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祭奠

魔都机场,刘萌萌父女俩刚下飞机,就被等候在机场的左梦给拦住了,拿身份证换到机票之后,连机场都没出,三人便又登上了前往川府的客机。

一直到凌晨两点半(为啥我想到的是一坤时?),三人才精疲力尽,打着哈欠坐上了回家的出租车。

一路上,刘萌萌和左晓萌睡得很香,只有左梦安安静静的看着窗外,虽然外面星光朦胧,一片漆黑,几乎什么也看不见……事实上,她只是在回想着小时的事情。

在后半夜,还是是在群山环绕的乡间公路上,这里监控设备并不齐全,外加出租车师傅对这地方熟悉的很,不夸张的说闭着眼都知道到哪了,那……出租车像是挣脱了什么束缚一样,急速的奔驰着,时速一时间都超过一百二了!

这就是个问题,乡村公路按理说时速不能超过60km/h,况且又是山路呢,稍有分神就有可能出现车毁人亡的事故。

不过好在幸运女神眷顾了刘萌萌一家三口,一直到到了目的地,都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不过这个司机以后就没那么幸运了,据说在三年以后,因为夜间开的太快,为了躲避行人直接冲进了河里,差点没淹死。

到最后人是没事,车直接报废了啊!

言归正传,下了车之后,刘萌萌父女俩睡眼朦胧的各自直奔卧室,而左梦则是自顾自的去洗漱,她累了一天了,又半宿没睡觉了,其实老早就累了,打算舒舒服服的泡个脚缓解一下再睡……

次日上午,刺耳的闹铃响起,刘萌萌迷迷糊糊的伸手去摸手机,但摸了半天也没摸到手机,忽然想起来自己这是在川府,又闭着眼摸了摸身旁,发现左梦竟然没躺在她身边,下意识的就睁开了眼睛,可眼前的一幕,让她哭笑不得~

确切的说,左梦是睡在她的身旁了,但双脚还泡在水盆里,而且也没有好好躺着,看情况是昨晚泡脚的时候枕着她的大腿在看手机,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唉,这么大人了,也不知道照顾自己,都一夜了,这水这么凉,着凉了怎么办?”刘萌萌嘀咕了一声,然后小心翼翼的把腿抽了出来,从床上爬了起来,下床拿布给左梦把脚擦干,再轻轻地把她睡觉的姿势摆正,盖上被子。

忙完这一切,刘萌萌也不困了,小心翼翼的走出了房间,从自己行李之中拿出自己的洗漱用具,洗漱了起来。

“早啊!”正在院子里准备早饭的徐翠翠看到刘萌萌出来了,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早~”刘萌萌顺嘴回了一句。

“赶紧洗漱,一会儿吃饭了。”徐翠翠笑着说道。

刘萌萌下意识的就问道:“做什么好吃的了?”

顿时,徐翠翠就露出了兴奋的表情,邀功似的说到:“我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糯米鸡肉汤圆,怎么样,开心不?”

听到“糯米鸡肉汤圆”几个字,刘萌萌顿时眼睛都亮了!

“开心开心!”

“快去洗漱吧,一会开饭了,对了,左梦呢?”

“哦,还在睡,我看她昨晚没睡好,就没叫她,让她多睡会。”刘萌萌回答道。

徐翠翠点了点头,笑着说到:“嗯,那就让她多睡会儿,晓萌她爷爷也还没起呢,昨晚非要等你们到家才肯睡觉,我劝都劝不了,你说你们这么大人了,孩子都上大学了,还能出什么事不成?真是个操心的命。”

刘萌萌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嗯,那就让爸多睡会,咱先吃。”

徐翠翠点了点,笑着附和道:“嗯,咱娘俩先吃!”

说话间,刘萌萌也洗漱完毕了,坐到了桌子前,用汤匙盛起来一个汤圆,简单的吹了吹,就放到了嘴里……

“哇,好烫~”

入口的一瞬间,刘萌萌柔嫩的舌头就感觉到了来自汤圆温度的暴击,烫的她急忙把汤圆吐了出来!

