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棍~~~”
岁岁这两个字一喊出口,方璐和司辰都愣住了,两个人盯着岁岁看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岁岁之前可从来没说过这种话,尤其这两个字还不算简单,对于岁岁来说,跟着学还有些难度。
还是司辰先反应过来,他假装着抽了小崽子的屁股一巴掌。
“臭小子,这么小,不学好!”
“噗~~~~”
岁岁能力有限,只能回以口水,来表达他的不满。
方璐一看司辰的脸色,赶紧抱着岁岁离他远了点,免得遭受怒火的波及。
她抱着岁岁让他面向自己,“岁岁,谁叫你喊人光棍的?”
岁岁摇着小脑袋,开心地供出主犯,“爸~~~爸~~~”
其实是在刚才进门的时候,季文渊抱着岁岁,给他指着司辰,反复教了好几遍,以后不许喊那个人叫爸爸,只能叫光棍。
司辰一听,火冒三丈,他指着小崽子骂道:“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可真不愧是姓季的种!”
“光~~棍~~”
岁岁也听不懂司辰在说什么。
反正他一说光棍,这个怪叔叔就嗷嗷大叫。
于是他就嘴里不停地往外蹦这两个字。
方璐赶紧捂住了岁岁的小嘴巴,然后尴尬地跟司辰道歉。
司辰看着这娘俩,恨得咬牙切齿。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上辈子抛妻弃子,甩了这娘俩,这辈子才让他当牛做马地赎罪。
方璐看着司辰越来越黑的脸,不敢再说话。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于是她抱着岁岁,像条泥鳅一样溜进了宴会厅。
徒留司辰一个人在原地“自爆”。
……
人陆续地来齐,司家大哥感谢了来捧场的亲朋好友们,说了几句客套话,并代表司家像各位患难见真情的朋友们表达了谢意,表示司家一定会铭记恩情,有恩必报。
他说完,宴席便正式开始。
司家的老大,老二,老三做代表,满场子去敬酒。
而剩下的司家哥几个,满脸审视地盯着孟景明,各个都一副不好惹的样子。
也不知道谁分配的位置,把季文渊,方璐,孟景明,司安琪,还有司家的哥哥们分到了一起。
关系过于复杂,导致这桌的气氛十分诡异。
司家几兄弟,对季文渊和方璐十分礼让,端茶倒水夹菜,把服务员的活都干了。
可是一到孟景明,脸立刻就拉下来,脸黑得和包公差不多。
这几天司安琪住院,孟景明一直在医院陪着她。
两个人的关系和缓许多。
可是最多也就能算得上朋友,孟景明还没升级为司家的女婿,他不懂这几个司家的哥哥怎么看着他,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司安琪倒是习惯了几个黑脸哥哥,她吃着饭,还不忘帮孟景明夹菜。
夹了一筷子,司辰忍了,两筷子,司辰又忍了。
夹到第三筷子,司辰气得腾地站起身,踢了踢司安琪的凳子,“起来,坐那边。”
他把司安琪赶到他的位置,然后他坐到了孟景明和安琪中间,把两个人隔离开。
司辰喊来服务员,开了一瓶高度白酒,接着亲自给孟景明满上。
“景明,这几天谢谢你照顾安琪,来,哥哥我好好敬你一杯。”
他说着话,自己一口闷干净了一杯酒。
难题推到了孟景明这边……
人家都干了,他不干也不好看,没办法,孟景明只能舍命陪“君子”,生生地硬咽下了这一杯酒。
结果一个哥哥敬完,下一个哥哥来,几个哥哥轮番上阵,说着最客气的话,干着最要命的事。
很快孟景明就被他们灌得脸红脖子粗,说话舌头都大了。
司安琪狠狠地瞪了几个哥哥,伸手警告地点了点他们,这才让几个人消停下来,安静地吃起饭来。
孟景明喝得太多了,筷子都拿不稳了。
灿灿一看,脸上扬起大大的笑容,他掐着腰指挥着司安琪,“妈咪,孟叔叔醉了,你带他,上楼,开房!”
开房两个字一出来,差点把司家的哥哥们吓死。
各个伸出手要去捂外甥的嘴巴。
没想到灿灿拿着个水枪,朝着几个舅舅,“biubiu”了两下,很快击退他们。
“妈咪,快走!我掩护!”
“……”
司家的舅舅们一头黑线。
白疼这个小崽子了,搞来搞去,还得是亲爹亲,舅舅们永远是外人。
司辰顶着灿灿的“水弹”攻击,满厅里追着小崽子跑,整件衬衫都被浇湿。
最后终于被他逮到,他火大地揪住灿灿的耳朵。
“兔崽子,你能把你妈随便交到别的男人手里吗!”
灿灿瘪了瘪嘴,露出委屈的神色,认真地朝着舅舅说道:“妈咪,开心!”
“……”
司辰被这话说得无言以对,又心酸又心疼。
司安琪连做梦都会喊那个男人的名字,这么多年都没谈过恋爱,甚至都不肯跟别的男人亲近一点。
但凡她对别人动了一点心,司家都要放鞭炮庆祝一下。
司辰看着在那边喂孟景明喝着水的司安琪,咬牙骂了句。
“混小子,便宜他了!”
说完,朝着灿灿挥挥手,“你跟着去,看着孟景明,不许他碰你妈咪!”
“yessir!”
灿灿敬了个礼,痛快地答应了。
接着就跑去喊妈妈,带着孟景明去开房。
幸好这会儿孟景明还有点行动能力,要是整个喝蒙了,司安琪估计都扛不动他。
司安琪带着孟景明进到楼上的一间客房。
她扶着孟景明倒在床上,结果被他顺手拽到床上。
孟景明嘴里不停地喊着,“安琪……安琪……”
也不知道他是借酒行凶,还是酒后吐真言。
司安琪被他喊得耳根通红。
在后面蹦蹦跳跳跟进来的灿灿,一看这画面,立刻捂住了眼,不过手指缝裂开的有一元硬币那么宽。
他边捂着眼,边往后退,嘴里嘟哝着。
“妈咪,我去玩!你们,睡觉觉!”
接着就跑出门去。
还贴心地关上了房门。
……
灿灿摇头晃脑地又跑了回来,嘴里还美滋滋地哼着歌。
司辰一见他回来了,拧着眉问道:“孟景明呢?”
灿灿随口说道:“睡觉觉!”
“那你妈呢?”
“也睡觉觉!”
“……”
司家的舅舅们一听,心都跟着凉了。
好像自家的白菜地让猪拱了。
猪还是被白菜心领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