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试一碗!”
九灿端起手中的酒碗,笑看向眼前的卫兽们。
随着他的一句话,所有卫兽跟着他的节奏,倏地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
包括刚刚嗅得摇摇欲坠的兽人。
不过,这家伙一杯过后,不负众望,软身倒地。
此刻卫兽们畅饮着,都有些顾不上醉酒晕倒的同伴了。
确认他只是呼呼大睡起来,就将他丢一旁岩石上,让他酣睡去了。
“哈,怪不是兽后说暖胃,这东西第一口有些冲人,但下到了肚子里却舒服!王,我想再喝一杯!”
布莱放下手中酒碗,舒适地喟叹了一口。
双眸也由前方的同伴,再次落到了眼前的酒缸。
“我也是,我也是!”
“我也想还再多喝点!”
安置好喝醉的同伴,其他卫兽也纷纷笑着附和道。
只觉得手中这神奇的液体,竟有如此舒服的辛辣体验。
它并不好喝,却让人有些上瘾。
“行,今夜我们都喝,喝个痛快!也吃肉,畅饮一夜!”..
九灿笑了笑,抬手指了指一旁好几排的酒缸,也顺手指了指,他堆积的好几十只猎物。
这些都是他为自己的卫兽们准备的。
虽说卫兽全是他下属,但这么多年的接触,九灿早就将他们当做了自己的兄弟了。
此刻兄弟间的重逢,怎能不照顾好?
“吃!喝!”
雄兽间不必有过多的矫情语言,陪着他们吃好喝好,便是最好的无声胜有声了。
龙角男人的双眸迎着火光有些亮堂。
但更亮堂的,估计是被他的卫兽们温暖的心。
今夜对龙角男人而言,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
另一边,白安安乘坐大老虎,很快抵达了巨猴一族的落脚点。
此刻,桑朵他们才刚安顿好族人,转头就见白安安到达了。
“安安!”
桑朵高兴得不行,招呼着自己的兽夫就迎了过去。
此刻,抱着她的不是大猴了,而是她另一个兽夫大军。
刚刚在安顿族人的时候,叫大猴去休息,他不听。
结果后来,还是桑朵发现了他又在咬牙隐忍着痛楚。
气得顿时表示,不要理他了!
当然了,大猴知道桑朵是起了小孩子心性,不会真的不理自己。
但看到气鼓鼓的桑朵,只有乖巧听话,一个大块头蹲到角落“反省”自己去了。
“小朵,大猴呢?”
白安安从大老虎身上灵巧翻身,跨了下来。
一瞬间,大老虎也恢复了人形,站在白安安身边,像个忠诚的骑士。
“安安你跟我来,那家伙被我罚面壁思过呢。”
桑朵也从大军身上跳下落地。
抬着胖乎乎的小手牵着白安安,带着她往兽洞内的起居走去。
“朵朵,我真的错了,以后不敢了。”
刚进去,就见一个大块头哭丧着脸求原谅。
别说,因为过于大只,整个举动又有些笨拙,看起来还真有点憨萌。
“哼,勉勉强强原谅你了……安安,你快给他看看腿,要怎么治疗?你说我都配合。”
桑朵朝着大猴傲娇地轻“哼”一声,很快又将目光转到了白安安身上。
摇摆着她的小手,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充满了期待。
“嗯,小朵不急,我去看看。”
白安安笑了笑,抬手摸了摸桑朵的头。
因为又估计错自己与芭比金刚的身高,本着输人不输阵,白安安硬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垫着脚尖完成了“伟大”的摸头杀。
心满意足的白安安这才收回了手,朝着前面的大猴走去。
“你先坐下,我看看你受伤的患处。”
招呼着大猴,他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听白安安的话,而是错开她的身体,看向她身后的桑朵。
在看到桑朵点头,大猴这才乖乖坐了下去。
瞧着两人的小举动,白安安不由感到,自己好像……被塞了狗粮?
“咳,你这腿好治的,我这就给你治疗。”
回了回神,看向坐在眼前的大块头,白安安的视野很快落到了他充满脚毛的腿上。
那只脚的脚踝处,肉眼可见骨头有些错位。
但白安安有着治愈术,这点旧伤倒是很容易复原。
不过,她刚伸出小手,手就被身后的美少年给拽进了自己的手心。
“安安,你要摸别的雄兽腿?”
时溪瘪着嘴,一双虎瞳带着严厉谴责,十万个不愿意白安安触碰眼前的大块头。
大猴:“……”
不是,兄弟,我们昨日还称兄道弟,把手言欢,今天我就变成“别的雄兽”了?
而且,你那双虎眼睛落到我的腿处,能不能不要充满了嫌弃啊?
就算嫌弃……私下就好了。
现在这般明目张胆,我们还怎么做兄弟?
大猴瞧着说变就变的时溪,有些无语到都词穷了,只有瞪着眼看向他。
但注意力都在自家小雌性那里呢,时溪哪能关注到大猴。
他一直目光委屈地看着自家小雌性,不想她触碰别的兽人。
而且,大猴还是雄兽呢!
雄的!
“额……那我覆上鲛纱?”
白安安也有些无语。
但迎上时溪那双可怜兮兮的虎瞳。
好似她但凡触碰到大猴的腿,就成了负心人一般。
瞧着这般委屈的大猫,白安安哪里说得出谴责,只有退了一步。
想到了古人悬丝、或者覆盖丝帕在手腕处诊脉。
要不,她也效仿古人……
覆盖鲛纱在大猴脚踝处治疗?
说干就干。
白安安小手一扬,一块方方正正的鲛纱,倏地出现在了她的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