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刘琦心里也衡量着,董卓老贼被自己一剑斩杀,大司徒王允和官家似乎把自己也给遗忘了。
后来从洛阳城传回的消息刘琦也明白了是忌惮之意。
只不过自己根本就没想过像董卓老贼那样挟持天子,把持朝政。
当然刘琦心里多少也有些不大舒服,自己为了谋划刺杀董卓也是殚精竭虑,以身犯险,结果最后落个不被信任。
无情帝王家这话还真是不错,用着你时又是加官进爵的,没用了就仍在一边了。
“大军回樊城,子龙,高顺和本公子去趟洛阳。”
自己是汉室宗亲,如果带兵去擒贼,即使是郭泗和李傕被斩杀,自己恐怕也会被言官参一本。
何况根据三国历史上也就是王司徒以死谢罪,官家并没有什么危险。
刘琦的安排军师庞统等人也没有意见,有曹操的铁骑郭泗和李傕根本翻不起浪花来。
何况洛阳城还有董承的五万兵甲!
“咦?”
凤鸣宫里王老太医的三根手指搭在一块绢布上,
这可是大汉皇后娘娘,太医可不敢大啦啦的就把手搭上。
王老太医已经六十有三,头发胡须都白了,在御医堂也是资深老,医道精深,颇有名气。
只不过此时在心里却是咦了一下,那就是皇后娘娘脉搏跳动无力,脉细,气血两亏,是沉脉。
这怎么可能!
“娘娘,该吃药了……”
一个宫女小心翼翼的端着碗汤药小心翼翼走了过来。
皇后娘娘因为久久没有怀孕也请了其他太医看过。
说是因为气血亏虚,所以这是给本宫开的调理脾虚的汤药。
伏寿皇后接过宫女手里的汤药慢慢喝了下去,太苦了,不过为了能够怀上龙种只有忍了。
“不知那副方子还有吗?”
王老太医问道,能进太医院的都有两下,只不过怎么过了这么长时间皇后娘娘的气血亏虚还没有调理过来。
“翡翠,把前阵子郑太医开的方子拿过来。”
皇后伏寿吩咐着宫女。
就在此时突然凤鸣宫的外面传来了一阵吵杂声音。
“大胆,何人胆敢闯入皇后娘娘的凤鸣宫?”
啪!
“没长眼睛嘛,这是张大总管……”
一个宦官啪的给了阻拦在前面的宫女一个嘴巴子。
后面身材胖乎乎的人板着脸,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正是皇宫的大总管张忠,后面还跟着几个禁军。
张忠是官家最信任的大总管,皇宫内权力可谓是只手遮天了。
但这里可是皇后娘娘的凤鸣宫。
皇后伏寿脸色面若冰霜,一股凌厉的凤威向着大总管张忠涌去。
“奴才张忠见过皇后娘娘。”
宦官张忠开始也是吓了一跳,不过转眼间脸上又恢复了平静,草草的行了一礼。
这嚣张的样子也是气得皇后伏寿酥胸起伏。
“大胆奴才,为何私闯本宫的凤鸣宫,不怕人头落地吗?”
虽然是官家的贴身宦官,但这里是凤鸣宫。
大总管张忠并没有被这一声厉喝而害怕,反而是嘴角露出一丝讥笑。
“陛下口谕!”
“皇后伏寿生活不检,搜!”
“狗奴才张忠你敢?”
皇后伏寿指着大总管张忠怒斥着,搜自己的寝宫,自己可是母仪天下。
几个刚要迈出脚步的禁军也是猛的停住了。
毕竟是皇后娘娘的凤鸣宫,这可不是小事。
“搜!”
大总管张忠脸色铁青的吩咐着,虽然忌惮这是皇后娘娘,但有陛下口谕在。
“狗奴才你敢,本宫要诛杀你三族……”
皇后伏寿的话自然是无用的,一帮禁军猛的冲了进去。
砰砰砰……
一阵乱响从凤鸣宫里传了出来。
“李傕,贾军师真是天下无双,以后咱们哥们可不能斗起来啊!”
郭泗和李傕的十万西凉铁骑如同是漫天洪水席卷着大地一样。
没有了粮食那就从县郡里抢,当然金银之物也顺手取了。
毕竟都是山贼出身,这毛病想改也改不了。
“本宫没有不检点,你们这是诬陷,本宫要面见官家……”
“各位爱卿,伏寿皇后寝宫里搜出一张纸条,还有一个木雕……”
汉献帝刘协面无表情的说着,随着宦官张忠把纸条和木雕拿给
呼……
瞬间朝堂上所有的大臣们也是惊呆了,皇后娘娘居然……。
这冲击力也太大了,物证都有了。
“陛下,臣认为搜出来的证据不足以证明皇后娘娘不检点。”
太尉杨彪第一个站了出来起奏道。
这不是开玩笑呢嘛,皇后娘娘母仪有染那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
“臣附和,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大理寺陈应也站了出来,接着是财政司,理正司几人。
官家要废后这可不是小事,伏寿皇后娘娘那可是在官家在长安被董卓老贼挟持时毅然出嫁的。
伏家更是深受皇家恩典,但那时候小伏寿只要踏入长安就有生命危险。
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伏家的忠心,皇后娘娘的不畏生死。
“老臣也复议,皇后娘娘的寝宫就查出这些东西不足为信,陛下三思啊!”
王司徒位列三公之首,而且大权在握,当然也是为了大汉江山。
听到皇后娘娘伏寿生活不检也是一时蒙圈了,所以也站了出来复议道。
废后那可不是啥小事,何况伏寿皇后还有着些背景。
官家不喜欢大可以冷落些,但也不至于要废后。
“王司徒,难道废后的事朕还不能绝定吗?”
汉献帝刘协这话一出口瞬间整个大殿里如同寡起了一阵狂风。
天子一怒,浮尸万里!
“臣不敢!”
王司徒突然感觉心里一凉,陛下这话是有所指啊。
自己从灵帝就开始辅佐,一心为了大汉,殚精竭虑也不为过。
当着一众大臣当面如此直说,那就是言语自己权倾朝野了,和董卓老贼挟持无异。
官家大了!
呼……
所有朝廷大臣也为官家这股龙威震得不清。
“臣等谨遵圣谕!”
呼啦啦的朝臣都跪了下去,汉献帝刘协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