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主动出击

此刻许清颤抖的手死死的揪住沐岫岩的手臂,她双眼几乎发红,狠狠地盯着许姩,她凭什么来?她来干什么?她一来,本该是她的风头却都被她抢走,许清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疯掉。

许姩带着笑从阿昭的手里拿出两个精致的盒子,走到两人面前“祝贺妹妹了,我没带什么礼物,随身带了个盒子,就当祝福了,沐岫岩,今后我就把妹妹托付给你了啊,你可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她边说边打开盒子,里头是一对成色上好的翡翠玉镯“这是我一直珍惜着的东西,今天就把它送给你了”说罢许姩不由分说的拉过许清的手就要替她戴上。

另一个盒子是一只手表,镶着银色边,这是当年她求着沐岫岩给她买的,现在物归原主。

沐岫岩眼神晃动,荡漾着波纹盯着那只手表。

许清低头看着手里的镯子脸色忽然大变,“啊”的一声尖叫出来,上了胭脂的脸都掩饰不住地苍白。

“你这是怎么了?”许姩赶忙扶住差点跌倒的许清,一脸忧愁的问。

“你!你!你滚开!你拿的这是什么破玩意!这死人的物件,我才不要!”许清有些疯癫,一把夺过镯子摔碎在地上,镯子嗒的摔碎在地上,成了好几半,众人都在惋惜,这镯子起码也值一栋宅子的钱,她竟然就这么把她砸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许姩眼里流出了泪,挂在那张清冷的小脸上,她蹲下身来捡起地上已经碎了的镯子“这镯子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唯一念想,现如今我把它给了你,你…”说到这她急剧的颤抖起来,瘦弱的肩膀让人看着心疼“你竟然这样对它!你还嫌这是我母亲的遗物!”

许姩哭的梨花带雨,让人心疼,沐岫岩此刻正克制着心里想把许清推开的冲动。

“许清这也太没心了”

“我要是她姐,我都得把她掐死,一个庶出被扶正就是她的荣幸,给脸不要脸”

“黑心婆娘,谁娶她谁倒霉”

谩骂声愈演愈烈,盖过了府里面喜庆的气氛。

张霖隐隐笑了笑,从楼上走下来,拉起蹲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的许姩,擦掉她脸上的泪,牵着她的手对着众人说道“今天是姩姩打扰了大家的兴致,是姩姩的不对,但许二小姐,你这样对你姐姐,是不是有些太不妥了?”说完拉着许姩就要往外走。

走到房外许姩觉得胸口闷的慌,坐在椅子上看着天边的月。

看到那副镯子,许姩好像看见了她的母亲,还看见赵婷霞和许清那副得意的嘴脸。

狗仗人势。

张霖笑嘻嘻站在她旁边“还好你机灵”

许姩摘下手上的手套,叹了口气“你怎么知道我母亲去世的时候带着镯子?”

“这个嘛”张霖耸了耸肩“我给山上的奶奶说我是你的未婚夫”

“我!你又跟踪我!”许姩一手套甩在张霖的身上,又气又好笑,刚才的坏情绪一扫而空。

可想到她上次看见的那个女人又觉得难受“你不怕你那相好的生气?”

相好的?张霖问“什么相好的?”

难道这张霖是个沾花惹草的货色?

“就是上次在忘忧楼的那次,那女孩长的很漂亮的那个”

张霖摆了摆手,苦笑摇了摇头,很快又恢复玩世不恭的样子“那才不是我相好的,只是个朋友,你才是,你今天知道自己这么做会带来什么吗?”

她当然知道,不就是当着大家的面装可怜,让大家都看清楚许清竟然是个这样的人,也挑明了自己和许府里那两尊大佛水火不容吗?这么做的确高,不仅挽回了自己当初一败涂地的名号,给许清扣了一个不知好歹的帽子还阻止了沐家和许家的订婚,让许清身边少了一张牌。

“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现在她们一定急疯了,赵婷霞现在恨不能把我撕烂”

赵婷霞仔细检查着自己的宝贝女儿有没有受伤,看到她除了精神不太好之外一切都安然无恙才松了一口气。

“你啊你,怎么就沉不住气呢?那镯子你就这么笃定?”

许清原本呆坐着猛然拉住赵婷霞的手“妈,我不会认错,就是那个女人的镯子,太深刻了,当初那个女人,就是带着这镯子拉着我的手求我,求我别…”

赵婷霞连忙捂住她的嘴“小点声!这种话说不得!哎,这许姩怎么突然如此狠毒,竟然使出这样的阴招,亏我以前是太小看她了,上次她还没有得到教训,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踩在我们娘俩头上,清清,你放心,妈一定会让她付出千倍万倍的代价”

“许姩,我一定让你好看!”许清几乎魔怔了,神志还没有完全恢复。

张霖回到沐府的时候声称许姩身体不适,已经回家了,吴冰此刻才急急忙忙的跑来。

“许小姐还好吗?”

张霖点点头“还好,没什么问题”

“你和她,是真的吗?”吴冰问出在心底沉积很久的问题。

“不是”

“我就说”吴冰一时高兴地搂着张霖的手臂“我们走吧”

他不动声色的侧身躲开。

“走吧”

吴冰捞了一把空,心里万般滋味,不甘、开心、愤怒集聚在一起,让整个人阴郁重重。

许清回到府里之后要不是赵婷霞的阻拦,她早就想冲进许姩的房间将她碎尸万段!

许姩正收拾着衣物,她今天下午就被通知过了面试,明天就可以去上班,她不想待在府上,干脆直接住在医院。

……

“滚!哪里来的狗东西,给我一枪毙了!不干净!”说完沐岫岩举起枪来一枪打在面前的女人脑袋上,一时间血流不止,染的地板一片红色。

女人还有一些意识,眼睛死死的盯着沐岫岩。

他低头看见这个眼神,又想起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还有和许姩不清不楚的关系,举起枪来又是一枪,一瞬间女人的眼睛只剩下窟窿。

下人赶忙跑进来把尸体拖出去,对于这种情况他们已经习以为常,处理起来极其娴熟。

“脏!快给我端水来”他眼睛飘忽,推开窗让半个身体在外面,风细细吹来,他眼神渐渐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