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纪臻的话,苏衿跑出去后,就直接联系了杨教授。
一开始,他听到苏衿有些急切的声音,还不理解她想干嘛,可是她每说一句,他的脸色就愈发显得难看。
他挂断苏衿的电话后,便立刻打电话找人。
很多问题,也都是他在背后解决的。
这也是为什么苏衿会带着一群警察直接冲进了别人的家。
“嘭——”
枪口一偏,子弹打破了金发男子旁边的古董花瓶上,她甚至眼睛都没有眨了一下。
眸中的血丝充斥着眼珠的白边,这时沉默的她,让所有人都感到害怕。
“小宝,打这种人干嘛要脏自己的手。”杨教授从客厅外走进来。
有种风尘仆仆的感觉。
他手臂上挂着西装外套,还没有进来,他就听到了枪声。
楼上,听到熟悉的声音。
站直身子的苏衿,她手指套在扣板上,枪在她手上转了两圈,被她干脆利落的插进了枪套里。
一气呵成的动作加上稍微有点帅气,可还是把地上的那位金发男子给吓到了。
他吓得继续在地上往后退,嘴里还说着威胁的话,“你特么是哪个傻逼,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居然闯我家,我爸妈回来,你们一个也别想逃。”
a国权势很大的人,在a国有一定的人脉和话语权。
而这位金发男子之所以有这样的底气说话,自然也不是吃素的。
“傻你个瓜子,我看你才是最傻的傻逼。”杨教授跨步走上来,身后跟着警察,他听到金发男子的话,抬脚踢过去。
丝毫没有犹豫。
那一脚直接踹在了他的肋骨上,疼的他直叫。
身后走上前的警察,也没有犹豫,他们直接用手铐铐住了他,并把房间里面的人也给带走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正准备浩浩荡荡的走,但却因为这个家的主人回来,而打破了一开始准备离开的阵仗。
“你们……”金发男子的父亲,没想到一回来就看到这一幕。
“爸,救我,他们想把我带走,这根本就是不把你看在眼里。”
打蛇打七寸,对人也是如此。
金发男子知道这些人不把他爸放在眼里,既是如此,他的父亲自然就不会给这些人好脸色看。
而且他们要是带走他,这就是在打他父亲的脸。
“作为国家二级的重要人员,你们要抓我的儿子,是不是有些过了?”金发男子的父亲沉声道。
他将手中的公文包递给了家里的佣人,一只手解开了西装外套,慢步走了过来。
只是一道轻蔑的笑声,好似在嘲笑金发男子的父亲所说的话。
“二级?”声音是从楼上传下来了。
杨教授看向了楼下的人,冷笑,“那你知道,你儿子害死了几级的国家级人员吗?”
他话一落,撑着二楼栏杆的苏衿,朝着他看了过去。
她好像没有对老杨说过关于她自己的事。
金发男子的父亲听到杨教授的话,眼皮一跳,“几级?”
“你心里不是已经猜到了吗?或者说前几年秘密加入我们a国的一级学术人员,刚为我国拿下一个实验就退出了实验室,难道他们一家就可以被你儿子视为草芥人命,一把火把他们烧死吗?”
杨教授走了下来,走近,金发男子的父亲这才看清楚说话的人是谁。
“杨……杨教授。”那人后退了两步。
“认出我了?”杨教授冷笑。
“是……是我眼拙,请问杨教授,我儿子到底犯了什么错。”
“我刚刚说的你没有听懂?”个子对比,杨教授明显比金发男子的父亲高,这一视角看过去,金发男子的父亲连忙说知道了。
他不敢拦人了。
不管他的儿子叫了他多大声。
叫的有多绝望。
从杨教授的嘴中,他明白了他儿子放火把曾经的国家一级研究人员给烧死了。
这是没有办法救人的。
尽管他有很多人脉,可他还是要看着自己的儿子被带走。
苏衿是跟着下去的。
她经过金发男子的父亲旁边,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杨教授站在原地等着她。
态度温和的跟刚刚完全是两个样子。
走出别墅,苏衿低着头,双手插在口袋里,也不打算说什么。
只不过杨教授看着地上的影子,问,“你怎么认识纪辰的?”
出事后,他也看到今晚的新闻,前后对质拼接了一下,他就明白了很多。
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几年前才认识不到一个月的人,短暂性的加入a国学术实验室,为他们拿下了学术奖,退出去后他有意挽留这个人才,可是纪辰说了一句,“这奖,那些人不配拿!帮你们不过是举手之劳。”
杨教授回忆,那时候的纪辰还一身傲骨。
只不过这些年来,他也没有太关注过纪辰的生活,既然对方不想被打扰,那么他也没有必要再凑上去惹人嫌。
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再次听到纪辰的名字,他们已经生死两别了。
将几年前发生的事,他大致和苏衿说了一下,最后还是问了刚刚那句话。
沉默的苏衿,停下了脚步,她扬起了那张小脸,眼眶里还有些红,“他是我叔叔。”
我父母的团队人员。
不辱k189的名声科研人员。
他们就连死,也要把资料送出去。
他把大义交出去了,此后……他跟着自己的初衷,离开了所有人。
只是这些无人知晓的人,只有内部人员才能记住他。
倘若哪天……知晓他的人都离世了,这些人所知道的一切,都将成为老一辈人所说的故事。
故事的内容是:曾经有一个科研人员,为了逃避追杀,他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可是……他临终前也没有忘记他院长给他留下来的东西,他的使命完成了,只不过这次……他去见他的院长了。
世人只会问,为什么呀?
他们拿故事来听,却很少人来流泪。
只有明白的人,才懂得……热爱研究一生,站在前线的人从来不说害怕。
已身心所属国家。
活着,就要成为国家之梁。
死了,那就成为国魂加固城墙。
我不管你认不认识我。
但我会为我自己感到骄傲,因为我的名字刻在墓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