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你刚刚承认了你在周小姐的奶瓶里,放了植物精粉,对吗?”一个比较温柔的女警察在做最后的核对。
熟料,徐海媛翻了个白眼,别开目光,“我说话不说第二遍。”
“她已经说过了,她是碰过那个奶瓶,好奇打开想喝一口奶是什么味儿的,至于什么精粉也有可能是巧合落进去的,你总这么问有意思吗?”徐海媛的母亲叫容暖暖。
是从小在国外长大的华侨,嫁给了徐家长子,有几分傲气,甚至可以说目中无人。
看到路千宁穿着家居装,来了以后一句话不说站在那里等着要个结果,底气就越来越足。
“就算事情跟她有关,她还是个小孩子呢,你们想怎么样?总不能抓她坐牢吧?”
她这态度,警方都很生气。???.biQuPai.
“徐少夫人,希望您能配合我们调查,如果您女儿真的做了这件事情,你们身为她的监护人是要负责的。”
容暖暖明白了什么,“我懂了,是想让我们报销医药费吗?行,我给的起,如果还觉得不行,想要赔偿我也给,说说吧,要多少。”
警方看向路千宁。
毕竟,这事儿是小孩子做的,不够判刑的年龄,也就只能是赔偿。
路千宁冷漠的眼神里倒映着容暖暖无所谓的样子,“我不需要赔偿。”
“那你想怎么着啊?”容暖暖见状,往前推了推徐海媛,“你该不能想动手打回来吧!我可告诉你,她干这事儿不犯法,但你动手就是犯法的,不信你试试。”
“试试就试试。”路千宁撸起袖子,吓得女警当即把徐海媛抱起来了,但谁也没想到,路千宁的巴掌是冲着容暖暖去的。
‘啪——’
清脆无比的巴掌声,震的在场的人心都颤了几颤。
容暖暖一惊,脸上火辣辣的疼,打的她眼睛里都出现重影了。
“有句话说的好,子不教父之过,你的孩子被你培养成这样的,那我就在你身上找回来。”路千宁揉了揉麻酥酥的手心,反手就又是一巴掌。
“给你脸了,吃过几年洋墨水觉得自己无法无天了?仗着法律管不了你,你就能把你闺女练成一把刀,伤了谁你也理所应该?”
穿着家居服,甩了两巴掌后周北竞的衣服都掉到胳膊肘了,她随便拉了一把,头发也乱了,可以说没什么形象。
但就是令人不容小觑。
她这一动手,容暖暖的老公徐成洋不愿意了,上来就要推搡路千宁。
“徐先生,您冷静,注意这里是什么地方……”
几个警察一拥而上,拦住了徐成洋。
还有人想去拦路千宁,路千宁一个刀子眼就让对方动作虚了很多。
容暖暖反应过来也急了,刚展开胳膊就有五六个警察又把她拉住了。
也奇怪,五六个人拉容暖暖和徐成洋拉的死死的。
十来个人把路千宁圈起来,愣是拦不住她,她的手能在那些人的缝隙里钻过来,又是扯容暖暖的头发又是挠容暖暖的脸。
容暖暖是精心打扮了以后才过来的,愣是被挠成鸡窝头,脸上也一道道的血痕。
路千宁不施粉黛,打完人把衣服拉上来,直接在桌上拿了根一次性的筷子把乌黑的长发盘起,掏出手机就给周北竞打电话。
“惹完事儿了,让张文博过来善后。”
周北竞愣是被气笑了,“要不是他提前打过招呼,你在那地方能惹什么事儿?张文博在外面等着接你,你直接出来,没人敢拦着。”
路千宁了然,悄无声息的扫视了满屋子的人,果不其然个个都挡在她前面,这会儿徐家夫妻闹起来了,嚷嚷着要告她。
“告啊,有证据你就去告!”她站起来指了指房间角落的监控,“可惜啊,都坏了,在场的人身份特殊,不能出面作证,谁能证明你是我打的?”
容暖暖只是挨了几下挠,几个巴掌,只疼死不了。
可跑跑呢?她难以想象如果她没有把奶瓶里的奶水倒掉,被跑跑吸引更多,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眼看着容暖暖精致的面容被气的一阵青白,她站起来‘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了。
也没那么幼稚,只是学了容暖暖那故意气人的模样反将一军,让容暖暖也尝尝这种滋味。
她倒是有些意外,在门口看到了被女警抱出来的徐海媛。
徐海媛见了这阵仗,竟然不害怕,在光线昏暗的地方,一双阴蛰的眸盯着她。
“谁让你给跑跑下东西的?”她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徐海媛。
走进了,她身上那股气息把徐海媛团团包裹住,徐海媛莫名缩了下脖子,怕了。
“是我外婆。”徐海媛说。
路千宁周身的气息又降了几度,“小小年纪,再不学好以后就废了,以后要是再敢做跟我沾边的坏事儿,试试。”
教育的口吻,带着十足的威力。
徐海媛被打骂时都没有那么害怕,这会儿让她盯的心里发毛。
她转身下台阶,走出去上了张文博的车。
张文博驱车直接回医院,忍不住说,“我一听周总说您来的警局,就知道今晚能出了这口气。”
“出气?”路千宁轻笑,“你还是太小看当母亲的威力了,如果可以我恨不得拎着容暖暖的脖子给她灌一瓶硫酸下去,但那样麻烦就大了,我足够理智不能做这种事情。”
现在她跟徐家的梁子都结的死死的。
打了容暖暖算什么?
真正的黑手是那个徐夫人。
“去打听一下,徐家最近在弄什么项目。”她沉不住气了,不想在坐以待毙。
张文博一直在留意徐家的动静,“徐夫人近期相中了中外合资的项目,这个项目原本是北宁势在必得的,不过……徐夫人家在国外有资源,她要想插一脚只怕北宁确实会多了一个竞争对手。”
中外合资的项目,不仅仅是经过国内的考核,还有国外那边也需要打点。
国外,自然就是徐家更占优势。
“但凡徐夫人出席的宴会,都提前跟我说一声。”路千宁捏了捏眉心,沉默下来。
抵达医院,她回到病房时,周北竞躺在病床上,被跑跑枕着胳膊,动弹不得。
见她回来,他压低声音问了句,“北宁那边我已经打好招呼,你可以直接过去处理公务。”
显然,他已经猜出来,她要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