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你帮我拿一下!”章匀凝将手机递给苏苏,一只手解开病号服的扣子。
她的病号服宽大,精致性感的锁骨本就若隐若现。
解开两颗扣子,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盛阙行反应过来,立刻敛回目光低了头。
“解不开了解不开了!”最后两颗扣子,下面的衣服更为宽松她一只手不好控制,急的在床上跪起来,冲着盛阙行,“你快来帮我一下。”
“我?”盛阙行下意识的看了看苏苏,苏苏赶紧举着手机到窗边去了,“我来试探一下信号好不好,一会儿断断续续的惹匀凝她爸生气就坏了……”
章匀凝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对,“不是你还是谁,快啊!”
盛阙行硬着头皮,抬起手朝着她最后两颗扣子伸过去。
他刻意避开了一些目光,手上的距离没有准头,指尖忽的碰到了肉肉软软的地方,顿时呼吸一滞。
不得不看了一眼,这才准确无误的找到最后两颗扣子,麻利的解开。
章匀凝里面不是光着的,穿着抹胸的吊带,纤细的身姿一览无余。
她腰很细,一张娃娃脸十分具有杀伤力。
至于身材发育,也像娃娃。
这几年,盛阙行除了见工地上的男人,对男女之事从未想过。
身边的莫莹莹对他时不时就透露出的小心思,让他从心里对女人就有点儿反感。
他深谙不可见地的眼眸注视着在病床上下来,拿着手机四处找背景接视频的章匀凝。
“你过来。”苏苏一把将盛阙行拉到床上,摁着他身体让他趴下。
他带着纵横交错细微疤痕的手青筋凸起,不等反应过来,苏苏又把章匀凝摁在了她身上,然后扯了医院里白色的被子盖过来。
“我去给你到门口放哨,你接你的!”
盛阙行的黑色外套成了章匀凝的背景板,她家里的床单是黑色的,章环宁看过一次。
被子是白色,强光之下看不出面料跟家中的有什么不一样。
章匀凝反应过来后,接了视频。
“匀凝,你怎么这么半天才接视频?”章环宁语气不满,看清楚她还‘躺着’,又不满的添了一句,“你怎么还没起床?”..
“我好困啊。”章匀凝打了个哈欠,将镜头离的很近,只能看到她的脸,“这才十点钟,爸你有事吗?”
章环宁不疑有他,“回来的机票定了没有。”
章匀凝毫不犹豫的说,“没订,你就不要催了,我这里还有工作没完成是回不去的。”
她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已经准备好在章环宁发怒的那一刻就把视频给挂了。
谁知,章环宁竟然一反常态的说,“不回来就算了,那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下个月温城天气多变,出门常带着雨伞……”
章夫人也入镜,插了一句,“听说南洲那边的大品牌还挺多的,样子跟我们这边也不一样,你帮妈买两套衣服过来,那边做进出口化妆品多,还免税,你也帮我多捎两套回来。”
不待章匀凝应声,章环宁就不满的说,“你这把女儿当成什么了?她一个女孩子孤身在外本就很累了,等她回来拿这么多行李,多累啊!?”
“让她寄快递回来不就完了吗?”章夫人拧了章环宁一把,“你的女儿重要老婆就不重要了?当初我跟你出国旅游你也得想着给她买吃的喝的,在国外拎回来的……”
她算起了账,章环宁招架不住,无奈的给章匀凝使眼神求助。
但章匀凝的心思在盛阙行身上。
她趴在他背上,长发顺着他肩膀滑落,发梢顺着他寸寸分明的小臂落下。
许是她压的力气太大了,又或许他的姿势不太正确,他显得很费力,颈肩凸起的静脉透着男性荷尔蒙气息。
章匀凝看的入了神,根本没顾上手机里吵嘴的两个人。
冷不丁,手机没拿稳,掉在了病床上。
盛阙行雕刻般的面容刚好入镜。
章匀凝惊呼一声——
“起开!”那端,也不知章夫人说了什么,摄像头正对着天花板。
盛阙行迅速反应过来翻滚一下躺在病床上,章匀凝不受控制的趴在他怀里,像想起什么似的赶紧把手机捞起来。
“好了好了,别说了,我吃醋了,讨伐你爸去吧,你赶紧起来吃点儿东西吧。”章夫人拿起手机,笑容依旧,不待章匀凝说什么就挂了视频。
章环宁不满的走过来,“我还有话没叮嘱完呢。”
说着,他就要去拿手机,被章夫人把手拍开了,“你叮嘱什么?你跟我好好反思一下,她现在在你心里的地位比我高,凭什么!”
不许他在碰手机,章夫人开始算账,章环宁脑仁一大,只能断了再发视频的念头,“好老婆,我错了还不行?你想要那些化妆品我们完全可以去南洲,到时候买了我给你拎回来……”
——
手机屏幕一黑,章匀凝松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虚汗,身体都软下来。
耳畔忽然传来强而有力的心跳,她卷翘的睫毛伴随着那声音轻颤着。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头顶落下,“你还要躺到什么时候?”
“哦!”章匀凝这才想起来,她在他怀里。
手忙脚乱的爬起来,手上的手下意识的要往床上摁,被盛阙行眼疾手快的接住手腕,另一只手撑着她的腰让她站直了身体。
他顺势也起来了,坐在窗沿,扫了眼手机,“手术的事情,你再考虑一下告诉你爸妈。”
他整理了一下衣衫,面色有些不好。
哪怕只是听到章环宁的声音,也足够让他抗拒。
“我不想告诉他们。”章环宁冷不丁察觉到自己穿的有些少,赶紧把病服拿回来套上。
她系不上扣子,将衣服拢了拢,“如果我说了,就不能留在南洲了。”
说完,她又冷不丁想起来,上次在医院不欢而散,他是希望她离开南洲的。
大概是烧糊涂了,今天看到他心底一片喜悦,都忘了这茬。
她的面色紧绷,不等他再说什么,又开口,“算起来,这也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无关。”
盛阙行喉咙一紧,回头看了看她,气从心生,面色也沉下来,“那就随便你自己。”
病房门忽然被敲了敲,苏苏的声音传来,“我方便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