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我找到合适的伴郎,这个伴娘我会当的。”
路千宁和赵小甜关系实在特殊,不然她或许去都不会去。
但临上轿的时候再找伴郎,很难,赵小甜叹了口气,“好歹你会去我的婚礼,我就已经很欣慰了,那周北竞那边我就让他自己找个伴娘,你也别太为难了,找不到伴郎就当我的娘家人好了。”
他们这场婚礼,饱受瞩目的是周北竞和路千宁。
这两人六天前的婚礼被取消,一同出席赵小甜和顾南的婚礼,必定会被所有人关注。
各自找了个伴侣去做伴郎伴娘,那场景,想想就很修罗——
“我尽量。”路千宁嘴上答应,心知很难找到合适的人。
她在这个圈子里认识的人不多,有几个愿意在这时候蹚浑水跟她做搭档?
——
路千宁和周北竞闹僵至今已经快半个月了,期间一次面都没见过。
从周宅闹崩之后,他们分别的一举一动都在周启山和苏丽娟的监视中。
“明天赵家和顾家的婚礼,他们肯定要去,到底有没有断的干干净净,看明天就知道了。”苏丽娟一边浇花一边说。
一旁的盛央央插了一句,“他们原本是以伴郎伴娘的身份出席婚礼的,但如今他们的名字都不在伴郎伴娘那一栏,写的是两组待定。”
待定便是有可能来有可能不来。
而两组,证明路千宁和周北竞分开了,或许会分别再找人出席婚礼。
苏丽娟浇花的动作一顿,忽的一笑道,“那你还等什么?这么好的机会不把握住吗?”
盛央央当然想把握!她做梦都想跟周北竞一同出现在大众视野中。
可上次在医院那么不愉快,她现在不能上赶着再去招惹周北竞,得忍忍。
“好不容易除了路千宁,你却什么都做不了,废物。”苏丽娟把浇花壶往地上一丢,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你去找老太太,让她想办法把你和周北竞安排到一起出席顾家的婚礼,离的近了更方便监视他和路千宁。”
周启山又把难题推给周老夫人。
盛央央推脱不得,只能应声,“好,我这就去。”.
说完她转身离开,直奔周宅。
午时阳光正好,周老夫人坐在花圃晒太阳。
她小憩了一会儿,听见脚步声睁开眼睛,看到是盛央央,又闭上假寐。
“奶奶,明天顾家的婚礼,北竞之前就透露过会做伴郎,而如今顾家婚礼人员名单上,北竞处于待定的伴郎,如果他找不到合适的伴娘,会被人家笑话的,您——”
“废话那么多干什么,你就直接告诉我,你想跟北竞以伴郎伴娘的身份一起出席顾家的婚礼,不就行了?”
周老夫人不耐烦的打断盛央央,“我以前怎么没觉得你这么虚,现在张口闭口都是理由。”
盛央央感觉自己那层遮羞布已经完全被揭开了,但面对旁人奚落不屑的目光,格外难受。
“我的意思是,他需要一个身份合适的伴娘去参加婚礼。”
“那我找个人就是了,你走吧。”周老夫人板着脸打发她走,活该她死要面子活受罪。
现在谁还看不透她的真面目,居然还在这儿装模作样。
“奶奶,我做错什么了吗?”盛央央眼眶红了,但她极力忍着,“您心疼路千宁成为周家的棋子,那我呢?我才那么小就来了周家,他们对我那么残忍毁了我的一生,让我连母亲都做不了,您怎么就不能心疼我呢?”
她哭周老夫人真不觉得心疼,但觉得心烦。
“盛央央,我现在是在给你留脸,但既然你不要,我就无能为力了,我现在就给北竞打电话,让你自己死心。”
周老夫人拿出手机给周北竞拨出去,响了好几声,电话才被接起。
那端男人的声音疏离又淡漠,“奶奶,您有事?”
“你明天去顾家的婚礼做伴郎,能不能带着盛央央让她做你的搭档。”周老夫人直接问。
周北竞的回答更加直接干脆,“我就是带条狗,也不会带她,您别再有任何的举动想给我塞女人了,不然——”
余下的话没说,但意思不言而喻,电话被挂断。
“他以为是我跟路千宁联手欺骗他,他伤了心已经怪我了,若是知道路千宁也是冤枉的,估计要恨死我了。”
周老夫人似乎并不意外周北竞的态度,“以后他的事儿我帮不了你们了,回去告诉周启山,他这个当老子的要是最终都没能斗过儿子,所有人都在等着看笑话。”
说完,她撑着椅子扶手站起来,转身回屋了。
暖阳照在身上,盛央央却依旧很冷。
所以在周北竞的心里,她连狗都不如吗?
