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乌鲁克特异点

吉尔伽美什与‘伊什塔尔’的区别只在于,吉尔伽美什认为给予人民严苛的爱,与残酷的试炼,是属于王的职责,而‘伊什塔尔’则认为,这应当是属于神明的权能。

吉尔伽美什尽管拥有着神明的血脉,但依然是人类,终究会有一死,之后又能有谁来庇佑人类?

观念上的差异让他们最终分道扬镳,或许是要向众神证明,或许是吉尔伽美什只是单纯地想要让‘伊什塔尔’知道他错了,于是暴君吉尔伽美什出现了,他在人民所能承受的底线上残酷地压榨着,挖掘着他们的潜力,他们的力量。

“你来做什么?”吉尔伽美什抬起头,淡淡地询问道。

“听说天之锁出现了,特意过来看看你是怎么被恩奇都打得狼狈不堪的。”摩罗伽坐在弓箭宝具上回复道,被黄金与宝石包裹着的双腿随着夜风而前后摇晃着。

“不过看来我来晚了,你身上被打出来的伤都已经快好了,真可惜。”摩罗伽轻笑着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就算全身是伤,本王也是最俊美的!”

吉尔伽美什豪放地笑出声,双手抱臂,扬起下巴,露出傲慢的神情。

“既然没有好戏可看了,我就先走了。”

‘伊什塔尔’啧舌道。

尽管他口上说得不客气,但恩奇都猜测,‘伊什塔尔’大概是担忧吉尔伽美什真的被自己打出伤害,所以特意过来查看的吧,尽管他们两个早就分道扬镳了,可对彼此的态度依然微妙在意。

吉尔伽美什方才可是在听到‘伊什塔尔’的声音时,便立刻动用了最后的魔力治好了身上的淤痕,明明放着不管,过一会就会消失的,但是他连这么点时间都不肯等,因为不想在‘伊什塔尔’的面前露出狼狈的模样吧。

通过恩奇都的讲述,藤丸立花大概明白了吉尔伽美什与‘伊什塔尔’错综复杂的关系,虽然前情侣的关系的确难以厘清,但至少不是全然没有合作的机会。

“‘伊什塔尔’在嘉尔市吗……不知道他占据那里是为了什么啊……希望那里的人一切都好。”

玛修喃喃自语着。

“这可说不定。”恩奇都淡淡地说道,“如果‘伊什塔尔’认为嘉尔市的人需要被试炼的话,大概会生不如死吧。”

绿发英灵察觉到了藤丸立花与玛修看过来的目光时,又笑了笑:“不过对于他而言,有资格被他试炼的人极少,不被他放在眼里的人类不会有事的。”

虽然因为恩奇都的话语,藤丸立花和玛修都有些担忧嘉尔市的情况,但现在就算再怎么着急也没办法立刻赶到,养精蓄锐准备好接下来有可能发生的战斗才是最优解。

藤丸立花强迫自己进入睡眠状态,恩奇都似乎并不需要睡眠,他坐在篝火边,橘色的火光雀跃在了那张俊美无比的面孔上,晕染出了绚烂的光芒。

恩奇都似乎有心事……

藤丸立花在坠入黑甜的梦乡时,脑海里浮现出了这个念头。

不过当橘发少女睡眼惺忪地醒来时,早已把昨晚入睡前闪过的念头忘得一干二净了,在简单的洗漱和用餐后,她们与恩奇都继续踏上了前往嘉尔市的路途。

“这就是……嘉尔市?”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在看到和乌鲁克的建筑风格截然不同的宏伟豪华建筑时,藤丸立花还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看来‘伊什塔尔’按照自己的习惯,重新改造了嘉尔市啊。”恩奇都见怪不怪地说道。

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集合了人类历史上各个朝代的著名建筑,尽管它们都宏伟美丽,但出现在同一个地方,难免会让人有种错乱的感觉。

尽管如此,这毫无疑问是一座华美奢华的神庙。

而且如果仔细看的话,还有一部分建筑在制造中,而搬运着砖石和运输着黄土的人,正是嘉尔市的住民们。

“看来女神大人是征召了嘉尔市的居民为自己建造神庙啊……”

罗玛尼的声音从通讯器里响起,不过随着藤丸立花一行越靠近神庙,通讯器似乎又变得不稳定了,罗玛尼和达芬奇的声音也彻底消失不见了。

“通讯器似乎又出问题了。”藤丸立花见怪不怪地放下了手臂。

她们顺利地进入到了嘉尔市,或许是因为‘伊什塔尔’许诺了什么,嘉尔市的民众虽然因为建造神庙而显得疲惫,但面容上没有恐惧与彷徨,热火朝天干活的场面,甚至有种生机勃勃的错觉。

