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囊废,当初她真的是瞎了眼,她娘说得对,谢深锦就是一个穷知青,人家知青下乡天天上工,积极搞建设,温饱起码还能保证。
谢深锦这废物倒好,天天像个残废一样,窝在床上,一个大男人要她一个女人养活,她以前就算再瞎,现在也清醒了,这样的男人不可能给她带来好生活。
她江有冰是嫌贫爱富,可她这是聪明,她才不想像这群乡下泥腿子一样,脑子被糊了,嫁给一个村里的庄稼汉,一辈子拿着镰刀,锄头上工,一辈子都吃不上八个菜。
她江有冰总有一天会过得比所有人都好,让所有人都羡慕她。
江有冰走路屁股来回的扭,谢深锦在房间里阴森的看着江有冰的背影。
把屋子里唯一的杯子给砸了。
倒头就呼呼大睡。
“狗娃过来,离那些贱女人远点。”
“二妮过来。”
“全子过来,不要靠近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
江有冰扭着屁股出去,大婶,大娘看见江有冰的身影,远远的就招呼着自家孩子回到自己的身边,嘴上呸了几声,生怕江有冰的骚气沾染到自家孩子。
江家丫头每天都扭着屁股早早的出去,晚上晚晚的回来。最近像变了个人样,身上有一股狐媚子骚气,打扮得不三不四的。
不用猜她们都知道肯定是和别人乱搞了,忒不要脸了,这是别人家的家事,谢知青一个大男人都能忍,她们只是邻居,也没有证据,也不能举报江家丫头。
真是晦气!
她们苏家村从来没有出现这么不要脸的女娃娃。嫁了人,还整天出去乱搞,恨不得天天被男人*的玩意。
大娘、大婶对江有冰毫不掩饰的恶寒和鄙视,江有冰也不在意,她能榜上有钱人是她的本事,不像这些长得丑不拉几的泥腿子,就算想学她,也没有姿色。
“梅花婶子,赵大娘,三婶子,八婆子…………”江有冰见到一个人就和一个人打招呼。
看见一群大婶,大娘比吃了屎还难看的脸,江有冰乐坏了,她就是想让这群当初天天嚼她舌根子的八婆难受。
不是不想靠近她吗,不是不想和她搭话吗,她就靠近她们,一个一个和她们说话,恶心死她们。
她的人生凭什么被这群八婆指指点点,她想怎么活,怎么过是她的事情。
她不像苏珍珍一样生下来就被全家当宝一样宠爱。
也不像陆娇一样定个亲被全村人羡慕。
既然这样她就发挥女人的优势,让自己的日子过得好,这有什么错。
凭什么男人可以出去偷腥,是正常的,女人和男人多说一句话就被指指点点。
她江有冰偏偏不。
既可以快乐,又可以赚钱。
两全其美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江有冰走到一个偏僻的屋子,屋子里面有一个油头门面的男人~
被江有冰打招呼的大婶,大娘,嘴上不停的呸,呸,集结成一伙人,去了江家,她们管不了,当爹娘总得管的了吧。
黄大花坐在院子嘴里嚼着野菜,看见一群人气势汹汹冲到她们家。
黄大花不带怕的,咧着一口黄牙难听的声音响起:“你们想干啥?”
她最近又没招惹这群人,还能上门打她不成?要是打她,她就告诉村长,让他来评评理。
一个年纪比较大的大娘,脸色难看的开口:“黄大花,你这个当娘的能不能管好女儿,一个出嫁的姑娘,整天出去乱搞,简直……简直……就是个浪荡女子。”
“就是,她一个人出去乱搞,要是让别村的人知道了,多响应我们村的名声。”
“恶心,晦气。”
黄大花听到大伙说她那臭妮子,在外面乱搞,她一个不要脸的人,都觉得羞愧。
出去乱搞就算了,还被大家知道。
她可没有怀疑这群人骗她,贱丫头从她肚子生的,她最清楚不过,什么玩意她最清楚不过,在家被她压着叫她往东,她不敢往西,嫁给了谢深锦那个穷玩意,就像脱了礓的野马,本性全都暴露出来,上次还敢推她。
“她嫁了人,在家从爹,出嫁从夫,有什么事情找谢深锦,那丫头干啥,都不关我们的事。”黄大花嘴吐了一口野菜根子出来,还带着一口浓痰。
江父从堂屋里扔了一个酒瓶子出来,醉醺醺的:“吵死了,都给老子滚。”
众人:“…………”一家子的人都是不要脸的人,讲理是讲不通的。
黑着脸走出了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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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老太,苏母,苏大嫂,二嫂,在堂屋拿着剪刀剪囍子。
苏珍珍在旁边折纸。
霍言推着自行车进来,停好了自行车,霍言手里拎着一大包纸团。
大壮、二壮的鼻子很灵,朝着霍言冲去:“小姑父,这是什么?我闻到了肉包子的味道。”
霍言挑了挑眉,不自然的摸了摸大壮、二壮的头:“嗯。”
“奶奶,伯母,珍珍不想吃饭,我去买了几个包子,你们分分,天太晚了,只有最后六个了。”霍言把手上的包子放在桌子上,拿了两个出去,递给苏珍珍。他去的时候包子铺基本都关门了,这六个包子还是他多给了一点钱,让老板打算拿回家的肉包子卖给了他。
苏珍珍就拿了一个:“我吃一个,言哥哥你吃一个。”
她以为言哥哥吃了饭,骑自行车出去,是有事情比较着急,没有想到她就说了一句不想吃饭,他大老远的骑着自行车出去给她买肉包子。
她的言哥哥,对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在放心上,话不多,全都体现在小细节里。
苏老太戴着老花镜笑咪咪,没有多说话。
“霍言你着急忙慌的出去,就是为了给珍宝买包子,累坏了吧,来,来,喝口糖水。”霍言每次在苏家的时候,苏母都会倒糖水给霍言喝。
霍言家里这么穷,其实以前苏母是纠结的,她舍不得闺女受苦,她可以接济闺女,可不能接济一辈子,加上以前闺女又讨厌霍言,她心里是想让老头子退了婚事。
可她老头子说看人不能看现在,既然定下了亲,那就是缘分,穷不要紧,这年头谁家不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