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说不见”阿昭摇摇头,指了指房间“已经睡下了”
“那你先下去”说完张霖一把推开房间门,许姩正半躺在床上看书,看见他来干脆合了书准备睡觉。
“你看我带了什么”
“不想看”
“不看也要看”说着他绕到她面前来,手里拿着串糖葫芦“赔你的”
许姩此时正发着气,看见手里的糖葫芦干脆用被子盖着头不看他,半晌才从被子里憋出句让他滚出去的话。
张霖死皮赖脸的抬了个板凳来坐在她面前,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对玉兰花的耳环,这是今天一早他在路上看见的,一看见这对玉兰,他就觉得是她的东西。
过了会见她还闷在被子里,怕她憋死干脆掀开她的被子,谁知道她已经睡着了,一张玉瓷般的小脸上还挂着没干的泪痕。
怕吵醒她张霖又给她重新盖好被子,站起身来把耳环放进盒子里,一眼就瞟到桌上的字画。
这是一幅好字,但以对她的了解,她是绝对不会买字画,他心里微动,想起上次她问自己是不是喜欢字画。
难道这幅字画是给他买的。
……
米斯特自从得了赵婉婷的资料后做起事情来都得心应手许多,相信过不了多久,许家就会变成他米斯特产业的其中之一。
“张霖来了”门被叩响,手下恭敬地说,米斯特掐灭手里的烟,灰白的烟灰落得满地都是。
“让他进来”
话音刚落,张霖就自顾自的来了,手里提着瓶酒,随意的坐在位置上点了根烟。
“今个儿怎么突然来我这了”
张霖猛吸了一口烟,底部的烟灰蹭的往上升,他两只手指夹着烟,手肘撑在椅子把手上懒洋洋的回复“刚得了瓶好酒,想和米斯特先生分享分享”
“哈哈哈”米斯特站起身来看着他“难为你有心了”
“我的荣幸,只是”
“只是什么?”
张霖摊开手“不知道米斯特先生这次举办宴会会不会喊我”
“诶!说的什么话!”米斯特一掌拍在他肩膀上“无论是私人还是工作,我都会喊上你的,我正好要发邀请函给你,谁知道你先来要了”说着他从柜子里掏出邀请函递给他“记得来”
“松下先生在办事处求见”
松下,张霖心里默念这个名字,若无其事的摆弄着桌上的花,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
“我去去就来”
“好”
等到米斯特彻底走出房间,走廊也没了动静,张霖才赶忙站起身来,将手里的窃1听器安装在桌子下、花瓶下,只是在安装到花瓶的时候,他摸到了另一个窃1听器。
这个窃1听器小而精巧,要是平时就是他也不能察觉到。
是谁?张霖揣摩着这个多出的窃1听器,还有谁想监听米斯特?
在快速安装好之后他想到邀请函的事情,又拉开刚才米斯特拿邀请函的柜子,发现还有一张邀请函没送出去,他打开一看,许姩的名字映入眼帘。
门口传来阵阵脚步声,还有日本人说话的声音,张霖快速关上柜子理了理衣服,算准时机伸手开了门,门外的两人正好也要开门。
“我刚想让员工们告诉你我先走一步,谁知道你就回来了,这位是?”
站在面前的日本人微微弯了弯腰“你好,我是松下清野,久闻张公子大名”
“哪里哪里,你们先聊,我先走一步了,再见”
“米斯特先生,能和你们合作是我的荣幸,但我们货物的安全却是一大隐患,我希望两天之内,可以给我一个满意的解决方案,谢谢”
“那是自然,我会给到一个令大家都舒服的办法,还请松下先生放心”
声音陆陆续续传到张霖的耳边,他一路上走得快,没人看见他戴着东西在耳朵上。
“沐少爷,请”
沐少爷?张霖停下脚步,看向从车里走出来的沐岫岩,他来干什么?
他们两个之间可以说是毫无交集,怎么会让沐岫岩单独来找他?
……
“姩姩姐,你不觉得这宴会办的奇奇怪怪的吗?”天气已经转凉,欧阳卿穿了件外衫在外面,又怕待会风大,又多带了件披肩。
“觉得,但又能怎么办?”今天她一醒来就觉得心里慌得很,中午就收到邀请函,这米斯特和她形同陌路人,怎么会突然间邀请她?这其中实在是蹊跷。
“你身子不好,多穿点,这个”说话间欧阳卿已经拿了件厚外套搭在她身上“进场了再脱也行”
这次宴会并没有邀请很多人,一楼二楼几乎只坐了一半,张霖摇晃着酒杯倚靠着墙边站着,黑色的西装衬得他整个人就像西方国度所说的王子。
今天他忙的不可开交,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想着人就到了门口,她换了一身卡其色的半身裙,上半身穿了一件缎面的衬衫,衬衫胸口处的胸针让整件衣服多出了活力,随意又不失大方。
宴会已经开始,大厅的音乐舒心的穿过耳膜,大家都找到了自己的玩伴,只有张霖仍旧坐在位置上目不斜视的盯着一楼的身影。
许姩也不例外是单着的,欧阳卿早早就被拉去跳舞,她是三爷的人,大家都忌惮的很,看着她都离得远远的,搞得她现在也只能对着面前的水果盘发呆。
像是心灵感应一般,她猛地转过头,就看见高处熟悉的身影,双目对视,许姩在心里做了个鬼脸,又埋下去继续发呆。
“砰”的一声,宛若白日的大厅一阵电光闪过,紧接着就是一片黑暗,眼睛还没来得及适应,小姐夫人们小声尖叫着。
张霖环顾四周,趁着黑暗上了三楼,从三楼翻到外围,往下看便是似深渊的地面,稍有不慎不死也残,他紧紧抓住突出来的建筑,踩着沿边顺利到了米斯特的房间,开窗,一个利落的翻窗,对他来说好像再普通不过。
他要找的东西就在米斯特的房间里,还得多亏了窃1听器,不然他现在仍旧没有头绪。
许姩站起身来,正想看看欧阳卿去了哪里,迎面走来的服务生一把撞在她身上,红酒洒的她裙子上到处都是,服务生被吓的不轻,不住地鞠躬道歉。
“我没事”
“我带您去换件衣裳吧”
“也好”
服务生在前头带路,许姩跟在他身后,没一会就到了更衣室,服务生推开门。
“您先进去,我去帮您拿衣服”
更衣室里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见,许姩走到窗边,看了眼窗户,身后一阵凉意传来,一转头,一把枪抵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