“请问……伊什塔尔殿下在里面吗?”藤丸立花向一位正背着石块的男性搭话。

“是的……伊什塔尔殿下就在神庙的最深处。”男性忌惮地看了藤丸立花一眼,原本没打算回答,但是在看到她们身边的恩奇都后,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了。

“恩奇都大人……请你们不要伤害伊什塔尔殿下,他许诺了只要我们服侍好他,就会保护我们……”

“不要相信伊什塔尔的许诺,那家伙虽然爱着人类,但绝不会巨细无遗地保护人类。”恩奇都出声打断了这位男性的话语。

“不过既然是你们的选择……我会尊重的。”绿发的英灵叹息一声,率先迈开步伐进入了那神庙之中。

穿过漫长的回廊,墙壁上绘着用碾碎的矿石绘制的壁画,壁画上都是在讲述着‘伊什塔尔’的伟大与美丽,如果换做了研究苏美尔文化的历史学家,恐怕会兴奋得贴在墙壁上不肯走了吧。

即便是藤丸立花,也忍不住把目光投向了那些美丽的壁画上,仿佛透过这些壁画,也能感受到这个神明时代的精彩非凡。

恩奇都的步伐轻盈而快速,随着迦勒底一行的前进,壁画上方悬挂着的火把正逐一地被点亮,为三人照亮前行的道路。

而当光线的最深处,在高大奢华、由宝石与黄金制成的宝座上,美得雌雄莫辨的神明正端坐其上,手撑着额头,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前来觐见的信徒。

“见到神明,却不拜见吗,迦勒底的御主可真是不懂礼貌啊。”摩罗伽轻笑了一声,属于神明的傲慢与冷漠在这一句话中尽显无疑。

藤丸立花上前一步,她干脆地九十度鞠躬行礼,随后认真地说道:“您好,伊什塔尔阁下,请问我们该如何,才能让你来帮助我们击退三神同盟呢?”

即便是摩罗伽,在听到藤丸立花说出这句话时,也忍不住瞠大了眼睛,上下地打量起了一本认真的橘发少女。

“噗哈哈哈哈——你是认真的吗?打算收买一个神明?”

有趣,果然有趣,只有投身于其中,才能感受到这样的趣味呀!

摩罗伽畅快地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是的,既然您愿意让嘉尔市的人民用劳动来换取庇佑,那么我们也可以!”

这是藤丸立花在看到外面的场景时,自己想到的,无论如何,只有提出来才能得到机会,如果只是闷在心中不去试试的话,或许会错过拉拢一个同盟的机会。

“唔……这是你的决定,还是吉尔伽美什的决定?”摩罗伽挑了挑眉,目光扫过了橘发的少女,以及站在她身旁的绿发英灵,“如果只是你的一厢情愿可没有用,况且收买一位神明的价格也不是你出得起的。”

“有我在这里为她背书,还不够吗?”恩奇都低低地笑了起来,出声道。

“哦……恩奇都,你要为迦勒底的御主背书吗?”摩罗伽嘴角的笑容加深,“那看在你的份上,我就听听看,你们打算用怎样的价格来收买我了。”

“吉尔伽美什王说了,愿意给您宝库中五成的矿石所有权!”藤丸立花为了加大说服力,还特意举起了手,伸出手掌,做出了一个“五”的手势。

“才五成吗……”摩罗伽却对此兴趣缺缺,他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道:“不够。”

其实吉尔伽美什交给藤丸立花的底线是七成,藤丸立花深知不能一下子把自己的底牌全部打出,于是她再次加价,直到加到了七成后,摩罗伽才做出了勉强意动的模样。

“看在你这么努力,还有吉尔伽美什的诚意上,我就答应你们好了。”摩罗伽轻笑着说道,随后他坐在宝座上伸出了腿,脚尖对准了三人。

“来吧,与神明签订契约吧——特别允许你亲吻我的脚。”

因为藤丸立花给摩罗伽带来了不少乐趣,他可是特别允许这个橘发少女碰触自己的躯体。

虽然土下座都做过,但藤丸立花还这没有亲吻过别人的脚尖,哪怕这是神明的也有些……

但从方才的交谈中她已经察觉到了‘伊什塔尔’的难搞和傲慢,如果自己拒绝的话,是否会被认为是不够有诚意,又或者是对神明不敬,而导致结盟的破裂呢?

“唔……唔唔……”就在藤丸立花挣扎着打算上前,捧住那看上去干净洁白得宛如玉石一般的脚掌时,她身畔有一个白色的影子于她先一步飘了上去。

银色的锁链缠绕住了摩罗伽伸出来的脚掌,然后将他的身体拉向了恩奇都,摩罗伽的身体向后仰起漂浮在半空中,绿发的英灵则趁机握住了那纤细的脚踝,平静地将唇瓣落在了那淡粉色的脚趾上。

“好了,这样契约已定了——还是说,伟大的神明大人,打算丢脸地反悔呢?”