“慢点吃~你这孩子,一遇到好吃的总是那么着急。”徐翠翠见到她这副模样,笑着打趣道。

“嘿嘿嘿~”刘萌萌不好意思的傻笑了一声,然后小心翼翼的吹了吹汤圆,再轻轻地咬了一小口,慢慢品尝了起来。

实际上一开始她并不是那么爱吃这个糯米鸡肉汤圆,只是为了就和左梦的口味,才慢慢接受了的,可这东西似乎是有魔力,就像是螺蛳粉一样,越吃越上瘾,让人欲罢不能。

洁白无瑕的糯米外皮,里面包裹着大块的鸡胸肉泥,在配合辣椒粉、酸笋等配料做成的清汤,那味道……用一句川府的方言来说,就是“棒臭!”

但吃起来就不一样了,糯米汤圆刚入口的时候是粘粘的糯米口感,掺杂着酸笋与辣椒的味道,有点像是螺蛳粉,但如果细细咀嚼下来,鲜嫩的猪皮冻在高温下化开的汁水与事先缠在鸡胸肉里的蘑菇水在口中爆开,一股猪油特有的香味掺杂着蘑菇特有的清香的充斥在口腔之中,紧随其后的是鲜嫩的鸡胸肉特有的口感,这时候再吃上一块带有丝丝辣味的酸笋,那味道简直绝了!

就当刘萌萌意犹未尽的吃了一大碗,打着饱嗝看着桌子上还有满满的一大盆,自己已经吃不下了只能眼馋肚饱的看着的时候,左晓萌睡眼惺忪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爸,奶奶,早~”

“早~”徐翠翠笑着回应了一声。反观刘萌萌,已经撑得说不出话来了,只是对左晓萌摆了摆手。

“奶奶你又做的糯米汤圆了吧?”左晓萌一看刘萌萌这样子,就知道徐翠翠做的什么饭。刘萌萌吃过得山珍海味不算少,而且刘萌萌饭量也不大,几乎就半碗多一点的饭量,所以每次都只是每样菜夹一两筷子就饱了。但只要徐翠翠一做这个糯米汤圆,那情况就变了……

一直到现在左晓萌都不理解,她老爸为什么会痴迷这个东西到这个程度。

其实,这份汤圆不仅仅是一份汤圆,对于刘萌萌来说,那是左梦的童年记忆,更是代表了长辈对晚辈的爱。

最主要的是,真好吃呀!(这才是主要原因,确信!)

等左建国和左梦睡醒,吃完早饭之后,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开始上山去祭奠左晓萌的太爷爷。

因为已经是秋天了,山上很多地方的草已经慢慢枯萎了,但毕竟是南方,很快就有新的嫩芽发芽钻了出来,特别是太爷爷的坟墓周围,更是杂草丛生,一片狼藉。

一家人分工明确,左建国首先在坟墓周围砍出来一圈隔离带来,刘萌萌负责拿铁锹在隔离带上翻土,左梦负责准备贡品,左晓萌和徐翠翠负责打下手帮忙。

很快隔离带就准备好了,左晓萌从包里把灭火器掏了出来,这是为了防止山火的,左建国看一切都整理妥当了,便拿出打火机把坟墓周围的干草点燃了!..

由于没有风,火虽然燃烧的很慢,但总归是安全的。

一家人整整齐齐的看着火焰慢慢的吞噬周围的杂草,顺带着把坟墓上钻出来的几根嫩芽烧成了灰烬,一直到火焰熄灭,左建国这才拿起铁锹,把之前烧过的地方翻了遍土,避免火星子引燃周围的干草。

一切都收拾完毕了,左梦这才把贡品摆好,刘萌萌拿起一大瓶酒,在坟墓周围倒了一圈,最后一点在墓碑前画了个圆圈,这才作罢。

左建国熟练地从一种祭品里掏出一大沓黄纸,在最后的那个小圈里点燃,然后拿起树枝不断的挑起,落下,让黄纸烧的透一点。

与此同时,作为家里辈分最小的左晓萌,也硬着头皮赶鸭子上架,点燃了一串鞭炮,在民间,这叫叫祖先领钱,其实也就是个习俗。

紧随其后的就是上香,可能各地的习俗不一样,在左梦的老家,是小辈先上香,然后一辈一辈的按照顺序来。

左晓萌首先拿起一捆香,在燃烧的黄纸上点燃,插在了墓碑前的黄土上,紧接着跪了下去,对着墓碑磕了四个头,最后才站了起来,打打身上的土。

然后是左梦和刘萌萌,也是一样的流程。最后是左建国和徐翠翠,他夫妻俩就不一样了,由于是孝子,左建国行的是三叩九拜的大礼,先右手扣在左手上作一个揖,然后就势跪下,磕三个头,起身,这是一叩首,三叩九拜就是三次往复循环。

