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这个女人跑的时候,他是抱着希望张花心能够回心转意的回来,给儿子一个圆满的家,十几年过去,这个女人一次都没有回来看过儿子,他的心慢慢就冷了。
没有这个女人在,他和儿子一样是生活得好好的,只不过这么多年来,苦了霍言这孩子。
“我是他娘,我怎么不配?”张花心声音大了起来,儿子是从她肚子里生出来的,大儿子小时候她带的时候,大儿子不知道跟她多亲,现在被霍大山养大的大儿子,大儿子养成啥样了,对亲娘就像陌生人一样。
“你不配当我娘,你现在也不是我娘。”霍言从嘴里冷冷的粹出这句话,没有任何温度,不带任何感情。
“娘,霍言好样的。”苏二嫂站在婆婆旁边,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给霍言竖个大拇指。
“霍言这孩子,从来就没让咱失望过。”苏母对准女婿的说法,也是连连赞叹。
“霍言,你怎么和娘说话的,我是你娘,要不是我把你生下来,你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吗?”张花心不可置信这是大儿子说的话,怪不得她一直就不喜欢大儿子,大儿子太像霍大山,就知道气她。M..
当初她带小儿子走是对的。
“如果可以,我宁愿你不把我生下来。”霍言冷嘲一笑。
“当初你和野男人跑的时候,你有想过我是你儿子吗?你有想过你是一个妻子么?你把家里的钱全部带走,你有想过我们父子俩怎么生活么?”
“我爹为了我,为了这家,把身体累坏了,那时候你在哪里?”
“我为了生活,十岁上野狼山找吃的,险些成了野猪獠牙下的吃食,那时候你在哪里?”
“我为了给我爹攒钱买药,没日没夜的在山里找草药,无数次的被野狼追,差点没了命,那时候你在哪里?”
“哦,那时候你应该在野男人的温柔乡里,拿着家里的钱,养野男人吧,丝毫没有考虑过家里丈夫和儿子的处境。”此时的霍言就像一个局外人,在陈述着事实。
可苏珍珍听着这些话,心底就像被刀剜了一样,心疼她的言哥哥,这些年,言哥哥过得太苦,太苦了。
苏珍珍手轻轻的牵着霍言的手,用手心的温度,给霍言温暖。
霍言握紧女孩的手,“我没事。”
都是当母亲的,见不得孩子委屈,受苦,何况苏母一直把霍言当半个儿子的,听到霍言话,眼角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哪里有什么天生的懂事、勤奋、有本事,只不过小小的身躯压有生活的胆子,想要大山身子好起来,所以霍言比常人勤奋、懂事一百倍。
每天在大伙避之不及的深山里,冒着危险,找草药,换钱,买药。
张花心被大儿子声声的质问,气势弱了下来,有一瞬间心里好像失去了什么,“我也不想丢下你的。”
霍大山这个庄稼汉,什么话都不会说,整天知道闷头上工,虽然对她好,有什么用。
她觉得心里很空虚,日子很无聊,直到那个男人出现,填补了她心里的那一块空虚,那个男人说的,她们才是一对,她们才是真爱。
她只是追求真爱有什么错,人都是自私的,她顾不了那么多。
而且她一个女人,带着小儿子,什么本事都没有,拿完家里的钱怎么了,现在大儿子为这点小事情怪罪她干啥。
“你们给我滚,滚出霍家,这是我和霍言的家,不是你们的家。”霍父听着儿子的话,心里悲痛起来,这些年来,儿子从来没有跟他说过这话,眼下是被伤狠了,才无奈说出这些委屈。
他的儿子,这些年来,太苦,太苦,是他这个当爹的对不起儿子,没本事。
被拉出来的张花心不干了,“霍大山,你凭什么赶我出来,这里是我的家,你不只是霍言的爹,也是罗文亲爹,难道你不认罗文吗?”
小儿子也是霍大山的儿子,她就不信霍大山不认小儿子,只要认小儿子,她就能跟着住下。
“我儿子姓霍,不姓罗。”霍父撇了一眼小儿子,小儿子抱着包裹,怯懦的样子,有些像当年带张花心跑的男人,一看霍父更加堵心。
苏家人的视线一直在张花心身上,忽略了张花心旁边的罗文,见罗文一米七左右的后生,整个人低着头,紧张的抱着包裹,身上的衣服比霍言穿得还好,那料子挺贵。
不用想,霍言这个所谓的弟弟,这些年来过得很好,和霍言相似的脸,肤色挺白,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娘叽叽的。
不像霍言充满阳刚之气,坚实有力的身躯,给人一种踏实感,责任感。
啧啧,这个什么劳子弟弟,就那张脸和霍言有些相似,其他方面差远了,苏家人齐齐的嫌弃罗文。
这弟弟指定不是好的,长这么大一次都没回来看过亲爹,亲大哥,她们就不信不认路,鼻子下面长有嘴,难道不会问路吗。
“罗文能改回来的,以后他就叫霍文。”当初她为了让男人对小儿子如己出,特意让小儿子跟着继父姓,她天天在男人枕头边耳边风,这些年来男人对小儿子还是不错的。
瞅她糊涂了,早知道她喊小儿子霍文了。这样霍大山就挑不出理了,男人都介意自己儿子的姓,只要她把小儿子的姓改回来,霍大山应该开心了。
“他姓什么都行,我说过,我只有霍言一个儿子。”那野男人养大的儿子,眼前的小儿子怎么会和他亲,说不定将来还拖累霍言。
儿子准备要娶儿媳进门,他不能让这些糟心事让儿子、儿媳的日子不顺心。
“霍大山,你到底有没有心,他是你小儿子。”张花心急了,霍大山现在怎么成了这样,当年这男人还是很宠她,很疼她的。
现在她回来了,赶她出来就算了,还不认小儿子。
“我没有心,你有心,抛夫弃子,和野男人跑路的人。”霍父的声音冷了起来,他要是没有心,这个女人早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