恩奇都微笑着询问道,在说话时他的唇瓣没有离开那珍珠般圆润可爱的脚趾,吐出的热意将摩罗伽的肌肤都染上了淡淡的绯红色。

摩罗伽抽回自己的脚掌,往上空飞得更高了一点,离恩奇都远了一点,冷哼一声道:“行吧,算你们过关了。”

“高兴吧,狂喜吧,我伊什塔尔成为你们的助力,可要心怀感激地服侍我啊!”

“这点完全没有问题。”回复摩罗伽的是一直微笑着的恩奇都,“我和吉尔自然会好好地招待和服侍‘伊什塔尔’阁下的。”

“果然还是很奇怪。”在回去的路上,藤丸立花和玛修咬着耳朵,说悄悄话。

“前辈,是哪里奇怪?”玛修不解地询问道。

“你不觉得,恩奇都对‘伊什塔尔’的态度有些怪吗?”藤丸立花将自己的疑惑道出,“虽然恩奇都一直在挑衅和讥讽‘伊什塔尔’,但又对‘伊什塔尔’格外关注,简直就好像是……”

就好像是想要引起喜欢人的注意,而故意做出一些恶劣行为的少年。

而且缔结契约那里,明明‘伊什塔尔’是对藤丸立花说话,可恩奇都却先一步上前,那个模样,就好像是不愿意让其他人碰触到‘伊什塔尔’般。

不过藤丸立花看着玛修不解的目光,转念一想,恩奇都和‘伊什塔尔’之间的纠葛也罢,现下既然将神明都拉到了乌鲁克这边,胜算也变得更大了,还是不要太过深究比较好。

想开了之后,藤丸立花倒是能更加坦然地面对返回乌鲁克的旅途了。

恩奇都和‘伊什塔尔’的关系看似不太好,但是入夜露营时,藤丸立花有看到他们两人去往了僻静的角落里,似乎在交谈着什么。

古代人的关系可真是混乱啊,这种可怕又麻烦的修罗场还是少搀合为妙……藤丸立花打了个哈欠,往玛修身边靠了靠,闭上了眼睛。

“真没有想到,你居然这么容易就答应了结盟。”恩奇都坐在枯木上,夜晚的凉风吹拂过松涛般的树冠,发出了沙沙的声响,银色的月光宛如牛奶般透过叶片缓慢地流淌而下,将他们两人的身体包裹其中。

“毕竟吉尔伽美什可是给了我宝库中七成的宝石不是吗——”摩罗伽轻笑着说道。

“这样的话,也只能骗骗那边的小姑娘了。”恩奇都淡淡说道,“我当然知道吉尔的宝库里财宝有多少,可对于你来说,能不能得到那七成的矿石,其实并不算重要。”

摩罗伽没有开口,他侧头看向了同样被自己标记了的收藏品,凝视着恩奇都在人世间被打磨之后,愈发灵动的面庞,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平静地开口说道:“恩奇都,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答案呢?”

“就算得到了答案,又会影响你的行动吗?”

摩罗伽坦然地看向了恩奇都。

恩奇都沉默了一下,他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喃喃自语着:“不,不会……大概是今晚的月色太好,令人大脑发晕了,忘记我刚才说的话吧。”

“虽然我因为你而死,但这一次有机会并肩作战,倒也是一次新奇的体验。”恩奇都向摩罗伽伸出了手,“之后多多指教了——”

恩奇都唇瓣嗫嚅着,无声地呼唤着摩罗伽的名字。

两人无形的交锋在这个夜晚终止,接下来他们一起赶回了乌鲁克,藤丸立花自然也需要把任务详细的过程报告给吉尔伽美什王。

“我就不去了。”摩罗伽坐在弓箭上,摆了摆手,“现在不想看到吉尔伽美什那张得意洋洋的脸——我去找西杜丽了。”

西杜丽,被摩罗伽发掘出来的祭司,她的灵魂虽然不如那些英雄们的坚固璀璨,但也带着让摩罗伽欣赏,想要好好把玩的柔韧与光辉。

西杜丽的灵魂早已被摩罗伽标记,他可不允许任何人或者神明来夺取自己的藏品。

西杜丽虽然正忙碌着,可当她看到了摩罗伽时,连忙抽空向他行礼:“伊什坦尔殿下,您回来乌鲁克了,这真是太好了!我这就为您安排住宿的神庙——”

“嗯,很好。”摩罗伽满意地点头,随后扔给了西杜丽一枚宝石,“这是给你的赏赐,记得好好收着。”

“好的,殿下!”西杜丽绽放出了笑颜,“啊,太公望阁下,抱歉,我这边临时有事,工作与任务的交接请允许我稍后再——”

黑发的道士笑眯眯地从街道的拐角处出现,不过一会儿便以迅疾而平稳的速度来到了西杜丽的身旁:“工作的事情不急——比起那个,西杜丽,能否为我介绍一下这位美丽之人?”

