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珍珍乖巧的坐上后座,后座被霍言裹了几层布圈,坐上去有点软软的。
霍言先单件脚骑又转换大长腿一跨上去,熟练的双脚踩着自行车,游刃有余,轮子轻轻的转动。
霍言虽然性子冷,但他的心很细,并不是一个莽撞的少年,一下子就骑得很快的那种,而是缓缓的控制自行车速度,由慢而快。
感受到凉风徐徐。
苏珍珍双手抓住霍言的衣角,她想抱住霍言的腰,但是现在是在县城,人很多,骑自行车已经很扎眼了,要是她再抱霍言的腰,起码被人用眼神盯出孔。
还是抓衣角吧。
“还买什么吗。”霍言停下来转头问坐在后座的珍珍。
“去割点猪肉吧。”来一趟县城挺累的,必须割点肉回去,捆在前面又不用拿。
霍言点点头,推着苏珍珍进猪肉铺的巷子,巷子人很挤,所以霍言都是推着苏珍珍一点都不吃力,反而觉得很轻松。
苏珍珍不得不感叹霍言的力气,简直了。
“同志,买点肉回去?”猪肉佬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微笑起来想让自己看起来和善一点,没想到一笑画面更加惊悚。“哇,哇,娘,有坏叔叔,我要回家,怕怕。”把要买肉的大娘怀里的小孩都吓哭了。
大娘只好抱孩子到另一边去,猪肉佬摸了摸胡子,尴尬了咧了嘴。
被旁边的媳妇瞪了瞪,示意他别笑。
“买十斤五花肉。”苏珍珍指了一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她想买全是瘦肉,但是她家里人更爱吃肥肉,肥肉有油水多。吃得更过瘾。
大客户啊,猪肉佬快速的称了十斤五花肉,想笑又怕吓走大客户。..
大家都是称几两几两的打打牙祭,像苏珍珍这个种豪气客户可不多。
“十块钱,十斤肉票。”猪肉佬媳妇把肉串好绳子递给霍言。
苏珍珍早就拿出了钱和票,就怕霍言和她抢着付钱。
霍言拿了猪肉又拿出一条蛇皮袋装好,绑在自行车杠,苏珍珍还愁他们没有背,背笼出来,拿着一大块肉回村会被别人眼红。
没想到言哥哥口袋像个百宝箱一样,什么都备好了。
“还要买什么吗。”
“不买了,我们去邮局拿信就回家吧。”苏珍珍觉得肉就够了,不打算买其他东西了,骑着自行车回家,她哥哥们肯定也开心得像个傻子一样。当然她也没忘记来的主要目的是拿三哥寄来的信。
霍言听到我们回家四个字,心情很愉悦,就好像他真的和珍珍成为了一家人。
“你好,我拿信。收件人是苏庆天。”苏珍珍报出来老爹的名字,老爹是一家之主,所有的信件或者需要写的名字,都是写老爹的名字。
营业员闻言找出了一个小包裹,没有上次的大,摸了摸好像是一个小盒子。
拿了包裹。
一个壮汉子骑着一个可爱的女孩,穿梭在乡间小道上,女孩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男孩板着脸时不时的注意后面的女孩。
遇到路人和牛,霍言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动,车把手圆圆的“喇叭”,叮铃铃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
苏珍珍觉得这就是她要的幸福。
到了村口果然看大哥、二哥,四哥,和大壮、二壮望眼欲穿等着苏珍珍回来。昨晚小妹说要买自行车他们就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上午上工心都跟着自家小妹到县城去了。所以休息的时候兄弟三人偷偷跑到村口等着小妹。
苏珍珍看自己的手表,才用了五十分钟。
“大哥,你看小妹回来了。”苏四哥拍了拍快睡着的大哥,他们在这里等了两个小时了,小妹终于回来了。
再不来回来娘发现他们不见了,就拿着扁担出来找他们了。
苏大哥立马跳起来,大步跑向村口的大路。
“大哥,二哥,四哥,你们慢点。”霍言停下来,斜着自行车低下来一点,苏珍珍脚踩地稳稳下来,叮嘱几个哥哥。
苏大哥眼睛发亮小心翼翼的摸着自行车,二哥一直拨铃声,叮铃铃的响不停,声音吸引了很多大娘大叔围观。
四哥更是跃跃欲试想上前一试,霍言和苏珍珍早就被几个哥哥和侄子挤到旁边。
没办法自行车的诱惑力太大。
不管是谁家都渴望有一辆自行车,就好像有了自行车是身份的象征。
“天啊,珍丫头居然买了一辆自行车。这自行车听说可贵。”
“这霍言可真幸运。居然能骑新的自行车回来。”
“这自行车起码得八十块钱吧。”一大叔吸着卷烟大概道。
“我就说你个没见识的,不止,这是凤凰牌的起码一百五十出头。”一短头发大婶仰着头道,她自认为她是全村最有见识的。
“天啊,这么贵。”一堆人深呼了一口气,惊讶道。他们农民村地里刨地,一年到头也存不了三十块钱。
就算是城里的工人工资三十五块钱,五个月不吃不喝才买得起。
这村长咋那么有钱,难道三儿子当兵津贴有很多?不应该啊,珍丫头那么能吃,每个月津贴不应该被珍丫头吃光了吗。
“我说怎么半天不见人,原来是你们几个兔崽子偷懒了。”苏母的浑厚的声音传来,苏大哥、苏二哥、苏四哥推着自行车就跑。
“爹,二叔,四叔等等我。
爹,大伯,四叔等等我。”大壮、二壮迈着小腿后面追。
苏珍珍:…………
苏母:……满头黑线!!真是做了孽生了几个,糟心儿子。还是她闺女好。
“金月,这凤凰牌的车这么贵,你家怎么有钱买,该不会是村长贪了村子的钱吧?”张婶子一脸嫉妒,阴阳怪气说。
一说贪村里的钱,村民立马眼神不友善起来,要是村长贪了村里的钱,那不就是贪了他们的钱么。“金月该不会是真的吧。”
苏母刚想开口破口大骂,她娘的,想诬陷他老头子,他老头子整天为了处理村里大大小小的破事,头发没少白,她为了支持老头子的工作,谁家困难了,她都白贴不少粮食出去。
“他张婶,这话可不能乱说,村里的账目可是清清楚楚的。我家老头子还跟我说多亏村长管理有方。”说话的是陆母,大队长媳妇。
“乱说话,小心我告你诬赖村干部,思想有问题。想瓦解我们村的建设和凝聚力。”苏珍珍冷冷说道。
张婶子被扣这么大帽子,她就是嫉妒,“对不起,我乱说的,你们就当我放了个屁千万别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