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双腿捆着,容御还是成功踢中了那个人,那个人惨叫了一声,从车里倒飞了出去。
由于用力过猛,他也从车厢里滚到了边缘,却被车辕上的黑衣人一把抓住。
黑衣人把他拖回车里,重新拾起了地上的毛巾,塞进了他的嘴里,又找了一段绳子,把他浑身固定在了马车壁上,然后一拳打在他的胸口。
容御闷哼了一声。
“小子,别想着出幺蛾子,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你这样一个有姿色的,你要是死了、逃了,让我们交不了差的话,我就把你的家里人一个个都抓来,一个个的大卸八块。”
容御怒视着他,只觉得喉咙腥甜,一股鲜血涌进嘴里,却吐不出来。
他的两只眼睛睁的大大的,里边全是红色的血丝,却什么都骂不出来。
那人绑好了他,才对着外面问了一句:“张南怎么样了?”
“张南受伤了,已经抬去后边马车上。这个小子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劲儿还真不小。”
这人也不管张月娘的吩咐了,劈手就是几个耳光:“妈的,连老子的兄弟都敢打,不要命了?真以为你哥是容将军,我就不敢动你?
他在我们小姐面前就是一个屁,什么都不是的屁。可不是你小子,还有点用处,我早把你当场扒皮抽筋了。”
容御眼露讥讽,不屑的看着眼前的人。
那人拽出了他口里的毛巾:“怎么,还不服气?”
容御一口血水吐在了他的脸上:“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说白了,也不过是张月娘养的一条狗。”
“吃人家赏的饭,给人家揺尾乞怜的日子不好过吧?你也就拿住了我,在我面前抖抖威风。”
那人眼神微眯:“叫你好听点儿,你是我家二爷,说的不好听点儿,你就是一个我们和公主府交好的一个玩意儿,有那么好得意的。
到了公主府你就老实了,有的是手段让你臣服,好好享受剩下的安静时光吧!
那人将他嘴重新堵了,坐回车辕上。
有人问他:“张北,你可得小心点儿,那小子说不定也给你一脚,别到时候给断子绝孙了!”
“早被我绑结实了,他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施展不出来,这小子太倔,先饿上两天再说。”
“好咧,只要你北爷说话,我们肯定照办。”
另一个尖嗓子的说道。
容御的心里像是生了一团火,热的他浑身难受,又像是有一根羽毛,在不停的撩拨着他的心。
意识也越来越涣散,要不是嘴里堵了毛巾,喉咙里都能发出难以抑制的声音。应该是药效已经发作了。
浑身被捆的动都不能动,只能曲起手指,狠狠的掐进手心里,以保持该有的清醒。
他不知道沈梨是不是已经发现他失踪了,会不会一直在到处找他,可是他现在就是想逃都不出去。
早知道去学什么文,早跟温世安去学武了,何至于被羞辱成这种模样。
沈梨他们顺着官道追了一夜,除了询问线索基本是马不停蹄,可是连容御影子都没有见到。M..
沈梨就有些着急了。
“是不是咱们的方向错了?”温世安问。
沈梨摇头:“那几个说的很清楚,就是容悦骗走了容御,他们应该就是去往京城的,绝不会错。”
谢景着急:“这样,我京城还有一些人脉,我先行一步,去京城里找,你们继续沿着官道追赶。”
沈梨想了想,也可以,她把谢景拉到一边:“你现在回京城会不会有危险?”
谢景揺头:“不会的,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的,京城有个兴隆客栈,你们到了就住在那,到时候我们去那找你。”
众人点头,谢景再不废话,提起缰绳冲了出去。
温世安看了看沈梨:“师妹,你还能不能坚持?要是不行,咱们就找辆马车!”
沈梨揺头:“还是骑马吧,能快一点儿。”
温世安伸手:“那就委屈师妹跟我共乘一骑吧!眼下情况紧急,也顾不上什么男女之别。”
沈梨拉住了他的手,纵身上马:“不碍事的,我向来不拘小节,不在乎这么多繁文塀节。”
几个人重新上了路,一路上几乎不眠不休,终于在第三天早上,看见了几辆马车,中间那辆通体乌黑,看着比较可疑。
几匹马飞奔到前面,拦住了前行的马车。
“下来,我们要检查一下马车。”
张大龙朝着队伍喝问。
有人自马车上下来:“各位,我们是二公主府的马车,你们拦路截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我们就是找一个人,要是没有,我们转身就走。”
“你以为我们是山野村夫呢,说搜查就搜查,也不看看你们是什么德行?太不把二公主府看在眼里了,小心风大扇了你的舌头。”
那车夫毫不畏惧。
“草:“张大龙骂了一句:“还没见过跟山贼讲道理的呢,在山贼面前,二公主算个球,弟兄们,给我上。”
山贼几时手软过,几个人都抽出了身上的兵刃,直接冲了上去,对着这群人就是一顿乱砍。
这群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不过他们再凶狠,也狠不过山贼的手段,一顿刀削斧砍就把这群人打趴下了。
张大龙拎起领头的黑衣人:“说,容御在不在你们手里?”
温世安轻轻的揺了揺头。
他带着人去车里找过了,车厢里只有堆绳子,什么都没有。
那人咬牙:“什么容御、宝玉的,我不认识。”
他刚说完,就换来了张大龙的一顿拳脚。
沈梨不放心,又找了一圈,发现了容御的一只鞋子。
她提着鞋子走到那人面前:“说,鞋子的主人呢?”
那人的眼珠转了转,刚想说谎话,沈梨就一把采了他的头发,从空间了拿出了一粒狂笑丹出来,直接塞进了他的嘴里。
然后把嘴捏紧,手指在他喉咙处一点,那人翻了一下白眼,嗓子鼓了一下,就把药丸吞了下去。
“小师妹,你给这家伙儿吃的什么东西?”
沈梨摇头:“放心,不是毒药,但是他更希望是毒药的东西。”一群人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果然,不过片刻功夫,这人就狂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