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龙送绝看了狄康一眼,心里盘算着一些东西,又说道:“况且不是有消息传来,地府城好似有人在闹事。怀疑闹事之人手持天机弓,若这消息是正确的,也只有大王的阎王剑能够对付他,还是先回去处理这事吧,可别后方出事了。”
狄康觉得有道理,虽然反对势力才刚消灭,但离开太久也不是好事,“回去后,接下来我该怎么做?”阎王狄康问道。
“基本上我有把握在大荒盆地这,歼灭所有叛军。”
狄康点点头,又说着:“只要叛军越过绝壁城,我就要发动五岳之军。”
龙送绝看了狄康一眼,犹豫的说着:“发动五岳之军可是非同小可,若是没控制好那可是另个灾难呀!”
“如果到那情况,也只能这样了,我不能失败!我也没有空间可以失败!”狄康坚定的说道,便转身离去。
玄武被穷奇狠狠地咬住,按压在地上猛踩,而尾巴上的巨蛇原本要攻击穷奇的,却被天宇从旁斩断。
穷奇咧嘴笑道:“我跟你啥时这么有默契啦?你这小子勉强合格。”天宇翻个白眼说道:“那是我天才好吗。”说完趁着玄武被压制之时,从侧边避开坚硬的龟壳一剑刺了进去,击毙了玄武。
姬康正与姬陕也合力的将白虎给击退,姬陕得意地说道:“你的档次比四凶还要差劲,我连四凶都不怕了还会怕你们?”白虎被砍得满身是伤,狼狈的逃窜了。
最后就是剎鬼被青龙整个腾空甩起,在这空档之时钟馗也趁势攻击了青龙的腹部,青龙一个不注意,让剎鬼从眼睛那刺了进去,连同身体一起穿入眼眶刺入脑袋,青龙应声倒地。
常式松远远见状,只好暂时带着军队撤回,结束这波攻击。四神兽的退败再次让人类军队燃起希望,天宇等人也在热烈的欢呼声中,回到了大散关内,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切都还只是个开始。
贺天宇的及时支援,让人类军队暂时稳住了阵脚,但也因王虎的战死造成人类势力大损,姬康正趁着暂缓的空档听取整体战报。
川端整理后说道:“姬先生,目前大荒盆地的战线已经陷入僵局,无法推进而敌人也暂时越不过来,日前已经召燕王率领十五万大军前来支援了。好消息则是严是恩与元屏成功在紫颠谷绊住地府军的攻击,神农国也正与赵家翔交战中,我们整体防线并没崩坏,地府军短时间内无法越线,我军粮草充足坚守也并没有问题,只是现在恐怕只能转攻为守了。”
“果然是严是恩呀!不愧是天下第一将。”在座诸将无不赞叹。
“这样长期与地府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吧?各位有想过我们能支撑多久呢?况且整体战力地府还是高出许多,拖下去不会有好结果。”钟馗提出了自己的担忧。
李国的军师颜嘉说道:“现在只能看是否有办法拖到地府不想僵持,让我们可以从中争取谈判的空间,这应该是唯一的出路了。”
川端直觉性的望向天宇,期待天宇能够提出什么不同的看法,“天宇,你有什么看法吗?”
天宇其实早就在思考了,但却只是问道:“神农国的状况怎么样了?能够详细一点吗?”
“地府第六军团赵家翔,已经率领两百万大军围攻华阳城超过半年的时间了。目前知道神农王领着大批的军队拼死防守,而蒋从天的援军也已经前往华阳城,看来在守个几年应该没有问题。”川端看着报告回答着。
天宇却好似在想些什么,又问道:“南山联盟的状态呢?”
川端又翻起了报告说道:“南山联盟目前并无担任主攻的任务,而是提供后勤以及稳定南山大陆的工作,仅部分军队有参与作战,大多都在神农国这边的战线。”
姬康正叹口气说道:“这个神农国倒是帮我们承担不少的压力呀!好在有他们,也多亏当初天宇想得远,布了个局。”
邵辉倒是不以为意的说道:“姬先生是同情他们吗?如今三个阵线唇亡齿寒,哪边若是战败了都会导致我们全线崩盘,三股势力一定要互相支援协助才行,神农国国力强大,多承担点压力也是必然的,对吧各位?”
