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景明跟着司安琪走出病房。
刚才方璐在电话里跟安琪简单地说了一下事情经过。
安琪每次来楚城工作,灿灿都要跟着,她知道他是想去找孟景明,之前还会说他,后来看他实在是太想见他,也就随他去了。
每次灿灿来之前,都会问孟景明有没有空,确定他没事,才会过来。
可今天灿灿一共去了两个小时,孟景明一会儿都没陪着他,就把他交给别人负责。
司安琪想不出他有多么要紧的事,要把一个多月没见的灿灿,扔给别人照顾。
她紧咬着牙,目光凛冽地看向他,语气中满满的质问,“你中午做什么去了?”
孟景明有些歉意地解释道:“一个老朋友家里有事。不好意思,安琪,没能照顾好灿灿。”
“哪个老朋友?男人女人?”
司安琪直接了当的问。
她还不了解孟景明吗,他生来就是个“妇女之友”,下至十八上至八十,哪有他哄不好的女人。
当年在非洲,他救了在沙漠里迷路的她,并带她回村子里,照顾她。
后来她没有离开,在那里陪了他半年,两个人没有明言恋爱,但是却像情人一样相处,不过她发现孟景明这种老好人,又何止有她一个亲切的女人。
平日里,给他打电话发信息的女人,不计其数。
他就像一个恋爱导师一样,成天开导这个,规劝那个,尤其是一个方璐的女同学,每每都能聊上个把小时。
一次她看到孟景明盯着手机里方璐的照片出神,她才知道,原来那才是他的心上人。
之后司安琪便飞回了国,不久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当时他们都有避孕,不知道哪一次不小心有了这个疏漏。
司安琪分神的时候,听到孟景明不悦的声音,“安琪,灿灿生病谁都不想的,我也不是故意把他扔下的,实在是有事情。”
“你告诉我什么事?谁有事?”
安琪继续追问。
孟景明蹙起眉,“安琪,我没必要跟你汇报我的行程。”
“不管是谁,反正灿灿都没那个人重要!”
安琪冷哼一声,她猜测的绝对八九不离十,他指定又是去开导哪个好妹妹了。
孟景明对让灿灿生病,也很心疼,很歉疚,但是他搞不懂安琪为什么会这么咄咄逼人。
两个人的争吵声,屋里听得清楚,李盼儿从病房里跑出来,朝安琪道歉,“司小姐,不怪孟院长,他有急事才把灿灿拜托给我的,是我没照顾好他,带他乱吃东西了,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司安琪看到李盼儿护在孟景明身前的样子,咬着牙别开头,不言语。
什么时候孟景明身边没有女人,她才觉得是奇观。
孟景明看到安琪脸色难看,他推开李盼儿,放缓声音,“安琪,不怪盼儿,她没有带过小孩子。是我疏忽了,下次我会看好灿灿的!”
“用不着。”
司安琪冷冷地回绝了他。
气氛僵持在那里,这时司辰出现在走廊,他见到孟景明二话不说,一拳砸了过去。
孟景明鼻子瞬间冒出血来。
司辰指着孟景明的鼻子骂,“混蛋,孩子交给你一中午就生病,要不是灿灿想见你,你当我们司家会把孩子给你看!”
李盼儿跑过去扶住孟景明,回头怒瞪司辰,“孟院长替你们免费看孩子,你们还这样说他!平时院长多忙,还要抽出空来看孩子,你们怎么不考虑打扰到别人!”
“盼儿,不要胡说!”
孟景明立刻警告李盼儿,不过司安琪显然把这番话都怪到孟景明身上,“既然孟院长这么忙,以后灿灿就不来打扰你了。”
说完,她就朝病房走去,孟景明快速抓住她的手腕,“安琪,我没这个意思,我很喜欢灿灿。”
“不稀罕,以后我会看好灿灿,绝对不去打扰孟院长的好事。”
安琪说完,硬拽出自己的手,走回病房。
司辰警告地指指孟景明,跟着进了病房。
方璐看到司辰,低声问道:“你不是又打人了吧?”
司辰按得拳头咔咔作响,“打得轻,那个混蛋,该废了他。”
方璐啧一声,“景明怎么惹你了,你对他这么大仇恨?”
“看他就火大。”
司辰随意找了个理由,接着坐到床边,抓着灿灿的小手爱抚着。
方璐见司辰不想说,也没再问。
没多久,司家的大部队来了,挤了一病房的人。
方璐退出病房,忍不住庆幸,幸好孟景明先走了,怎么看起来司家这几个舅舅,都一副要找他拼命的样子。
她总觉得他们哪里不对劲,又说不清哪里不对劲。
……
司辰送方璐回家,在车上,司辰说了句爆炸性宣言。..
“做我女朋友。”
方璐吓得瞪圆眼睛,盯着他,好半晌才说出话,“你受什么刺激了?”
司辰这种无厘头的性格,时常做些正常人不会做的事。
方璐每次听到他口出狂言的时候,都胆战心惊。
司辰侧头瞥了她一眼,啧啧两声,“怎么,做我女朋友你吃亏吗?”
方璐翻个白眼,“吃亏啊,我还多带个人,当然不能便宜你了。”
“便宜儿子,当我想要啊?”
司辰开着车,眼睛看着前方,吊儿郎当的道:“最近招惹上一个女土匪,成天追着我说些瞎话,想让你帮我挡一挡。”
“可我是孕妇,以后孩子怎么说得清。”
“那让你儿子姓司好了,我养着还没那么憋气。”
“……”
方璐真得搞不懂司辰的想法,“不行,这样我跟你以后牵扯个没完,我跟我爸妈也解释不通。”
“我为了你,都豁出去贞洁了,你怎么不能为我牺牲一下呢!”
“你牺牲什么贞洁了?”
“为人父的贞洁。”
“……”
一路上,方璐被司辰磨得耳朵长茧,到了方家楼下,司辰锁好车门,一副你不同意,别想下车的架势。
司辰这种死缠烂打的功力,向来一流,方璐毫无招架之力。
最后,只能同意了他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