是上次去市旅行留下的。
两人帮小奶猫洗了澡,然后给它吹干。小家伙恢复了些许活力,用头蹭蹭周北夕的手。
「它很喜欢你呢。」林桑榆笑着看向身边温柔的男人。
叮铃铃铃……家里的电话急促响起,周北夕接过小奶猫,看着林桑榆跑去接电话。
「喂。」喜悦的声音逐渐被冷峻的面色取代,周北夕下意识站起。「怎么了?」
「林霖去爆炸案现场了,联系不到他。」林桑榆极速说完,准备出门。
周北夕把小猫放在地上,「我陪你去。」
林桑榆停顿一下,很快点点头。
两人是在王哥的带领下来到爆炸案的现场,这里本身是一个实验室,此时断壁残垣,布满黑灰。林桑榆拉住一个快步走过的教职员工询问林霖的情况。
「这里刚才发生了二次爆炸,来的两个警察都受伤了,送去医院了。」
林桑榆的心紧紧揪住,只是一天没在爸爸身边……他真的出事了。
周北夕担忧地望了她一眼,很快问到了医院地址,直到到了医院急诊室,也没听到林桑榆再说一句话。
「请问爆炸案伤者在哪里?」周北夕拦住了脚步匆匆的医生。
「那人不行了,送来的时候已经没有呼吸,抢救都来不及,你们快去3号床办手续吧。」
刚刚赶到的桑叶正好听到这句话,一瞬间跌坐在了座椅上。
林桑榆惊恐地抬眼去看,不远处正是三号床隔间,她跑过去一把掀开帘子。
床上躺着一个人,身上盖着冰冷的白布。林桑榆缓缓走到床边,闭眼后用力睁开,一把拉下那床白布。
「不是林霖。」周北夕在她耳边说道。身前的姑娘怔愣片刻,转身扑进他的怀抱,放肆地哭出声。
「叶子,你们……」头上包着纱布的林霖循声过来,看到了门口巴望的桑叶。
「你去哪儿了呀……」桑叶的声音很小,带着不常有的柔情蜜意。还没等林霖按下心头的欢喜,就被她狠狠拍了两把。
「你要是再这样不顾自己的身体,我真的不嫁给你了。」桑叶说完投进他的怀中,小声啜泣。
周北夕看着怀中望向那对男女的姑娘,小声问:「他们是你的父母吗?」怀中人犹豫了一瞬,还是点点头。
周北夕轻轻蹭了蹭她的额角,在她耳边小声说:「好,以后我和你一起守护他们。」
林霖的头并没有什么大事,但大惊小怪的林桑榆还是拉着他做了各项检查。之后林桑榆强制林霖休假,鉴于她指派了桑叶陪护,林霖也就不再挣扎。
一场虚惊过后,林桑榆暂时接替了林霖的工作,协助刑警队一起调查此次爆炸。此次事故有一人身亡,正是那天林桑榆看到的实验室刘老师。
事故嫌疑人已经抓获,是该学校即将进入初三的学生,关小明。审讯期间,林桑榆在旁观摩。
整个过程中,消瘦的男生脸上带着明显的怨恨,被问到为什么要实施爆炸时,他说—
「因为他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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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无论再怎样盘问,男孩都一句话不说。
男孩眼中的怨恨让林桑榆心惊,她和周北夕一起找去了关小明的家里。
「你们可不能把小明抓走了。」关母哭得有些神志不清,「我家只剩这一个孩子了,求求你们,行行好吧。」
「大姐,小明原来有兄弟姐妹吗?」林桑榆这话一出,关母哭得更加伤心了。
「还有个妹妹。」关父看妻子说不出话,艰难说着,「妹妹前几个月死了,是跳楼死的。」
林桑榆与周北夕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了推测。不过关家父母此时皆是泣不成声,她一时问不出口。
「两位知道妹妹为什么跳楼吗?」周北夕接过了询问。
「哪里能知道……连封信都没给我们留下。」
「妹妹……也是在东风中学吗?」
「是,小霞刚上初一。」
据关家父母所说,关小霞是个性格开朗的孩子,只是跳楼前的一个月,经常会做噩梦,也不愿意去学校。走在去东风中学的路上,林桑榆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关小明可能是为了妹妹报仇。」
「我也这么想。」周北夕认同。「我们先去学校看看。」
他们来到关小霞之前所在的班级,在门口拦住了一个女生。「同学你好,我想问一下有关关小霞的事情。」
那女生原本礼貌地看着两人,听到关小霞的名字立刻摆手,「我和她不熟,你们找别人问吧。」接连问了几个女生,全都是这样的反应,林桑榆突然觉得此事没他们想得那么简单。
「没想到关小明这么狠。」几个男生走过去。
「是啊,刘老师走了,许校长只能守寡了。」
「同学。」周北夕走过去问,「你们说的许校长,是出事刘老师的丈夫吗?」
「是啊,那个刘老师成天也不怎么干活,全靠校长给他安排了个好差事。」
他们找到了校长办公室,这里是市数一数二的初中,办公条件比上次那个学校好很多。
「请进。」办公室里传来的女声温和。
「校长您好。」林桑榆出示了派出所的实习证明,「我是周延路派出所的实习生,我们来是想问你关小明的事情。」
「你们请坐。」许校长脸上带着程式化的微笑。
林桑榆与她随意聊了几句,却无法从许校长的脸上看到一丝悲痛。
「许校长,这次事故的遇难者是您的丈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