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和盛家是世交,地位相当。
盛琰瑄和李月窈从小一起长大,最近两家都在商谈是不是让两个孩子先订婚。
不过,秦俪私心里更想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嫁给盛琰瑄。
毕竟盛琰瑄是盛家孙辈里最出色,最有望得到继承权的人。
尽管他现在似乎是挺喜欢李云锦那丫头。
但不是有李月窈这个没脑子的在前面打头阵嘛……
阿浓当然知道这个继母是什么样的人,毕竟原主的结局,也有她的功劳。
两人都在演着戏,回到了李家。
江砚川把阿浓背回房间。
秦俪一边让阿浓先去洗澡,一边又让江砚川下去吩咐厨房煮姜汤送上来。
阿浓看了眼浑身湿漉漉的江砚川,说道:“去把你这身衣服换了再给我送姜汤,脏兮兮的,把我地毯都弄脏了!”
她语气可以说是很恶劣了,对江砚川的嫌弃毫不掩饰。
系统看到那还差五点就已经到临界点的好感度,有点为阿浓捏一把汗。
毕竟江砚川随时有可能就降低对阿浓的好感度。
这很危险啊!
但所幸的是,江砚川已经习惯了被这样恶劣态度对待。
听到阿浓的话,他一言不发,转身出去了。
秦俪要亲自去浴室给阿浓放水。
阿浓拉着她,像原主那样撒娇卖乖的,让秦俪出去。
秦俪才不想真的伺候这个继女呢。
状似不放心的叮嘱她洗澡水要热一点,洗完马上吹干头。
又说等下江砚川把姜汤送来了,要赶紧喝,她晚点要来检查。
阿浓都乖乖应下。
秦俪离开后,阿浓才去了浴室。
泡在水温适宜的浴缸里,阿浓舒服地闭上眼。
半小时后,阿浓从浴室出来。
江砚川端着还冒着热气的姜汤,站在那。
他换了身干的衣服,却还是黑色短袖和黑色长裤。
头发应该只是稍稍吹了下,还有些湿。
地上的地毯换了全新的,干干净净没有一点水渍。
听到动静,江砚川抬眼看过来。
阿浓穿了条粉红色的吊带睡裙,肩膀上搭着块毛巾。
头发湿漉漉的,发尾还在滴水。
脸上的妆容完全卸去,精致的五官少了几分带有攻击性的明艳,多了几分纯净。
白皙的脸颊被热气蒸腾得有些红润,更显得娇嫩。
那双眼尾略上挑的眼睛,仿佛也被浸润过一般,清透干净。
清透干净?
骄纵任性,又恶毒的大小姐,竟然有一双清透干净的眼睛。
江砚川阴沉的眸子里划过几分嘲弄,很快垂下眼。
阿浓当然没有忽略江砚川那细微的眼神变化,不过她只当没看见。
她走过去,在江砚川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江砚川将手里的姜汤递过去。
阿浓接过来,浅浅的抿了一口。
秀气的眉毛立刻皱起:“难喝死了!我不喝了!”
她看眼始终低垂着眉眼的江砚川,眼睛转了转,把碗递过去。
依旧是命令的口吻:“你,把它喝了!”
江砚川没动。
阿浓踹了他的一脚。
她光着脚,也没用力。
对江砚川来说,连挠痒痒的力度都算不上。
只是他垂着眼,视线正好落在阿浓的脚上。
精致的娇小姐,连脚都白嫩的像羊脂白玉精心雕琢而成的。
五个脚趾头圆润可爱,指甲盖透着健康的淡粉色。
甚至让人有种,握在手中把玩的想法。
“快点啊!你要我灌你吗?”
那脚尖又在他的裤腿上碰了碰。
江砚川睫毛颤了颤,还是伸手将碗接过来。
温热的姜汤一进入身体,很快驱散了他身体的寒意。
从内到外都开始暖融融的。
阿浓看他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点的血色,心里稍稍满意。
她又微微抬起下巴,让江砚川给她吹头发。
阿浓将毛巾丢到江砚川手里,侧对着他躺在沙发扶手上。
江砚川低头看着手中的粉色毛巾。
微湿,非常柔软,是他这样的身份不配使用的。
看着阿浓躺在那,侧颜精致漂亮。
江砚川面无表情,心里却是有些诧异的。
这位大小姐,虽然总使唤他,欺负他。
但她也非常嫌弃他,从来不会让他触碰。
今天晚上先是让他背她,现在又让他吹头发。
是又想到什么折腾他的办法了吗?
江砚川眼里的阴沉更深了些,心里很是厌恶。
阿浓却像是完全没感觉他的厌恶与抵触一样,还催促江砚川:“快点啊,我困死了!”
江砚川终于还是动了,去拿了吹风机过来。
他在阿浓身边蹲下,先用毛巾擦拭她还在滴水的头发,然后才开始吹。
不管江砚川心里怎么想的,动作却很轻柔,一点都没扯到她的头发。
大概也是不给她刁难的机会吧。
昂贵的吹风机几乎静音,适度的暖风吹在头皮上,让阿浓昏昏欲睡。
就在阿浓准备放任自己直接睡过去的时候,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然后传来少女娇软的嗓音:“姐姐,我可以进来吗?”
是原主同父异母的妹妹,也是秦俪的亲生女儿,李星灿。
李星灿是秦俪嫁进程家后生的,比原主小三岁。
如果说李月窈是被捧着长大的草包大小姐,李星灿就是被精心教育长大的名媛千金。
李星灿有先天性心脏病,不是特别严重,但也比正常人要稍微体弱些。
她今天没有去参加宴会,也是因为身体不舒服。
听说李月窈落水被送回来了,她就来看看。
阿浓的睡意被李星灿打断,她应了声:“进来吧。”
李星灿推开房门,看到房间里的画面,愣了愣。
奢华装修的公主风房间,穿着粉色睡裙的绝美少女躺在沙发上。
她的身后,是气质阴沉,却非常漂亮的少年。
少年一手拿着粉红色的吹风机,另外一只手,修长白皙的手指上缠绕着黑色的发丝。
黑白色鲜明对比。
莫名的,有几分旖旎。
李星灿知道李月窈从来不会让江砚川碰她,所以看到这一幕,她有些惊讶。
不过她很恢复正常,眼里带着关切地走过去。
“听妈妈说姐姐你落水了?没事吧?怎么好端端落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