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总管来了?这位是……”
北镇抚司的锦衣卫见到老白领着王教头过来了,连忙过去打招呼。
“吼……”
老白吼了一声,然后给了锦衣卫一个眼神。
“好的好的!明白明白!这位先生请进!”
锦衣卫连忙把王教头领进了镇抚司。
这操作把王教头都看傻了,这他妈都行?!这就离谱!
老白晃晃悠悠地在前面带路,王教头跟着老白一路绿灯,来到了诏狱。
“白总管好!”
诏狱的把守人员见老白来了,连忙站起身问好。
老白低吼了一声,负责把守的人员犹豫了一下。
“白总管,这犯人是圣上吩咐过得,关押后不得任何人来见……不过既然是您来了,那这个面子我必须得给您!”
锦衣卫刚说了两句,就看到老白眯着眼看自己,顿时话风一转,笑着给老白开了门。
“这位先生请进!”
开完门,还给王教头行了一礼,可见有多怕老白了……
王教头就这么很梦幻地走进了诏狱之中。
我现在还清醒吗?
我没有在做梦?
这都是真实的吗?
王教头走在去往平安侯的关押处的路上,感觉每一脚踩下去都像是踩在海绵上一般,腿都有些软……
这辈子活了四十多岁,为官二十多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感觉一切都是假的……
就在王教头还在质疑自己的时候,老白停下了脚步,一旁的锦衣卫指了指一间小黑屋。
“这里面,关押的就是平安侯,我帮您把门打开!”
说着,锦衣卫直接打开锁,推开了门。
“先生请进……”
锦衣卫站在门口,做了个请的姿势。
王教头点了点头,一脚踏入了小黑屋……
“你确定,平安侯关在这屋里?”
王教头前脚刚迈进去,后脚就迈出来了。
这屋子不过也就十几平米,装修的还整洁,一张木床铺着床褥,上面还有着薄被子,看样子的确是住过人。
但是就这一览无遗的小屋里面,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什么!?”
门口的锦衣卫往里一瞅,也愣住了。
“犯人不见了!?”
锦衣卫对着过道里站岗的人喊了一声,站岗的锦衣卫也都赶了过来。
这里可是诏狱啊!
关押的犯人各个都是皇帝下诏抓捕的人!
这跑了一个还能了得?
一个小旗官吹响了口中的哨子,很快,正在北镇抚司坐镇的雷千户带着大队人马赶了过来。
“什么情况?”
雷千户走进诏狱,看到王教头的时候愣了一下,又看了看老白,好像明白了什么,随后问旁边的锦衣卫。
“平安侯不见了!”
锦衣卫急道。
“什么!”
雷千户一把推开锦衣卫,走进了关押平安侯的牢房,把床都掀了,被子都扔了,但是丝毫没有看到任何线索……
一个大活人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
“坏事了!镇国公……你是来?”
雷千户转身看向了王教头。
“我的确是来找平安侯的,但是我来了才发现他不见了……”
王教头感觉自己很倒霉啊……
原本这个事就是瞒着上面干的,没想到竟然成了犯人逃跑的第一见证人?
“不错,这位……嗯?镇国公!?”
旁边的锦衣卫正想帮王教头辩解,忽然听到雷千户喊他镇国公,锦衣卫愣了一下,然后盯着王教头猛看。
这位就是传说中的镇国公王晋!?
果然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这打扮看着明明是乡下的武夫,没想到竟然是镇国公!
“好了,以镇国公的人品,自然不需要你来做辩护,此事事关重大!我去禀报欧大人,现在传我命令!把京城出口全部堵住,城门全部关闭!没接到出城的命令,谁也不许出城!嗯……就以小侯爷的名义去做,他的话好使。还有!谁也不能说,见过镇国公!有谁走漏了消息,别怪雷某不顾及大家的情面了!”
雷千户果断下令,旁边的王教头暗自赞叹,不愧是千户,粗中有细……
“是!”
一众锦衣卫齐声喝到,随后快速出发,而雷千户看了看王教头。
“镇国公,此地不宜久留,您还是先去小侯爷那待着吧,这事莫要牵扯到您……”
王教头则是昂起了头,“哼!小雷啊,我做事还用你教?俗话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上,我……”
雷千户感觉头有点疼,直接拽着王教头的胳膊出了诏狱,“别叨叨了,快走吧!”.
王教头也知道这事不能露脸。
你想啊,犯人的亲大哥托关系找人走后门来见犯人,好巧不巧的,就在这个时候发现犯人不见了……
你说这犯人的亲大哥该不该怀疑?
会不会有调虎离山之计的嫌疑?
雷千户年轻时,也是知道镇国公的人品,那是没的说,百姓见了都说好!
最主要的是,老白还跟在旁边,这保人自然就是石岩了……
他让镇国公走的很大部分原因,是保住石岩不牵扯这件事……
镇国公隐居多年,虽然锦衣卫与他一直保持联系,但是毕竟也不是常年在眼下,人是会变得……
万一这镇国公真的有问题,那当保人的石岩也脱不了关系!
雷千户考虑到了这一点,索性直接放过镇国公,这样就把石岩摘了出去。
平安侯……说实话,跑了就跑了,再抓就是了。
但是因为这个影响到了锦衣卫的现状,那就不太好了……
毕竟,指挥使这个位置,谁都不敢坐,伴君如伴虎啊同志们!
王教头自然也知道其中的利害,一切行动听指挥,跟着老白一溜儿小跑回到了安乐侯府。
石岩刚吃完药,正盘腿运功排毒呢,没想到王教头云淡风轻地走进来了。
“见完了?”
石岩闭着眼深吸一口气,边运功边问道。
“没见。”
王教头面无表情的崩出来俩字。
“没见?”
石岩皱着眉,没睁眼,继续运功,又问了一遍。
“没见……”
王教头低了低头,看到地上的水渍,往旁边走了两步回答道。
“嘶……呼……出什么事了?”
石岩吐出一口长长的白烟,白烟被呼出体外后化作冰渣滴落在了地面上,紧接着被屋里的热炉烤化,变成了水……
“平安侯逃走了,在诏狱里,并没有见到他。”
王教头如实说道。
“有点意思……”
石岩猛地睁开眼,盯着王教头笑道:“借我一双慧眼……捉住心灵闪过的微光……”
王教头听后,脸色猛然一变,变的很难看,死死地盯住了石岩。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