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储物戒里不是有一瓶灵液吗?喝了。”
大魔是个说干就干的性子,但为了节省自身力量,并没有直接给叶天疗伤。
叶天一脸为难。
“我,我动不了。”
大魔:“……”糟心玩意。
他只好从镯子里伸出一只黑黢黢的触手,帮叶天取东西。
结果……
“东西呢?”
“啊?”叶天不明所以,师姐拿走的衣衫后来都还给他了啊。
大魔看着他大愣子二傻子的模样,气的黑色的触手一个劲儿发抖。
想给他两大嘴巴子。
“我问你,你储物戒里那些宝贝灵药怎么都没了!”
听到这话,叶天惊了一下。
虽说狡兔三窟,他习惯把好东西分几个地方藏。
但他好东西多,损失哪一处都心疼。
“没了?不可能啊!”
他能够感应到,储物戒的契约仍在,并没有被人为破坏过。
“要不您再仔细找找?”他只能试探地请求。
大魔这下也不忍了,直接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你以为我是你,这里面丢了那么多东西,我就是眼瞎也看得见,蠢货,东西什么时候丢了都不知道,你……真是气煞我也。”
心绪起伏间,大魔差点吐血,伤势加重。
他辛辛苦苦带着他找到的那些天材地宝,本以为就是个废物,也能给他修为堆上去。
谁料这人连宝贝都守不住。
守不住就算了,连什么时候被偷,是谁偷的都不知道。
要不是那先天魔种,他一定要……
叶天很委屈,东西被偷又不能全怪他。
他现在修为还低,好多人都打不过,不然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大魔就知道怪他,明明他也有责任,说好了会给他护道,帮助他成为最厉害的修士。
结果倒好,他现在惨的跟只蝼蚁一样,谁都能踩上一脚。
当然这些话他也只敢在心里埋怨一二,嘴里却还是卑微地认错。
“对不起,是我太弱了,要是我能强点就好了,您就不用那么为我操心了。”
大魔:“……”搁这阴阳怪气谁呢?
还跟他耍心眼儿,你弱那是你自己吃不了勤奋修炼的苦。
算了,不至于。
这瘪犊子的玩意,也不是最近才知道他是个什么性子。
“镯子里还有些灵药,你先用了,我之后再给你疗伤。”
大魔深思远虑地开口,“你在擂台上出手意图杀害同门,这三清宗的掌门估计还要惩罚你,现在替你疗伤,也是浪费。”
叶天有些着急:“什么,还要罚我,那我们离开三清宗行不?”
大魔:“……”这玩意是一点脑子也不长啊。
“叛逃宗门,追杀令一出,你能躲到哪里去?就你现在这身子骨,算了吧。”
“这么严重?可是,可是我现在浑身都疼,要不您就帮我先把伤治好,等惩罚过后,再继续帮我……”
话还未说完,便被气急败坏的大魔打断,同时那黑色触手又给了他几个大嘴巴子。
“你可闭嘴吧,我现在给你把伤治好,到时候惩罚更严重,更无所顾忌,还会惹人怀疑,你这伤是怎么好那么快的。”
这也是大魔刚想到的,不过他不会告诉叶天,更不会让叶天知道,他是舍不得自己好不容易积蓄的能量。
叶天有些失落地“嗯”了声,听起来倒是老实了。
实则心里对大魔嫌弃的不行。
觉得大魔不厉害,这才导致他只能继续留在三清宗受苦受难。
“好了,一个大男人,吃点苦怎么了,大不了到时候审问你时,你就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控制不住自己,把锅推到妖族头上。”
秉着死道友不死贫尼的心态,大魔嗤笑一声,“也怪那个妖族,竟然敢混入三清宗,当时应该就在擂台下方人群里面。”
叶天有些诧异。
“您怎么知道,当时不是沉睡着的吗?”
大魔冷哼一声,有些傲气道:“你身上沾染了一丝妖气,应该跟那妖族有一段时间离得挺近,不过对方隐藏的好,如今那妖气几乎快要消散。”
“若非我魔……咳咳,若非我对妖气深有研究,恐怕还真察觉不出来。”
差点说漏嘴,大魔赶紧补救,“不要在意这些,你只要尽力把事情往妖族头上引导就是。”
话落,大魔突然想起什么。
“说起来,在琮山宗时,我也察觉到了一股妖气,若是我所料不错,妖族开始不安分了,你说不定还能歪打正着,给宗门做出点贡献呢。”
他戏谑着说。
“那样的话,说不定惩罚就能免了,再大胆点,兴许还会有补偿,毕竟你也只是个受妖族牵连的无辜受害者啊。”
叶天听得眼睛都亮了。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
他信了。
只是调侃的大魔:“……”唉,魔生不易。
他们不知道,门后苏荷正双手环胸,懒散地靠在柱边。
她身上贴了上品的隐匿符,这还是从叶天储物戒里得来的。
不得不说,非常好用。
瞧,那大魔这不就没发现她。
还在那积极地蛊惑二傻子呢,二傻子也跟打了鸡血似的。
也不怕伤口再裂开。
正想着,里面就传来一阵痛呼。
因为情绪太激动,叶天的的肋骨又错位了。
他疼的一个劲儿直掉眼泪,大魔心虚地缩回触手,在手镯里沉默下来。
叶天手边有摇铃,他赶紧晃了晃,摇铃很特殊,只要响了,医官腰间的摇铃也会响。
正要熬药的医官看了眼腰间倒数第五个亮响起来的摇铃,叹着气离开。
在医官出现前,苏荷离开了那地方,却差点在医药阁外撞到人。
因为隐匿符的功效还没用完,对方应该看不见自己,近在咫尺的距离,好在苏荷反应快。
一个掐诀,身体便位移到了那人身后。M..
大大松了口气。
她甚至都没看清对方的容貌,只瞧见对方有着一头雪发,应是个老者。
差点把老人家给撞倒了。
罪过罪过。
她赶紧离开。
并未瞧见那‘老人家’转过头来,看着她快步离开的背影,耳尖羞红,眉眼清愁。
就差一点。
他遗憾地低垂下眼帘,整个人都笼罩在忧郁可惜之中。
眼底深处却汹涌压抑着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