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一切有我。”苏民兴古铜色刚毅的脸庞,高挺的鼻梁,剑眉星目,定定的看着林雅琴。
“你真好。”林雅琴笑意嫣嫣,清丽的笑容牵扯着苏民兴的心。
苏民兴从口袋拿出一个小布袋:“给,我小妹做的牛肉干,你尝尝。”小妹的做的牛肉干他没舍得吃完,鬼使神差的想留给林雅琴吃一点。
林雅琴拿起一小块放到嘴里嚼,双眸亮了起来:“你小妹做的很好吃。”
“以后是我们的小妹。”苏民兴低笑纠正。
“喜欢吃?”
“嗯。”
“那我下次写信回去叫我小妹多做一点寄来。”苏民兴从来不会主动叫家里人寄什么吃食过来,但林雅琴要是想吃,他不介意破个例。
“不用,其实也没那么喜欢吃。”林雅琴连忙改口,牛肉贵,她听说乡下吃饱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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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人去一趟县城没少买东西,三兄弟大包小包的拎东西。
“哎哟,真是累死老娘了。”苏母拿起陶瓷杯往嘴里灌水,逛个街比干活还费劲。
苏珍珍直接躺在院子的躺椅歇着。
苏老太兴致勃勃的拿买好的布料进屋里打算给儿媳,乖孙做衣服。
苏大嫂把买回来的肉放好,拿衣服出去洗了。
陆娇自己回房给苏四哥做里裤。
“媳妇,闺女,累了?”苏父见媳妇,闺女一回来就一动不动的不躺着,苏父拿起扇子给苏母扇风,让大儿子给闺女扇风。
“老头子,不用扇了,你自己忙你的。”苏母知道村子里还有一堆事等着老头子,而且她也不觉得热。
“行,那你自己眯一会。”苏父转身就出去。
“大哥,你们等下还去霍家帮工吗?”刚刚喝了几口灵泉水,苏珍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不困了,不累了。
“去一会。”苏大哥看了看堂屋的挂钟,现在才三点多,去霍家还能做一会工,他们多干一点,房子起得也快一点。现在家里也没什么事情做。
“大哥,你去的时候叫我,我也去霍家。”现在言哥哥家里起房子,她又忙着菜地里的菜,好几天没和言哥哥单独相处了,心里想得紧。
“嗯。”苏大哥对妹妹从来都是有求必应。
苏四哥突然从房间蹦跳出来,笑得跟喇叭花似的,把苏大哥拉到一旁低声道:“大哥,我跟你讲,我有媳妇给我做裤子了。”以后他的裤子再也不用自己做了,不用羡慕大哥,二哥,有媳妇做了。
苏大哥咳了咳嗓音嫌弃的推开的四弟:“不用跟我说。”苏大哥体会不到四弟的喜悦。
“咋不用跟你说,你是我大哥,这是兄弟我的大事。”以后他就不用拉着大哥、二哥可怜兮兮的帮忙做里裤了,要知道他们三个大男人做的里裤忒难看了。
娶了媳妇就是好,晚上有暖乎乎的媳妇抱,衣服,裤子啥的烂的,都有媳妇缝。
“嗯,知道了。”苏大哥淡淡的撇了一眼四弟。
苏四哥扫了一眼家里,发现都没人理他,又跑回了房。
“大哥,我们去了吗?”苏珍珍眯了一会起来迅速的洗了把脸。
“嗯,我们骑自行车过去。”苏大哥知道小妹在县城逛街累了,走去霍家虽然就十分钟的路程,但还是不忍小妹受累,家里有自行车,现在也没人骑。
苏珍珍现在确实是不想走路了,自行车买回来就是要骑的,苏珍珍坐上自行车后座。
江有冰像个怨妇一样在村里闲逛,脸上还有几道狰狞的伤疤。
在树林转角处看见苏大哥骑着一辆自行车,后座还拉着一个面容姣好,身材纤细的女子,穿着一条小洋裙,头上扎起一个高高的马尾,戴着别致的发夹,一股嫉妒油然而生,想到什么像个疯婆娘一样冲出去。
好在苏大哥的车速不快,看见有人影立马刹住了车。
一个急刹车让苏珍珍差点掉下来。
苏大哥立马沉着一张脸,想刚呵斥眼前的人。
江有冰的尖锐的声音响起:“苏大哥,识趣的话给我五十块钱,刚刚看到事情我绝对不说。”她刚刚看见了,苏大哥后座的女人抱着苏大哥,这下好了,苏大哥有把柄在她手里。
“你看到什么了?”苏大哥坐在自行车上眼神冰冷,脸色极沉。..
苏珍珍在后座勾起嘴角,不动声色,想听听江有冰能说出什么话。
他大哥的性子和她爹一样,沉稳却不好惹,眼下她大哥明显是生气了,等下有江有冰好受的。
“我看见你后座的女人抱着你。”江有冰声音大了些。
苏珍珍美眸一冷,她抓着自家大哥的衣角,在江有冰眼里就成了抱,龌龊的人思想都是龌龊的。
苏珍珍双脚下地,神色冰冷:“你在说我吗?”苏珍珍淡淡勾唇,玩味一笑。
熟悉的声音让江有冰布满红丝的瞳孔震惊,这声音怎么那么像苏珍珍那个肥婆的声音?不可能,眼前这个精致的小脸,清澈的星眸,乌黑亮丽的头发,皮肤嫩得像豆腐一样的狐狸精,不可能是苏珍珍那个肥婆,那个肥婆明明是一身肉膘,三层双下巴肉的,虽然她已经三个月没有见着苏珍珍那个肥婆了,但前面这个人不可能是她。
江有冰就像一个跳梁小丑,昂着头:“说你怎么了?你刚刚抱着的男人他是结了婚的,给我五十块钱。要不然我就去揭发你们的好事。”
苏大哥此时的脸已经黑成木炭了,一双黑眸冰冷无比,说他可以,他可以不跟这个脑子有毛病的女人计较,但说他的家人,说他的小妹不行,苏大哥抬起大腿长,一踹江有冰,江有冰毫无防备,被踢一米远:“滚,我小妹不允许你抹黑。”
冷不丁的被踹一脚,江有冰顾不得疼,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苏珍珍:“你是苏珍珍?”她刚刚听到苏大哥说他小妹。
苏珍珍一张明艳动人的小脸,嘲讽一笑:“怎么,不认识我了?”
苏珍珍定定的站着,明明什么也没有做,给江有冰确是致命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