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跟宠寄给秦一后，徐安适把唯一留下的猫咪小桑也放在了宿舍，自己独自出去琢磨武功。
既然轻功这方面他进步不了，那么其他武功呢？
这次他训练武功的对象为弩，因为这段时间为了拍短视频，他对弩的使用比较得心应手。
游戏中增强弩的威力，是将内力注入弩箭中，甚至让内力使弩箭产生变化。
后者比较抽象，相比之下前者要简单得多。
徐安适为此报废了好几张弓弩，也没有研究出来。
封启没有去看，但知道徐安适正在忙活什么。
他不明白，短视频都拍完了，钻研这个有什么用？
所以徐安适回来之后，封启也问了出来。
“你应该知道，如果你研究出来第二个武功，可能被军部强行征召。”
军校生们进校前都签订了合约，在必要情况下同意强行征召。
这条合约一般情况下非常人性化，不是真的非他不可，便不会使用。
但武功不一样，这是能改变联邦未来的东西。
学会一次可能是巧合，两次就是实力。
军部绝不可能错过他。
如果封启没记错的话，以前的徐安适对训练并不上心，反而对武器的构造比较感兴趣，参加军校的目的也只是为了成为更优秀的画师。
强行征召，这会改变他的梦想。
“我知道。”
徐安适显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他无所谓的笑笑，然后说道：“这是我想要的。”
如果弩不行，就弓，弓不行就刀剑，游戏里那么多武器，既然轻功能实现，其他的一定也能行。
“你不想当画师了？”
封启皱紧眉头，难得追问了一句。
“联邦不需要你，我也可以。”
诚然封启不认为当画师有多重要，但这明显是徐安适很喜欢并且愿意随之努力的东西。
如果是为了联邦，有他就够了。
封启足够的自信，这方面他可能比徐安适悟性差一点，但绝对也能完成。
徐安适已经为联邦起了一个底，剩下的交给他们，自己去追逐梦想就行了。
尽管封启的语气非常冷淡生硬，徐安适还是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笑着反问道：“画师的上限是多少？”
“具体体现在，一张画能卖出多少星币？”
还没等封启回答，徐安适接着又道：“多亏了秦一在游戏里留下美工是我的消息，现在我也算比较热门的画师了。”
“我的技术可能比不上其他画手，但我的名气绝对算得上是顶流。”
“就算是这样，我一天24小时不断的画画，还是比不上秦一做的游戏一个小时的流水。”
画师不代表画家，更何况徐安适的成名有借助秦一东风的功劳，甚至有点名不符实。
“你没必要和她比。”
封启沉默了一会儿，如实道：“大部分人比不了。”
除非徐安适突然找到另一个没有兴起的产业，并且也将之发扬光大。
想到这里，封启突然明白，武功就是徐安适找到的没有兴起的产业。
封启的眉头拧得更紧：“你应该知道，武功也不会有多赚钱。”
这是最后要教给大众的东西，怎么也不可能达到秦一那种赚钱的速度。
“是，赚不了钱。”
所以徐安适不打算比赚钱了：“但是能获得‘权’。”
这么一说就很说得通了，权是秦一所得不到的东西。
“秦一给官方捐赠了很多东西，所以被官方保护，谁能保证官方对她的保护有多久？”
就像最近，只要稍微露出一点风声，就有人敢冲秦一下手。
秦一孑然一身，还拥有重金，在所有人眼里她都是一个香饽饽，一个捧着金子招摇过市的小儿。
要想护住她，就需要稳定的权力。
“她不需要你保护。”
封启也不觉得秦一想让人保护。
徐安适摇了摇头：“我想保护的不是她，是一片净土。”
“就算秦一对我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我也认为她是一个值得‘拥护’的对象。”
“其实我这样的想法有些自不量力。”
“目前看来，秦一拥有能够让官方一直独宠她的能力，就算我获得了权利，在官方的实力相比，也不值一提。”
但这总比单纯的做一位画师，对她有用得多。
封启死亡直视他：“那你一开始的梦想呢？”
“谁说梦想就不可以变了？”
徐安适又笑着反问：“谁又说我不能当画师的同时，练好武功了？”
“我谁也不打算放弃，只是额外的想成为助她站在顶端的，一份微小的力量。”
“封启，等你以后成为将军，你的副官，也会愿意在背后支持你。”
徐安适对自己的未来考虑得非常清楚，他不是恋爱脑，他只是找到了和画画一样，值得将自己的未来投入进去的东西。
两者他都不打算舍弃，两者他全都要。
封启定定的看了他好几眼。
开学时毛头小子一般的人物，短短几个月已经变得这么成熟。
封启收回视线，语气淡淡的陈述道：
“你无法当我的副官了。”
因为你已经有了想要追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