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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若晴愣愣的看着他们两个人争吵,而其中最大的矛盾点居然出现在她身上。
姜清婉为什么会一次又一次的维护她,而且还是在看穿她身份之后?
她那句欠了20年又是什么意思?是欠了她20年吗?
可是她们之前从来都不认识,又怎么来的欠了20年这一说法呢?
许若晴的视线锁在姜清婉的身上,她可以再一次的肯定,她之前绝对有见过姜清婉,哪怕是她的童年生活也都是由王妈一手带大的。
姜清婉亏欠的到底是谁?
姜清婉看着陆鄞寒隐忍的脸,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长气:「我知道你一直到现在还在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但那是大人们之间的错,为什么要怪罪在一个无辜的孩子身上?我这么做也只是想把她留在庄园,时间更长一点,我们也许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
谁能体谅一个母亲的相思之苦?
每次看着许若晴的时候,姜清婉的心里除了欢喜便是心如刀割。
她每每想到许若晴恶劣的童年环境时,都会在心里恨上自己一千遍,一万遍。
如果当年她查的再仔细一点,是不是就会发现许若晴还活着的事情。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说这些。」
陆鄞寒猛的转过了身,他用力的钻进拳头,牙根紧咬着。
「我其实能明白,也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可他是那个男人的孩子,你要我怎么忍?」
陆鄞寒的脖子青筋暴起,他的眼前不可控制的浮现出秦凯歌曾经强迫姜清婉的一幕。
正是因为那个自私又懦弱的男人,让他和姜清婉分别了将近十年。
可他得到姜清婉后,不仅仅没有善待她,反而一直都在变相的折磨羞辱,让姜清婉留下一身的病症。.
他怎么能不恨?
每个深夜梦醒的时候,他都恨不得拿刀冲出门去,捅死那个畜生。
但凡许若晴不是姜清婉和秦凯歌的孩子,他也许还会因为姜清婉的原因,爱屋及乌的对许若晴好一些。
可他偏偏是陈凯歌,是那个他恨不得杀死的男人生下的孩子。
就算他再怎么爱姜清婉,也绝对忍不下这口气。
「那你想怎么办?让我再一次经历痛苦吗?」
姜清婉眼神哀伤,所有的事情全都压在她的心头上,让她沉重的有些喘不过气。
「是她主动撞到我手里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陆鄞寒说完这话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转头看向门外,开口道:「管家,把这个女人关起来,如果没有我的命令的话,就算夫人过去探望也不可以。」
姜清婉急忙出声道:「鄞寒,你不能这么做。你绝对会后悔的。」
陆鄞寒冷笑一声:「我还有什么可后悔的,我最后悔的就是在当年没有第一时间把你抢回来。不然的话,我们也不会分隔这么多年,留下这么多的遗憾。」
许奕凡和许奕涵第一时间冲过来,挡在许若晴的面前:「不许你欺负妈咪。」
许奕凡攥紧拳头开口说道:「你不是一直想让我做你的继承人吗?只要你放了我妈咪,我就答应你。」
陆鄞寒听到这话愣了愣,走到许奕凡的身前对上他的视线「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孩子,也是最得我心意的继承人。如果换做平时的话,你开出的这个筹码,我一定会无条件妥协的。但不过如果你想用这个原因去交换许若晴的话,那么我告诉你不可能。」
别说是失去自己一直得意的继承人,哪怕是把整个陆氏集团全都赔进去,他也绝对不会这么容易放过许若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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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债子偿。
许若晴要怪就怪她的生父是秦凯歌吧。
许奕凡眼神复杂:「我爸爸一直都知道妈咪的行踪,如果他在你这里出了任何事情,绝对不会放过你。」
「威胁对我没有用。」
陆鄞寒淡淡的戳穿他的小心思:「我承认你很聪明,但不过你毕竟年纪还小,一个七岁的孩子又怎么可能斗得过我呢?而且别说是你,哪怕是厉霆晟。我也不会放在眼里。他要是想报复的话,那就尽管来吧,我倒是也要看看我们两个人之间谁更厉害。」
许奕涵此刻也哭出了声:「大坏蛋,你明明答应过我的,不会伤害我妈妈的。我再也不要理你了,你是个真正的大坏蛋。」
陆鄞寒没说话,许若晴开口道:「要杀要剐,随你的便,但不过不要牵扯到我的两个孩子。」
她心里有太多的疑惑不解,这一次事发是她的鲁莽,才导致眼下这场局面。
许若晴现在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厉霆晟的身上,让他尽快带人来把孩子们救出去。
管家这个时候已经带着护卫冲了进来,看到许若晴后,直接把人绑了起来。
庄园内空房间很大,有一间专门打造的黑屋子密室。
陆鄞寒直接下令,把人丢了进去。
姜清婉抓住他的手,仍然在试图商量:「鄞寒,我知道你现在的想法,但是事情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的,你不能这么对若晴。你知不知道,她才是。」
姜清婉的话还没等说完就被她强制性的咽了下去。
许若晴是她和陆鄞寒的孩子,这件事是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的秘密。
这件事现在还不能告诉陆鄞寒。
姜清婉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鄞寒,你难道不相信我吗?」
「我懂你的心思,也知道你作为一个母亲,想弥补女儿的亏欠。可你为什么也不能体谅体谅我呢?我每次看到许若晴就会想起秦凯歌,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恨不得亲手一刀一刀捅死他。」
陆鄞寒深呼吸一口气开口道:「这么多年所有的事情我都是顺着你的心意,但这件事情没有办法商量。你早点回去休息吧,别再跟我浪费时间了。」
话说着,陆鄞寒甩开了姜清婉的手,他刚想回到书房办公。
这时却听到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他下意识的转头看过去,姜清婉已经捡起地上的瓷片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