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怕不是傻子。
陆辰什么阵仗没见过,更别说是皇浦公子这种连根基都不稳的废材了。
有钱也要用对地方,皇浦公子这样儿的,到了跟前提鞋都不配。
皇浦公子看陆辰不作声,还以为自己成功唬住了,心底好不得意。
瞧瞧,谁说修为不够就注定被碾死,有钱有势,照样横着走!
正想着怎么对陆辰发号施令,一旁的彭彭也不废话,上去就是一脚。
皇浦公子一个猛子栽在地上,嘴角流下一丝鲜血。
“你敢这么对我?”
深觉受辱的皇浦公子气得面红耳赤。
打小他就是在各种冷眼之中煎熬,现如今,好容易养了一群能力不凡的家将,也有了跟自己
“是你活该!”
彭彭面无表情地扫过一眼,转而看向陆辰。
对于这种自以为是的公子哥,陆辰还不屑动手。
“彭彭,我们走。”
“站住!”
皇浦公子咬牙切齿地起身。
“还有事?”
陆辰一记白眼扫过去,吓得他哆嗦了几下。
“你!”
皇浦公子嘴皮子是嚣张,可也清楚在陆辰跟前,自己就是个屁,真要惹毛了,怕会死得很惨。
小胖墩在皇浦公子面前一蹦一跳,满脸得意。
“就你还挑衅我老大,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有钱算个屁,老大出手,还不分分钟弄死你!”
“砰!”
陆辰拿着绿色的棍子敲了小胖墩的脑袋,迅速转身。
“走了,不要浪费时间。”
小胖墩揉了揉脑袋,还不忘朝着背后的皇浦公子做了个鬼脸,这才往前走。
“可恶!”
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恨充斥了皇浦公子的心口,攥紧拳头,他还是下定了决心。
“老大。”
彭彭小跑着跟上了陆辰,“你就这么放过他?”
“早晚都会死的家伙,不必急在一时。”
陆辰这么说,也是因为他感应到了在秘境的深处,有一股特别强烈的混沌之气。
能够拥有这么强横混沌之气的人,不是朋友,那就只能是对手了。
迅速握住屠屠魔剑,陆辰发了话。
“现在开始,都跟我跟紧了!”
殷紫云和小胖子相视一眼,点了点头。
“好。”
一行人在走进第三个拐角之际,黑色逐渐地笼罩住了他们的身体。
殷紫云脸色大变,“就是这东西!陆辰,这东西有蛊惑力量!”
“我知道。”
陆辰不怕反笑。
有意思,对方的能力是以五行幻化出毒雾,再借以人与生俱来的恐惧,去制造事端。
不过,自己也不是好惹的。
陆辰放下屠魔剑,顺势从口袋取出光符,注入灵力,向上丢置。
刹那间,周围产生了一股强大的光圈,完全把黑雾阻隔在外围。
“阁下若是还不出来,那我就先来了!”
陆辰以念力控制地上的屠魔剑,施加咒术,朝着黑暗之中刺过去。
随着浓重的雾气消失,穿着黑色斗笠的男人赫然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他和皇浦公子不是一路的,可身上却有着皇浦一族的东西,显然,是敌非友,且来者不善。
彭彭挡在了陆辰面前,“老大,让我来吧!”
一道强光瞬间从彭彭耳畔刺过去,这一瞬间的速度,让彭彭的脸色骤变。
“靠,偷袭你爷爷呢!”
“别冲动!”
陆辰挡住了彭彭,以手掌凝聚火焰,直冲着对方击打过去。
男子身体高速旋转,右臂只轻轻一弹,火焰即刻消失。
小胖墩浑身发抖,“老大,完了,这个家伙好强大啊,我们赶紧……”
殷紫云直接给了小胖墩一脚。
凭她对陆辰的了解,绝对不会坐以待毙的。
果然。
陆辰飞身上前,屠魔剑笔直朝着对方砍击。
“年轻人,你火气太大了。”
斗笠男开了口,眼神的余光扫向了喘息着跑过来的皇浦公子。
“真是名副其实的废物。”
皇浦公子心底那个气,怎么这会儿又被人给挤兑了?
还没发话,光束击穿了他的脖子。
“啊啊!”
小胖墩就在皇浦公子的旁边,亲眼看到这血淋淋的一幕,吓得腿软了。
“老,老大!”
陆辰眯眼。
看着皇浦公子不明不白地倒地死了,他倒是有些好奇。
“你知道他是废物还要动手?”
“这不是你要管的事!”
斗笠男迅速地掏出符纸,嘴唇微微张启,念了一串咒语之后,喝了一声,把符纸直接丢向了皇浦公子。
“轰隆!”
随着符纸贴到皇浦公子身上,和刚才一样的黑色雾气再次笼罩四周。
陆辰以光符把小胖墩都圈在自己周围,眼神却盯着不断走向尸体的男人。
直到亲眼盯着他把一颗药丸投入地上死透的皇浦公子,他才明白了心中所想没错。
“一直在制造傀儡武士的人就是你?”
男子没有回答,不过是在完成了傀儡术的同时,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用鲜血饲养尸体。
没一会工夫,周围涌动无数的血虫,蠕动着爬入了皇浦公子的尸体。
在身体发出红光之后,倒地的皇浦公子突然睁大双眼站了起来。
“诈尸了啊!”
小胖墩忍不住喊了起来,彭彭白了一眼,把他踹开,“老大,这个该不会就是出卖灵魂所施展的蛊毒之术?”
“没错。”
陆辰点了点头。
他是知道在秘境之中存在各种特殊能力的人,却不曾想到,眼前这个能力足以突破半步神王巅峰的男子,却单单选择用蛊毒。
“别这么看着我。”
男人一个转身,冰冷的眼眸紧盯陆辰。
“我不过是完成自己的使命。这家伙活着没用,死了,却是极好的。不过,对你而言,可就不妙了。”
说着,男人摇身一变,居然幻化成了陆辰的样子。
“你想做什么?”
陆辰眯眼,对于男人的行动有些不解,但再看皇浦公子,也能猜到一二。
“打算要栽赃嫁祸?”
“哼,就算是嫁祸,你又能怎样?”
黑衣男人嗤笑一声,“谁都知道在秘境之中真假不定,你做的,跟我做的,没什么差别。我要的是权力,至于你,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