而徐翠翠由于是儿媳,所以并不需要三叩九拜,而是九次万福,具体的跟清宫戏里面的万福是一样的,不过是右手在上而已。值得一提的是,夫妻俩同时开始,同时结束,频率一致,代表着祖先保佑,夫妻同心的意思。

做完这一切,左建国又从祭品里拿出一个红色的被单,盖在了坟墓的上面,当然这也是民间习俗,由于现在都是集中墓地了,难免这一年里会有老人离世,到时候这片墓地就会增加新的坟墓,这被单就是告诉新来的,别冲撞了。

习俗嘛,也没什么可评论的,真要说有什么神啊鬼的,刘萌萌也不怕,毕竟都是人变得,做人的时候都没把人怎么样,做鬼了还能害人刘萌萌是不信的。不过习俗还是要遵守的,寄托哀思嘛!

铺上被单,压好三角之后,祭拜就算告一段落了,贡品上那些瓜果梨桃点心盒子什么的也就不要了,留给落在这片坟地的鸟儿吃了。

其实如果真有游荡的鬼魂,而且还那么可怕,这片区域根本不可能有鸟儿停留,所以一切都是人们的臆想罢了。

作为死过一次的刘萌萌其实最有发言权了,虽然在那时候她,准确的说是他,漂泊在系统空间里,但她的感知能力并没有消失,除了一开始的时候还有些迷茫,后面的时候他已经非常清楚自己已经死了,浑身轻飘飘的,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特殊的力量在拉着她,如果不是系统空间在,刘萌萌估计自己现在不一定在哪呢。或许已经上大学了吧?

至于系统刚死的时候的情况,系统也没和她说过,她也不清楚。

总之,人死了是有魂魄的,但成为鬼那是无稽之谈,在死后魂魄大概率会被那股力量牵引着前往一个未知的地方,或许是转世投胎,或许是有个类似于地府的地方,在那里生活,但这就无从而知了。

刘萌萌叹了口气,跟着众人慢慢的下了山,往家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左晓萌都叽叽喳喳的,左建国也显得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一身的轻松,只有左梦是闷闷不乐的。看来7年过去了,她还没走出去她爷爷离世的这道心里的坎。

回到家中,左梦借口有点累,回房休息去了,而且还锁上了房门,刘萌萌本来想安慰安慰她来着,但见到她这个样子,也只好摸摸鼻子,坐到了堂屋,无聊的看起了手机。

只有左晓萌,在征得刘萌萌同意之后,独自一人跑出了家门,在周围闲逛了起来,她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还是七年前她小时候的事情,在她的印象中,村子里很热闹,村口常常有几个老大爷在下象棋,几个老奶奶围在一起,晒着太阳聊天,有的岁数大了,牙都掉没了,还神采奕奕的拿着麻将牌玩。

可是这次回来,左晓萌发现村口的老大爷似乎人少了很多,老奶奶们虽然依旧围在一起聊着天,但却没了打牌的人。

于此同时,村子里也少了很多以往的热闹劲儿,安安静静的,像是缺失了人气一样。

左晓萌不理解这是为什么,但村子里的人她又不熟,唯一一个跟她玩得来的小姑娘她还没办法找人家去,因为习俗的原因,今天她是禁止进入其他家的门的,特别是家里有老人的,更是不行,会被骂的。

抱着疑问,左晓萌只好在村子里继续溜达。

很快,她就发现了问题所在,村子里几乎没有成年人,除了老人以外,街道上几乎看不到任何人影,偶尔能听到孩童们的嬉戏声,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唯一热闹的时候,就是偶尔路过几条黄狗,在周围找着食物,互相争抢发出的犬吠声吧?

“诶?”

左晓萌走到一个转角的时候,两条黄狗连在一起,发出痛苦的叫声,往远处跑去,看的她一愣一愣的……

但很快,她就明白了过来,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这两只狗刚才在制造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