太公望睁开了紫色的眼瞳,锁定住了漂浮在半空中的摩罗伽。

虽然神格、外貌都有了改变,但太公望依然一眼便认出了摩罗伽,毕竟力量同源,对于拥有千里眼技能的英灵而言,还是容易辨认出来。

不过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如果用千里眼去看神明,很容易惹怒祂们,况且辨认神明就宛如分辨璀璨的灯光所拥有的细微差别,也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这位是乌鲁克的都市神,伊什塔尔殿下。”西杜丽为太公望介绍道。

“‘伊什塔尔’殿下吗……这可真是幸会呀。我是以Rider职阶现界的太公望,叫我吕尚或者姜子牙都可以哦。”

太公望微笑着向摩罗伽伸出了手。

“既然都是巴比伦尼亚的防线同盟,不如让我们好好认识一下,增进增进感情?”

“哦呀——我好像听到了某位自称拥有冠位caster资格的Rider在说,要增进感情呢?”

淡粉色与淡紫色的花瓣从街口飘来,手持着魔杖的花之魔术师随着花瓣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他一边微笑着,一边装作漫不经心地撞开了太公望向摩罗伽伸出去的手。

“这不是伊什塔尔殿下嘛!在这里相遇真是太幸运了,不过看样子您好像被奇怪的家伙给缠上了呢,乌鲁克的风气果然还是需要治一治呀——你说对吧,安娜?”

“争风吃醋别把我拉下水,梅林去死。”头戴斗篷的安娜没好气地说道。

“啊哈哈哈,怎么会是争风吃醋呢,看到如此美丽的神明,想要多了解是理所当然的吧?”梅林笑着说道。

“这点我倒是十分同意呢,毕竟多看美丽之人实在是养眼,让我那颗看到花里胡俏的男人后觉得难过的心脏都好过了不少呢!”

太公望也满脸笑容地回复道。

莫名的硝烟味在黑发的Rider和银发的花之魔术师之间弥漫开来,西杜丽何等敏锐,直觉告诉她不能再让事态严重下去了,本身乌鲁克就在魔兽的攻击下不断地减员,如果这两个被召唤而来的英灵因为这样的小事大打出手,最终劳累的还是管理的西杜丽和负责下达命令的吉尔伽美什。

女性的直觉让西杜丽看向了作壁上观的摩罗伽:“伊什塔尔殿下……您觉得呢?”

西杜丽的话语让梅林与太公望夜斗停下了对峙,看向了漂浮在半空中的摩罗伽。

被西杜丽呼唤的摩罗伽身体顿住了。

梅林和太公望的态度让他确信这两个同样拥有出色千里眼技能的英灵,应当早已认出了他,不过这两个人都是相当识趣的性子,是会打扰摩罗伽的乐趣——话虽然这么说,但当定位莫名有种重合感的对手出在自己眼前时,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表现,可不是梅林与太公望的性子。

尤其是梅林,他可太知道摩罗伽的收藏品到底有多少了,并且还在不断增加中,如果不多展现一点存在感,摩罗伽恐怕过后就忘掉了自己,跑去和新的收藏玩耍了。

所以梅林和太公望的斗嘴与争论,多多少少有演的成分,这点花之魔术师与黑发的道士知道,摩罗伽也知道。

这个光明正大的明谋终究还是起作用了,被西杜丽唤住的摩罗伽挑了挑眉,朗声说道:“既然你们有心要增进了解……那干脆就一起来吧,也能节省时间。”

安娜目光莫名地看了半空中的摩罗伽一眼,说实话,光是对付梅林就足以让ncer职阶的少女感到头疼心累了,而现在还要加上和梅林属性相似的太公望,安娜对轻松说出这句话的摩罗伽产生了某种意义上的敬仰和钦佩。

“唔、唔……一起吗……”太公望陷入了沉思,“节省时间啊,也不是不行。”

“您可真是会提议呀,虽然这样子的建议的确很公平,但是我的心可是要受伤了……”梅林重重地叹了口气。

“走吧,西杜丽。”摩罗伽轻哼一声,示意他的祭司带路。

虽然口头上嘀咕着,但无论是梅林还是太公望,都十分诚实地跟了上去,并且已经开始在暗地里比试起来了,你送一捧花,我就送上热乎乎的点心与饮料。

“我就算了……我去找立花和玛修她们了。”安娜坚决不掺和那两个糟糕男人的事情里,尤其是接下来说不定还会发生更加麻烦的修罗场,正经人谁会一头撞上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