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将沐筱筱慢慢放在自己的佩剑上,双手扶着她的手做展开状,此时此刻此景,沐筱筱竟然想脱口而出一句,“墨墨,油将破,俺将破。”
沐筱筱强忍着咽下这突然而来的黄金大豆油袭击,林清幽连忙走过来一脸关心地问道:“清清你怎么了脸色看上去很不好。”
沐筱筱瞥了祁墨一眼,嘿嘿笑了笑,“姐姐莫要担心,我只是晕剑而已。”
林清幽垂着眸子又开始道歉,“对不起清清,若不是为了我,你......”
沐筱筱连忙打断她的话,“好了姐,停,你这些话已经说很多遍了,我耳朵都快长茧子了,我帮你找四大神兽的灵血,不仅仅是为了你,我也是仙灵派。”
当然还有她自己,眼瞅着祁墨血洗仙灵派的日子越来越近,她必须马不停蹄。
她将万物生取出来,里面的四滴灵血颜色各异,它们环绕盘旋流光溢彩。
林清幽看见这灵血,问道:“妹妹其实我一直想问一个问题,有了灵血和虎石我们要怎么样才能把她造成灵根?”
沐筱筱一愣,转脸看着祁墨,祁墨连忙摆手,“别看我,取这些东西我有直觉,造灵根我可真不会。”
沐筱筱欲哭无泪她也不知道啊,原著作者又没写。虎石不用担心,十三随时都能吐,可是这灵血只有一滴根本没有失败的机会。
“清清,我觉得此时还是我们先回仙灵派再做商讨,毕竟掌门师父与谷师父见多识广,说不定他们能有办法。”
沐筱筱点头,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几人告别柳大哥夫妻二人,便往仙灵派赶,回家的路程总是很短,他们只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便回到仙灵派。
林天则是一收到薛平声的灵蝶传音,就带着他的一众老兄弟老姐妹站在山下迎接他们。
沐筱筱鼻尖一酸立刻扑进了林天怀里。
“清清,爹这些日子可想你们了。”林天老泪纵横,对林清清他从来都不吝啬自己的感情。
“爹呀,清清也是,还麻烦你把我们这路上的花销给报销一下。”
林天擦了擦眼角的泪,不着痕迹地把沐筱筱往外推了推,然后撒腿就跑,“我还在闭关,今天是灵魂出窍来接你们,现在我必须回去了不然灵魂受不了。”
沐筱筱嘴角抽了抽,她就给薛平声说了不要提前告诉这老家伙他们什么时候到,看吧,接下来这几天都不会再找到那老家伙了。
沐筱筱看了祁墨一眼,笑道:“看来我那爹似乎忘了你这刚收的关门弟子啊。”
祁墨笑了笑,“没关系,我也没准备好怎么面对我未来岳父。”
沐筱筱真是被他这厚脸皮给彻底打败了。.
龘龘龙他们准备了一桌丰富的饭菜为他们接风洗尘,可是看到那满桌子的大白菜,她果断拿出了自己的火锅底料,她无奈地看向龘龘龙,“六师兄,怎么这半年过去了,咱们仙灵派的伙食越来越倒退了,你看看咱们年前招手收的师弟师妹们,各个面黄肌瘦小风一吹就倒。”
龘龘龙也有些无奈,委屈道:“不知为何,自从你们几人离开后,师父便将原来的伙食费又缩减了一倍,就连几位长老的月钱也不发了,这不前几日无量师父就跑人家淮渊派去打了几天零工,听说是把自己好不容易一参破的心法给卖了。”
沐筱筱尴尬地笑了笑,她现在去淮渊派认爹还来得及吗?
饭桌上,林清幽有些坐立难安,沐筱筱看向她,问道:“姐,怎么了?”
林清幽低声在她耳边说道:“清清,我走的时候把钥匙带走了。”
沐筱筱有些不明白,“什么钥匙?”
林清幽着急的指了指手中存放灵石的钥匙,沐筱筱猛地抬起头来,仙灵派这一大家子都是靠由林清幽炼药养着的。怪不得明明他们灵血都找到了,林天对林清幽还是那么冷淡,感情是心里憋着气呢。
沐筱筱将钥匙拿过来,“姐姐放心,此事交给我。”
林清幽点了点头,眼角微红,“那你记得帮我向父亲道歉。”
沐筱筱盯着雷击加电击的双重折磨应下了,“富贵儿,你这也特不地道了,我哪里违背人设了。”
富贵儿弹了个无奈摊手的表情,“宿主大人,人设偏离是人机判定的你,我也无权干涉。”
人机有些着急地出来解释,【宿主大人,此事也与我无瓜,我只是一个接受指令的】
见没一个愿意承认的,沐筱筱叹了口气,算了谁让她和她亲爱的姐姐说悄悄话呢,这罚她认。
月上树梢,沐筱筱拎了了两瓶五年的桂花酿去了林天的院子,果然那家伙正坐在院子里独自伤悲。
她走过去的时候,林天偷偷擦了擦眼上的泪,“清清,你怎么过来了?这些日子舟车劳顿的怎么不早些休息。”
她将桂花酿和林清幽给她的钥匙放在桌子上,撒娇道:“爹,这事儿真是怪我,走前我不是问你要灵石嘛。我嫌你给的少便偷偷自己去拿,结果一不小心把这钥匙给带走了。对不起这些日子你委屈了。你不要怪姐姐,这事儿她真的是不知情的。”
林天转过身来,两眼通红地看着沐筱筱,“我没有怪幽儿,我只是觉得自己没脸见幽儿罢了,她在的时候,仙灵派一切都是井井有条,而现在让我弄得一团糟,我是怕被你姐看不起。”
沐筱筱笑了笑,原来是这样,不过这也怪不得林天,年轻的时候,原主母亲挣钱养家,原主母亲去世后便是女主一手持家,而林天满脑子只有他的修仙正道。
她轻抚着林天的背小声安慰道:“爹,你不用妄自菲薄,你看咱这仙灵派新收的弟子可是一个没离开,你已经很厉害了。”
林天不好意思地脸红起来,“那是因为你爹画饼技术好,当年你娘就是被我的大饼给香迷糊了,不然谁会跟着我受苦。”
沐筱筱给他倒了杯酒,没想到她这便宜爹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爹,那是因为我娘喜欢你,不然你就是饼画的再大,她不喜欢也跑了。”
林天眸子沉下来,他看着酒杯里倒映的明月,叹道:“这辈子我最对不起的便是你们母女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