姬康正没有说些什么。川端则是继续问着天宇:“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方法了吗?”
天宇直白的说道:“王虎的莽撞让我们损失了将近三十万的军队,这的确影响很大,如今恐怕是没有什么办法了。”说完天宇仰天长思,缓缓说道:“只能等待时机了。”
“毕竟现存的将士几乎都是我大李国的勇士,寡人就直问了,请问所谓的时机是为何呢?”李家成发问了。
天宇说道:“现在还没有到那时机,所以我也不知道时机是什么?”天宇这样的回答让李国上下都非常不悦,“难道你拿我李国上下当赌注吗?”武名毫不客气的质问着。
川端站出来护航:“我相信贺天宇,他一定有自己的看法,先好好听他说。”
天宇不疾不徐的说道:“从马鼎文的反叛来推论,龙送绝很擅长从内部分化力量,现在搞不清楚到底还有多少人被地府收拢,我倒觉得那不如先坚守为上,因为在没彻查清楚之前冒然出击,很有可能会腹背受敌。”
武名等人都无法接受全军要在大散关待命这样的决定,都想要反驳天宇的论调,倒是颜嘉举手阻止众人的不满,缓缓地说道:“我也很认同贺天宇的看法。”
颜嘉虽然开口了,但李国将士都望着自己的大王,希望他公断。李家成倒是很明事理地说道:“贺天宇分析的非常有道理,我尊重他的看法。我们粮草目前充足,坚守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李国大将得尚皇压抑着愤怒说道:“死伤的都是我李国的人,这些人一点兵力都没出!白沙国与范国也都留守国内保存实力,若是长久在这消耗,我看李国故土都会沦落他人之手了。”语毕众将士纷纷开始骚动。
李家成立马站了起来,抽出腰际的刀直接往桌上一插,冷冽低声的说道:“现在大战当即,没有什么李国、白沙国之类的。别忘了,现在我们是轩辕帝国,谁再多话寡人就杀谁!”难得发狠的李家成瞬间震慑住众人,几场大战下来,李家成的威望已经到达顶峰,无人不服。也让姬康正、川端还有天宇都看在眼里,对于这年轻君王的未来,均抱持着期待。
这时有传令来报:“禀告姬先生,地府使者来话,说龙送绝邀约贺天宇于两军之间相谈。”
“龙送绝!”姬康正有点惊讶。
“我猜是马鼎文想要会会我吧。”天宇一点都不意外。
“我陪你去,当你护卫。”剎鬼起身活动着筋骨,一付要打架的态势
“现在的天宇还需要你保护吗?”慧安刻意的逗弄剎鬼。
剎鬼大咧咧的说道:“戮天神虽然很强,但天宇的身体不是铁打的呀,我七鬼和斩刀在关键时还是能保护他的。”每次讲到打斗,剎鬼总是争先,看着拼命解释的剎鬼,大伙都还是不禁的笑了。
“那就麻烦剎鬼了。”天宇点头表示感谢。然后跟传令说道:“跟地府使者说,我即刻出发。”
如今的贺天宇有了戮天神之力后,更加不一样了,与剎鬼起身离开之时,潇洒的与众人说道:“接下来的大局,会再等等的会谈之中定下结论。”
天宇在剎鬼的陪同下来到了指定的会面地点,位于两军之间的开阔地,也是为了确保双方彼此的安全。远远就看见龙送绝与马鼎文已经坐在那里了,身旁跟着两只巨大的野兽,想必是为了防止突发状况,毕竟现在的天宇不同以往。
双方一见面龙送绝就客套的说道:“恭迎贺天宇大驾。”还特地起身作揖表示敬重。
“你别跟我假装了,说说这次会面的目的吧。”天宇毫不客气的回应着。
龙送绝冷冷地笑了一下,缓缓说道:“果然聪明人都是如此直爽,上次阎王与姬康正都在,有些话不太想说,所以现在单独跟你出来谈谈。”
天宇将手缓缓举了起来,指着自己示意有话要说,龙送绝点点头也举个手回应着。天宇于是问道:“马鼎文,你这样三番两次出卖我,是觉得很有趣吗?”..
