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又来到了穆青黛的丹炉前。
“三颗二品回血丹,还不错”
简单的看了一眼穆青黛的丹药后疾步来到了白冉的面前。
“这是......”
看着丹炉内安静躺着的十颗丹药,他眸子里的火热越发浓烈。
“三品破障丹!还是十颗!”
什么!十颗三品破障丹!
裁判席上的其他老者一听,直直的往白冉这里冲来。
“真的是十颗!”
“还是品质极好的三品破障丹!”
他们被惊得下巴都合不上,这个白离到底是何来头!
他们从未见过有人能一炉出十颗丹药,品质还极佳!
会长笑容满面的看着白冉,果然没有辜负他的期待啊。
场下也躁动了起来,居然有人能一次性炼制十颗丹药!
十颗三品破障丹!
怎么可能!她的灵草里不是加了岩粉吗!
“她作弊!”穆青黛指着她愤愤不平。
加了岩粉的灵草是不可能成丹的!她一定是偷偷放置进去的!
“哦?三公主为何如此肯定?”白冉看着穆青黛问道。
穆青黛死死咬着下唇,她总不能说自己派人在她的灵草里加了岩粉吧。
真是有苦说不出。
“反正她就是作弊!”
白冉看着她,有些想笑,自己动了手脚又说不出口。
一般的火焰是无法抹去岩粉的,白冉若是拆穿她,必定也会暴露自己火焰的独特。
加上岩粉对她来说算不得什么难题,所以白冉打算大发慈悲,饶过她一次。
“三公主,话不能乱说,难不成你是想逃赌注?”
赌注!
穆青黛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两轮比试这个贱人都是第一,不就代表自己要向她磕头道歉?
绝不可能!本公主绝不可能朝一个贱民下跪!
“是啊,三公主还与白离打赌了”
“听说输了的人要向另一个人下跪道歉!”
“三公主不可能道歉的”
围观之人对着穆青黛指指点点,话语声也传到了她的耳中。
白冉看着她变化莫测的脸,猜到了她的心思,灵气爆发而出。
一道灵气抽向了她的腿后,强横的威压一下子压的穆青黛跪了下去,膝盖深深的嵌入了地里。
她的背脊被强硬的弯曲,脸死死的埋了下去。
看上去仿佛是在朝着白离磕头谢罪。
她居然真的敢出手!
刘长老站在台下快疯了,祖宗诶,姑奶奶诶,这可怎么办啊!
窒息,恐惧,穆青黛的嘴角开始溢出鲜血,她本就是专注炼丹,所以实力也只有练气五段,怎么可能在金丹期的白冉面前挣扎。
场下一片寂静,鲜红色的衣襟在空气中飘荡,明明看起来平凡至极,但是此刻却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好霸气!
这个白离怎么能这么霸气!
甚至有的女子开始崇拜起了她,女神啊!炼丹不在话下,实力还如此出众!
一旁的会长也有些意外,一个女子竟然敢公然和皇室叫板。
“三公主,客气了”
说着,白冉就收起了威压,表情带笑,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
穆青黛的身子忽的一下轻松至极,瘫在地上,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被冷汗浸湿。
娇小的人儿剧烈的颤抖着,不敢置信刚刚的所作所为,她居然真的跪了?
朝着一个贱民下跪了!
后槽牙被咬的近乎碎裂,她内心的恨意在疯狂翻涌着。
白离!
不杀你本公主要将你碎尸万段!!!
一阵风波过后,会长宣布了此次炼丹大会的最终获胜者,白离。
炼丹大会上的人无一不沸腾着!为她的获胜欢呼。
淹没在人群里,颓废的刘长老却显得格外突兀。
白冉下了台,刘长老猛地冲了过来。
“祖宗诶!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快收拾收拾东西跑路!”他一边推着白冉一边吼着。
干了什么?不就是让一个人下跪了吗?
“刘长老”会长从远处缓缓走来,叫住了他:“白丫头又未做错什么”
此话一出,白冉就知道,鱼儿上钩了。
炼丹师公会会尽全力保住白冉,不惜与整个皇室敌对。
刘长老垂着头,许久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
“白姑娘!”乌灼竟然在此时走了过来:“我有些话想与您谈谈”
刘长老和会长一听,自觉的先行离去了。
“白姑娘的炼丹实力实在是让人望尘莫及”乌灼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那莫名的凄凉却怎么都散不去。
“乌公子若是想阿谀奉承的话,恕我先行离去”白冉看着他淡淡开口。..
别人的生活再苦,又与她何干?她又不是圣人。
乌灼抿了抿唇。
“实不相瞒,实在是想求白姑娘救一个人”他低下了头,满脸哀痛。
“何人”
“当朝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极其宠爱穆青黛的哥哥?
乌灼的回答出乎了白冉的意料,她示意乌灼继续说。
谈了许久,她也算是大概了解了这位太子殿下的状况。
太子名为穆子坤,与乌灼是好友,五年前的某一天,太子殿下莫名其妙的生了一场大病,只能久卧床榻。
由于身份特殊,不能公开,他们只能暗中想法子。
但是找遍了无数医者和丹师,却无一能治,甚至表明太子殿下只剩下了五年的时间。
从那以后,乌灼年年都会参加炼丹大会,若是有人炼丹实力强过他,说不定太子殿下还能有一丝生的机会。
但是四年,没有一人打败过他,他牢牢霸占着第一的位置。
第一又如何,救不了重要的人,一样都是虚无。
时间不断过去,今年已经是最后一年,乌灼抱着最后一丝期盼来参加了大会,这时,白冉的出现,让乌灼萌生出了希望。
“就是这样,白姑娘,求您了”
乌灼咬着牙,跪了下来,虔诚的磕了一个头。
“求您,救救太子殿下,求您了......”他的声音不断颤抖。
白冉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让一个毫无血脉关系的朋友,如此付出,变得卑微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