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 舍不得做接下来的事情

「出差?」路千宁心里莫名一紧,站起来看着他说,「特别重要的工作吗?能不能过几天再去?」

她清眸中的不舍占半,剩下地都是控制不住地恐慌。

她能让跑跑变得安定,而周北竞能让她心里安定。

她清可见底的眸,看地周北竞心头发紧,一时间找不到什么话来拒绝。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路千宁秀眉蹙成一团,低头看了看正在看跑跑地张欣兰。

但张欣兰并不清楚她带着跑跑离开废弃工厂之后发生地一切,只知道周北竞要跟任强谈什么。

她冲路千宁摇摇头。

「你跟我来。」路千宁干脆拉着周北竞上楼,回屋刚关了房门,她就把周北竞抵在玄关的墙上。

「你要是敢——」

「我自责。」周北竞沉声开口打断了她的话,「我在想,如果当初没有执意追到温城,或许你现在过的是平常人的生活,不会经历这些事情,我不清楚我是错在没有保护好你,还是错在把你卷入了这场危机。」

他微微低着头,双手抓着她胳膊,力度不是很大,舍不得用力。

因为他担心会控制不住本能,把她抱在怀里之后……就舍不得做接下来的事情了。

路千宁无法跟他充满了哀伤的眼神对视。

她低了低头,调整了一下情绪才重新抬头看着他,「我不后悔走过的每一步路,我现在只希望以后我们都好好的。」

他喉结上下滑动,一个「好」字太难说出来。

半晌他终归还是终止这个话题,改口道,「你现在的心思都在跑跑身上,公司那边的事情就暂时交给我吧,不然……我闲着会想的更多。」

跑跑只粘着路千宁,有上几分钟不见她就会闹,周北竞除了看着她照顾跑跑完全插不上手。

路千宁倒是怕他因此更自责,想了想就答应了,「也好,不过你出差的话要小心一些。我听我妈说……你去救跑跑的时候,和任强做了什么交易,他才肯让妈带着跑跑先出来的,你答应他什么了?」.z.br>

事发到现在时间不久,两天两夜。

她却像熬过了好几天的感觉一样,脑子里乱糟糟,总觉得很多事情没捋出头绪来。

「他……无非就是想让我给周南安腾地方,离开周家。」周北竞像是想到什么,又说,「之前你认识的那个任景业,十有八九是任强的儿子,也就是周南安。」

路千宁心头一惊,「他是混血!?」

周北竞应声,「因为是混血,很容易被人家认出来不是周启山和苏丽娟生的,所以周启山和苏丽娟才把他藏了二十年不敢带出来见人,我们费尽心思调查也只拿到了照片,并且还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周南安。」

不过,调查清楚周南安的生父叫任强,他也就肯定了路千宁所谓的周南安的好朋友任景业,和周南安根本就是一个人。

「他上次还帮了我。」路千宁十分不理解,「如果他是周南安,他为什么这么做?」

「骨子里不允许他更名换姓,所以他应该十分反感苏丽娟利用周家给他一个清白的身份,现在任强出事,他和苏丽娟的身份也曝光了,面临着追踪。」

只不过,到底任景业也是干净的,父亲虽然是让各个国家头疼的头目,但他那双手没沾过脏。

不过,警方要做的是确认他的下落,暗中监视,不能抓。

这潭深水,是周启山给周家带来的灾难!

「等会儿中午,我们一起带着跑跑去奶奶那儿一趟吧。」周北竞揉捏着她的手,「奶奶一直催着见跑跑,我让管家封锁了消息,不然她得担心坏了。」

路千宁不太想在跑跑还未安定下来的时候带着她去见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怕吓到跑跑。

可周北竞身上那股令她无法抗拒的气息,压的她喘不过气,拒绝不得。

「好。」

「我先去公司,等我忙完了来接你去周宅。」周北竞俯身在她唇瓣上落下一吻。

浅尝即止,她甚至都微微闭了眼睛要迎合。

他却已经松开她,转身走出卧室。

北宁工作进展顺利,张文博几乎就把这儿的事情全部处理了。

周北竞到的时候,张文博刚处理完一些禁忌的工作,快步跟着周北竞进了他办公室。

「周总,今晚的机票已经订好了,我陪您一起去吧。」

「不用。」周北竞坐下来,双手穿插着放在桌上,捋了捋思绪,冷静的开口,「盛央央呢?」

张文博忙说,「我派人盯着她,她已经在家里好几天没有出门了,不过我查到她和任强的人接触过,在小姐被绑架之前那几天。」

「搜查盛央央把花云然整成神经病的证据,送她进监狱,顺便着重的查查盛央央父母的死——」

他话音落地,张文博倒吸一口凉气,「周总,您的意思是盛央央的父母……」

周北竞缓缓摇头,「并不能确定,只是怀疑,能增加一条罪状让她在牢里多待几年是几年。」

「好。」张文博立刻记下。

「未来的一段时间,北宁和北周都要交给你打理,遇到事情可以先找姜丞岸帮忙。」周北竞荆条有序的交代着。

张文博记着记着,就觉得不对劲,「周总,您在说什么?我遇到问题不是有您?就算没您,不是还有路总呢?」

「按照我说的记。」周北竞拿出手机操作了一番,又说,「我往你的账户的转了两千万,以后每年跑跑生日时,选一份礼物以你的名义送给她。」

张文博明白了什么,手机到账的消息让他心沉到肚子里,「我不管,要送您自己送。」

「就当帮我办最后一件事儿吧。」周北竞以命令的口吻吩咐道。

「那路总呢?」张文博心里难受。

周北竞顿了顿,被上午的阳光包裹却显得死气沉沉,「给她送,那就不是礼物,而是痛苦了。」

「周——」

「行了。」周北竞靠在椅背上,又交代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不给张文博开口的机会。

直到他离开北宁,才慎重的交代张文博,「不许对任何人透露我的行踪,以后遇到事情找姜丞岸,他会告诉你怎么做。」

说完他快速驱车驶离原地,去接路千宁和跑跑,回周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