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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霆晟焦急的追问道:「还有别的更好的办法吗?」
医生点点头:「你们可以去找一位名叫傅司宴的医生,他是国际上知名的神经科医生。如果有他出手的话,夫人的情况至少不会像现在这么恶劣。」
他也是刚刚才想起傅司宴这个人。
正好,他主攻的专业正是神经科,说不定许若晴的病情在他的治疗下真的会有奇迹发生。
厉霆晟点点头:「我知道了。」
他回到病房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助理把傅司宴的全部资料全都调查了出来,厉霆晟盯着个人资料页面那张傅司宴的照片,总觉得这个男人似乎很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厉霆晟皱着眉头向外拨打了一个电话:「帮我约一下傅司宴,速度越快越好。」
「是。」
厉霆晟收到回复后就直接挂了电话,他转头就发现许奕涵和许奕凡正站在门口,刚刚的电话内容他们应该也全都听到了。
厉霆晟看着他们开口道:「怎么了?」
许奕涵走到厉霆晟身边,原本一双水蒙蒙的大眼睛,此刻已经哭肿。
她声音有些发颤:「爸爸,妈妈的眼睛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吗?我听走廊上的那些医生说,国外的医学要更发达一些,不然的话,我们带妈妈去国外找找医生吧。」
厉霆晟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抬手摸了摸许奕涵的头,嗓音温柔:「你放心,只要有爸爸在,妈妈不会出事的,我一定会让她好起来的。」
「嗯嗯。」
许奕涵用力的点点头,可声音里又忍不住的带上了哭腔。
她不敢在许若晴的面前哭,生怕让她更加难过。
许奕凡这时也走过来,拉起许奕涵的手,定定的开口说道:「只要我们一家人还在一起,就没有什么克服不了的难关。」
许奕涵用力的点了点头,抹掉了脸上的眼泪:「我们一定会迈过这一关。」
厉霆晟看着两个孩子相互鼓励安慰的样子,一时间眼神复杂。
他再次之前一直都把许奕涵当成天真无忧的小公主看待,没想到经过这次的事情,许奕涵反倒成熟了很多。
厉霆晟是在下午的时候才见到了傅司宴医生。
来人一身黑色西装,带着金丝镜片,一副温润尔雅的样子。
看到厉霆晟坐着轮椅,傅司宴似乎有些差异,但还是快步走过来打招呼开口道:「厉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厉霆晟客气的开口道:「我们之前是不是在商业论坛上见过?」
傅司宴笑着点了点头:「没想到厉总居然对我还有些印象,您这次邀请我来,是因为您太太的身体出了问题吗?」
厉霆晟点头:「她被人恶意注射了破坏神经系统的药物,现在已经影响到了视觉神经。我想让您看看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那等我先给太太做一个全身检查再说。厉总放心,我一定会倾尽我这一生医术为太太治疗的。」
「好。」
许若晴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童年记忆里的那场大火,就像是一个深不可见的梦魇,这么多年始终折磨着她。
许若晴在梦中又看到了自己被困在房间里,看着周围熊熊燃烧的大火,看着满天四气的黑烟,绝望的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家被烧为一片灰烬。
「不要,不要。」
许若晴再次尖叫一声,从噩梦中醒过来。
周边仍然是黑洞洞的一片,她下意识的想喊人开灯,后知后觉的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失明的事实。
许若晴有些嘲讽的掀了掀唇角,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她的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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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另一只大手用力握紧。
「若晴,别怕,有我在这儿。」
是厉霆晟的声音。
那只大手温和有力,许若晴艰难的转头看向声源处,似乎是想看清厉霆晟一般。
许若晴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我没事。」
厉霆晟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找了一位很有名的神经科医生为你治疗。我一定会让你的视觉好起来的。」
许若晴嘴角的笑容有些苦涩:「其实现在看见或者看不见对我来说都已经没有区别了。我没有嗅觉,不能调香,已经和废人差不多。」
换句话说,她宁愿永久的失去视觉,也不愿意失去嗅觉。
「若晴,你得为我和孩子们想想。」
厉霆晟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就在这时,房间门被人推开,许若晴下意识的转头看过去。
但是眼里仍然是黑乎乎的一片,她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停在了她的面前。
傅司宴此刻正安静的打量着许若晴,女人的样貌是一等一的精致,但不过此刻因为那双没有光泽的瞳孔,她整个人看上去更像是一个脆弱的洋娃娃。
如果这双眼睛能够重新散发光亮的话,该是怎样一副迷人的场景。
「厉夫人,您好,我是你接下来的主治医生,傅司宴。」
男人的声音有些低沉沙哑,像是暗夜中悄然响奏起的大提琴。
许若晴点了点头:「如果您能恢复我的视觉的话,能不能想办法让我的嗅觉也恢复正常。就算没有办法恢复到之前的样子,哪怕是一半也可以。」
傅司宴有些为难说道:「在来此之前,我已经看过院方给您做的身体检查,您的嗅觉我没有办法。神经性创伤本来就是不可逆的,注射的药物更是直接摧毁了您的嗅觉神经,让其变得萎缩。现在的医术还没有先进到能把坏死的神经重新复原,就算是切除也没有办法恢复。至于您的视觉神经只是被药物所伤,造成了几根神经的坏死,如果手术顺利的话,您恢复视觉的几率在70%以上。」
傅司宴用词尽量简短的总结了许若晴现在的情况。.
许若晴有些无力的点了点头,像是心如死灰一般:「好。」
傅司宴静静的看着许若晴,突然出声问道:「我能问一下您和姜家之间有什么关系吗?因为你的长相很像我一位逝去已久的故人,我知道我这个问题有些冒昧,但是您和我的故人长得实在是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