赤裸裸的羞辱让她心底淌血,但她始终忍着,转身回到车上才放声痛哭。
周北竞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她做错了什么?她爱他也有错吗?
她泪眼朦胧的开车离开,抵达花御封那儿的时候,哭的眼睛都肿了。
花家局势渐渐稳定下来了,原本因为先前的事情闹的好多股东撤资,但最终有人投入了一笔资金,让花家重新恢复运作。
然后花御封找过几次盛央央,都被盛央央找各种理由避而不见。
现在盛央央主动找上门,又哭成这样,花御封当即就心疼了。
“央央,你怎么了?”
“御封,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路千宁和北竞闹掰了,北竞把所有的火撒在我身上,周奶奶想拉拢我嫁给北竞,帮北竞演戏骗伯父伯母,要让我跟北竞一起去参加顾家的婚礼,北竞说带一条狗也不带我,我做错了什么?我难道就是这样的命吗?只能由着他们推搡羞辱……”
盛央央那两片嘴唇一张一合,就把白的说成了黑的。
她的眼泪一直在掉,情绪上头的花御封分辨不了真假,只觉得心疼死了。
给她擦眼泪,又哄她,“别哭了,周北竞就是个混蛋,他对路千宁因爱生恨却把怒气撒在你身上,是他不对。”
“还有老夫人也是的,乱点鸳鸯谱,这种情况下把你推给周北竞,当然会遭到周北竞的反噬……”
周家那几个人,都善于算计,盛央央没背景靠着周家存活,只有被欺负的份儿。
越想,花御封越心疼她了,“央央,你别哭了,我会帮你教训周北竞的,你相信我。”
“别!”盛央央迅速抓住他的手腕,“花家局势刚稳定,你就别惹北竞了,我的委屈还可以忍忍。”
她说的很有道理,花御封心底一阵感动,可又不能看着她受欺负,“那我就去找该承受北竞怒火的人给你出气,央央,我不会让你再被他们欺负了,我很快就强大了,国外一个顶尖的风投公司给我注资,有了他们的帮助以后周家我也不怕!”
闻言,盛央央心底一喜,花御封对她还有用,若能重来更甚从前最好不过了。
但不等她多想,花御封看她的眼神已经渐渐变了。
成年的男人开过荤,又被霍颖儿带着玩儿过花的,怀里还是自己爱了十多年的女人。
她哭的时候趴在他怀里,柔软的肢体接触勾起他体内的躁动。
盛央央嫌脏,自那次他已经跟霍颖儿睡过后,他几次想找她都被拒绝。
今天一时心急跑过来,无异于狼入虎口。
可事情都走到这一步,花御封又要为了她对路千宁出手了,她不给点儿甜头是不可能的……
青天白日,花御封的公寓里上演着激情的戏码,跟霍颖儿学来的不少本事都用在了盛央央身上。
盛央央一边觉得恶心,又一边破天荒的沉浸其中。
到最后,她释然了,反正周北竞也不是第一次了,她没必要为了周北竞守身如玉。
只要能达到目的,睡一次和睡几次有什么区别呢?
她变得热情,这样的反应让花御封欣喜如狂。
从中午干到晚,盛央央昏死过去,花御封却起身去书房盘算明天的婚礼。
但他思来想去,没把这事儿交给林清越。
——
赵小甜的婚礼,霍坤之也去了。
路千宁穿着浅紫色的礼服跟张月亮一块儿进入酒店,避开人多的地方准备上楼去化妆间找赵小甜。
“姐,你先上去,我在这儿等等吴森怀。”张月亮松开挽着路千宁的手,面色有一丝不自然。
来往的人时不时朝她们投来目光,路千宁看出她不太对,拉着她走到角落停下,“他还没到?”
“没有,好像是路上堵车了。”张月亮笑了笑说,“他毛毛躁躁的,我都说多少次让他一定要提前来。”
“小甜儿的伴娘总共只有三对,我是去不成,周家那边不知能不能找到合适的人,就剩你和吴森怀了,千万不能出岔子,快去催一催。”
路千宁记得昨天赵小甜还再三的庆幸,好在还有张月亮和吴森怀来撑场。
张月亮连忙点头,转身不断给吴森怀打电话。
那次吵架之后,他们中间又好好坏坏的闹了几次矛盾。
而路千宁出事的时候,她给吴森怀打电话没人接,她很难过。
许是后来吴森怀看到新闻了,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她心思都在路千宁这儿,没接上。
那之后,吴森怀就再没联系她,已经将近十天的时间,她前两天才想起来还要做伴郎伴娘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