马鼎文一被问到这,马上露出一脸得意的表情,并说道:“你这家伙就是做人失败,所以大家才会一直背叛你。不但如此,还一直自以为很厉害,从阳间就是这样,到了地狱还是一样,不压你我压谁?我就是你的克星。”
剎鬼听得都有点怒火了,倒是天宇非常淡定拍拍剎鬼,要他别激动,自己则是缓缓的说着:“原来你那么讨厌我呀,我知道了。”
天宇泰然处之的态度反而让马鼎文更为火大,心里想着这人怎么没有如预期的反应?按照他的个性应该会暴怒才对呀?完全不像过去的天宇。
从阳间和天宇认识以来,一直都觉得天宇是个非常强大的人,往往遇到危机,许多人都会慌乱,只有他总能处理得非常好,自始自终只能望着这人的背影。越想越是火大,于是骂道:“不要装了,你现在一定恨死我了吧?不断的被我设计,一直逃不出我的掌控!”
天宇却还是一派轻松的说道:“每次想起千山代跟崛的故事,总会感叹一点误会所造成不可挽回的遗憾。因此当你出现时,我以为跟你可以再次走出不一样的路,没想到结局是这样,一切都是命。但你都已经活到什么岁数了,还在执着于以前的事情,难怪一直不会成长。”
马鼎文整个人气的将身体撑了起来,却被龙送绝制止。“好了,你别说了。让我跟贺天宇说说正事。”龙送绝阻止了马鼎文的持续挑衅。
龙送绝说道:“你是聪明人,应该非常清楚现在的局势,你们根本没有胜算,只能靠拼死防守来换取一线生机了。”
天宇一直保持微笑的回着:“你也应该知道我们所建立的防线,从大散关一路到紫颠谷,全是非常有利防守的地方,当你没从大荒盆地一举消灭我们全部主力的时候,就注定会付出更大的代价,仅能用数不清的死伤来换那可能的胜利吧。”
龙送绝回应道:“别小看我了,我可是以大地为棋盘,众生为棋呀。大荒盆地的确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但也重创了你们的主力,造成你们现在已经无法持续进攻了吧?而和地府打持久战对你们不会是好事的,这你应该清楚。”
天宇摇摇头说道:“既然以大地为棋盘,众生为棋子,那你应该清楚光是几场不顺遂的战役,你们就已经失去许多中山大陆势力的支持,如果在持续的僵持下去,只会让众民族发现,地府已经不堪一击了,对你们也不是好事吧。”
龙送绝哈哈大笑的说着:“你当真我已经没棋下了吗?”
天宇依旧一脸平静,且带点微笑地说道:“我正等着你的下一步怎么走。”
龙送绝这时露出了浅浅的奸笑,忽然说道:“你是否愿意为我做事?如果愿意,我便可以让你不死。”
这一问倒是让天宇、剎鬼还有马鼎文都愣住了。“龙大人!您!”马鼎文惊讶的喊道。倒是龙送绝狠狠地瞪了马鼎文一眼,示意他别多管闲事。
天宇稍稍露出惊讶的表情,并说道:“真的有点让我意外!”
龙送绝继续说道:“我一直希望能够建立以人为主的政权,彻底摆脱神的控制。原本想辅佐狄康,但这人根本没有胆子与神对抗,而在跟你交手的过程中发现,你这人不一样,是跟我一样有本事的人,若是你我联手便可以一起对抗神,建立起自己的国度,如何?”
剎鬼惊讶地望着眼前这家伙,简直疯狂的让人觉得畏惧,也不自觉的望着天宇,好奇他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