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花晦气的呸了一口口水,进厨房给江富贵整吃的。
江有冰就像一条毒蛇,怨念的看着江家大门,过不久她让这些欺负的人都付出代价。
既然亲生爹娘不把她当人看,那就怪不得她了。
江家不让她进,江有冰捶着头往当初和谢深锦住的那间破屋子走。
那间破屋子现在是她仅有的避风港,江有冰往苏家的方向看去。
看着青砖大瓦房,江有冰拳头紧攥,她从小就想不通,都是女孩,为什么苏珍珍那个肥婆一出生就受尽家里人的宠爱。
明明她比苏珍珍更加懂事,更加勤奋,她得不到爹娘的一个温和眼神。
只有无尽的谩骂还有殴打,弟弟也不把她当人看。
凭什么苏珍珍有一间敞亮的大房子住,有大衣柜里面有五颜六色的漂亮衣服,而她自己从小就睡在柴房。
一张破木板就是她的床,一个破破的蛇皮袋就是她的衣柜,里面装有几件破破烂烂的破布衣服。
别人说这是命,凭什么?她不认命,她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
她要把一切都毁了。
她这次回来就是把苏珍珍那个肥婆拉下地狱。
她的人生破败不堪,那就让苏珍珍美好的人生随她一起毁灭。
江有冰越想心里就越激动,心里的阴暗面忍不住展露出来。
让路过的村民看到江家丫头这副样子纷纷离得远远的。
江家丫头太邪门了,感觉越来不正常,她们回家得叮嘱家里的娃要离江丫头远一点。
他们苏家村出了这么个人,真是晦气。
苏大嫂带着儿子回家,把听到的事讲给小姑听,“小姑,我听人说江有冰回来了,脑子好像不太正常。”
苏大嫂觉得江有冰这人简直有病,老是阴魂不散。
她小姑准备结婚了,偏偏江有冰又跑回苏家村了。
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
苏珍珍听到眉头一皱,随即笑了起来,“大嫂,我知道了。”
她不怕江有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想弄江有冰简直是易如反掌。
苏母冷哼了一下,“闺女,那丫头要是想干啥,娘撕了她。”
一个臭丫头而已,要是有什么坏心思想往她闺女身上使,她黄金月绝对不饶她。
“伯母、大嫂,珍珍。”霍言手上提着一瓶进来,沉声打招呼。
苏母只要见准女婿,都笑得合不拢嘴,“霍言来了,你这孩子伯母不是说过很多遍了吗,来家里不要拿东西,咱都不是外人,你花这个钱干啥,你赚钱也不容易。”
这孩子咋说都不听,把她愁的,有这钱还不如存起来,将来两口子过日子,想干点啥手里头也有钱。
“伯母,是谢腾送的,我自己不喝所以拿来给伯父喝。”他知道伯母是心疼他赚钱辛苦,他要是说是自己买的,伯母得心疼好一会。
这酒伯父爱喝,他回家的时候就顺带买了一瓶。
“谢腾送的?那感情好。”苏母一听不是霍言花钱买的,脸上又有了笑容,“这老头子就爱这一口,咋说都不停。”
苏大嫂对这个准妹夫的为人处世是加分的,每次来家里基本都不会空着手。
一来家里,那眼神就在她小姑身上停留,和她小姑说话也是温温柔柔的。
把所有的柔情都给她家小姑。
她家小姑大概就是那种命好的人,一生下来就一帆风顺,有爹娘疼爱,哥哥呵护,现在到了出嫁的年纪,有未婚夫疼惜。
这个年代,别家的姑娘都是受苦受累,她家小姑自小就宠爱集一身,啥事都不用干活。
她要是有女儿,她也希望自己的女儿像小姑那样。
什么都不用愁。
“你们俩进屋说悄悄话吧。”苏母见闺女扭扭捏捏的样子,笑道。
两个小年轻心底装着对方,肯定是想有独处的机会。
她也不是什么老古板,在她家,霍言这孩子又有分寸,她放心的很。.
苏珍珍不喜欢出去,所以基本都是霍言来家里找苏珍珍。
两人进了屋,霍言顺手关上门,牵住苏珍珍的手,“珍珍,我好想你。”
霍言低声在苏珍珍耳垂诉说心里话,他的心,他的人,像着魔一样,一天看不到珍珍,他整个人就有些狂躁。
特别是出去跑长途的那半个月,他才明白什么是相思之苦。
珍珍的身影无时无刻刻在他的脑海里,每晚他的梦里都有珍珍。
苏珍珍摸着顺着霍言的眉梢,娇娇软软道,“我也想你,超级想的那种。”
“珍珍,还有五天你就是我的妻子了,我好开心。”霍言把苏珍珍拥入怀里,女孩身上的芳香,让霍言心之向往,他现在就想每晚都闻着这迷人的芳香入睡。
“嗯,还有五天,还有五天我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苏珍珍靠在结实有安全感的胸脯,心里的小雀跃停止不下来。
上辈子的遗憾,她这辈子都要补回来。
她和言哥哥会有幸福的一生。
“珍珍,我觉得我好幸福。”以前的他,觉得人生一片黑暗,是珍珍照亮的他的世界。
也因为珍珍,老爹身体好起来,苏家所有人也待他亲如一家。
他有了一大家子真心待他的人。
珍珍也把所有的爱给了他,他真的好幸福。
“傻子,你以后会更幸福的。”苏珍珍摸着霍言的耳垂,娇软软的说道。
“言哥哥,你的工作是不是很辛苦?要是辛苦咱就不干了,以后我养你。”苏珍珍看着霍言眼底的黑眼圈,不由得心疼起来。
女孩认真的说,我养你,让霍言心里触动很大,男人辛苦挣钱养媳妇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珍珍却因为心疼他,能说出世上最温暖的话。
“言哥哥,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我说真的,我有能力养你。”言哥哥现在的工作虽然体面,工资也很稳定,但是她不想言哥哥太辛苦。
她说养言哥哥并不是玩笑话。
“我相信,我的珍珍是厉害的姑娘。”霍言捏了捏苏珍珍立挺的鼻梁,眼神宠溺。“但是我是男人,养家挣钱是我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