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璐认真地点点头,“是啊!你不高兴吗?”
这张冷脸,怎么不光看不起不高兴,甚至还有点凶呢……
季文渊暼着报告单,“怀孕30天?”
“嗯!”
方璐连连点头。
“现在都一个月了,估计咱们要结婚也得三个月后!到时候肚子那么大,婚纱怎么穿啊!文渊,要不你想办法把它卖了吧,打个八折行不行?”
说八折的时候,方璐的心都在流血,其实她很想问,九点八八折好不好……
季文渊听着她的话,眸色越来越深。
可对面两个女人丝毫没有察觉。
还忙着商量怎么处理这件婚纱。
她俩一唱一和,关键词都集中在卖婚纱上。
怀孕这件事,好像成了附带的。
俩人说了半天,终于发现一直没有点回应的季文渊。
她被他这漠视的态度搞烦了。
“季文渊,你怎么回事?不管你高不高兴,先把婚纱卖了!”
季文渊脸更黑了。
他直勾勾地盯着方璐,目光中满含审视。
半晌他拿起桌上的化验单,长臂一伸,直接怼到方璐眼前。
“是当我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同一家医院,同一个人,同一天,上次是单胎,三年后长进了,变成了双胎!拿这个报告来忽悠我,就为了条破裙子!方璐,你都是千亿富翁了,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方璐:“……”
罗贝贝:“……”
这事整的,咋那么巧……
她俩都忘了,今天又是愚人节。
三年前的愚人节,罗贝贝给方璐一张同名同名她同事的验孕单,害得季文渊以为方璐怀了别人的孩子……
谁能想到三年后,又是同一天,还去了同一家医院,开了个大差不差的验孕单……
这不是磕头碰蛋上——巧了。
罗贝贝一看气氛僵持。
她赶紧帮着解释,“季少爷,这只是——”
“你就是罪魁祸首。三年前的错还没给我道歉,三年后还带着方璐学坏,你可真是恩将仇报。”
“……”
罗贝贝被怼的节节败退,首战失利。
她为难地看向方璐。
没想到方璐脸色比季文渊还黑。
她气得小胸脯一上一下起起伏伏,嘴里都发着重重的喘气声。
好半晌,方璐才一把从季文渊从手里抢回报告。
“对啊!我就是舍不得花钱买婚纱!不仅婚纱,结婚都是浪费钱,干脆也别结!反正钱都是我的,你个光杆司令住街头露宿去吧!”
季文渊被她的冷言冷语惹得寒心。
“花那么点钱买个婚纱,生气了快三个月!我能赚,那么多钱,活着不花,等着死了烧吗!”
方璐一听,脑袋瓜子翁一声,气得脑出血。
这个混蛋,口无遮拦,想说什么浑话就说什么浑话。
既然他就相中了那套婚纱。
那随他意好了!
就等着结婚,看她把裙子撑爆!
看这个婚怎么结!
方璐现在肚子里有两个给她撑腰的,她就等着看,到时候季文渊怎么被打脸!
哼,不信就算了!
姑奶奶也不想说了!
做好决定,方璐一挽罗贝贝的手,“贝贝走!季少爷不禁逗,愚人节发脾气,以后再也不跟他玩了!”
说着,就拽着罗贝贝离开了餐厅。
徒留季文渊一个人,在那儿生闷气。
他满脑子都在想。
怎么把他老婆省钱这个毛病给改了!
……
季文渊开始忙了。
因为,他重回季氏掌权了。
所有建筑业,材料业,房产业相关企业都抖了三抖。
之前这些企业看季氏不行了,把跟季氏合作的订单都取消了,还不痛不痒地回踩了两脚。
可现在一切都变了。
季文渊不仅自己回来,他还带着风乔建筑的融资回来,一个曾经的行业巨头,一个新兴的行业领头羊,强强联合,而且财力雄厚。
人们根本不敢预测,这两个公司合作会到达什么高度。
商人都是人精。
季文渊一回来,他们就已经嗅到了“钱”味。
所以以前跟季氏断了来往的合作商,立刻趁着季文渊刚回来,季氏还没恢复到往日荣光的时候,赶紧来攀关系。
免得等季氏站到山顶。
他们可真是连擦鞋的机会都没了。
季文渊重回季氏,甚至不需要适应的时间,带着一队专业人士,直接入驻季氏。
而还留在公司,陪着季氏挺过最难阶段的这些员工,按职务高低发放奖金,最低的普通员工,都有二十万,而高管更是拿到了能直接买套房的钱。
之前看季氏没前途走人的那些人,现在后悔药都没地买去。
而再想回来也是不可能的了。
比他们更后悔的,是季氏那些把股票抛了个干干净净的亲戚们。
季文渊真的做到了,当初的我,你瞧不起,现在的我,让你高攀不起。
季家的叔叔姑姑们,排着队的来求季文渊,让他低价把股份卖给他们。
季文渊以前当牛做马,给这些人赚了那么多钱,也没见他们给个好脸色,还成天找他麻烦。
好不容易把他们请走,还指着他让他们回来?
门都没有。
不仅不低价卖股。
季氏的股价,还扶摇直上。
一个月之内连连涨停,等股民们反应过来时,几乎涨到了历史的最高点。
有的人豁出去拼了,入手了,有个人吓坏了,只敢观望。
最后入手的,狠赚一笔,而观望的,大腿都拍烂了,后悔不已。
不管外面气氛如何。
季氏坚定地从低谷再次爬到高峰。
让人望洋兴叹,自愧不如。
季文渊当年能把季氏从互相牵制的几个大家族中,拉到最高处,果然不是凡人。
人们感叹季文渊开挂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他手下又何止这一家公司。
季氏旗下的二十七家子公司,乱了一年多,全都要从新捋顺。
还有罗贝贝手底下那十几家。
哪家不得他操心。
忙得季文渊真是脚不沾地。
每天回家就真的只有“睡觉”这一件事。
而自从愚人节“礼物”之后。
方璐就把岁岁抱回屋里住了。
季文渊又被“请”出了房间。
不过最近忙得他焦头烂额,回家都要二半夜,所以也就纵容小崽子跟着妈妈睡了。
两个月紧张的工作之余。
季文渊还忙于筹备婚礼。
这件事不能交给方璐,如果交给她,那就是“大家吃好喝好”,安排一桌子酒席就完事。
季文渊光想,就已经在心里造反了。
他列了清单,把能想到的细节都列了个清楚。
不得不说,季文渊干活的效率真是惊人的高。
眼看着季文渊终于把一切都搞定了。
现在就只剩下一件事。
让他老婆安排时间,准时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