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小葡萄已经上了小学一年级,他们一家人也搬到了学校旁边的楼房里。
余翠花带着徐翠翠跟他们一起,再次跟他们当了邻居。
徐翠翠比小葡萄第一年级,一开始听说不能跟哥哥一起上学,她竟然眼巴巴地跟在小葡萄身后,不去托儿所。
单亲家庭的她胆子很小,性子又敏感,小时候被霸凌的那次经历成为了她的梦魇。
徐惠惠劝了她几次后,最终决定,让徐翠翠跟着小葡萄一起上小学!
听到可以跟小葡萄哥哥一起上学,徐翠翠十分兴奋地准备着学习用品。
徐惠惠趁机教育小葡萄,作为哥哥,在学校要给翠翠当榜样,好好学习,多多被表扬!
小葡萄头点得跟拨浪鼓一样,徐惠惠也不知道这个小家伙有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Ь.
前一世,为了这孩子的成绩她和卫川那是费劲了心力!
想到他们为了这小破孩子,连穿旗袍这样都傻事都做了,徐惠惠脸上又是一红。
旗袍似乎也算是他们的传统服饰,或许可以让刘英秀试着做出来!
就算是不能受欢迎,她来穿,似乎也挺不错的!
想到就做,于是徐惠惠去荟·秀工作室找到了正努力缝制高级定制的刘英秀。
作为工厂里的设计总监,手工缝制的人当然是她。
刘英秀以往也会自己缝制衣服,只是卖出去的价格跟现在相比,简直相差了十几倍!
她特别有成就感地做着那些订单,顾不上休息,只想让顾客们穿上梦想中的礼服。
“英秀!你昨天又睡在了这里?”看着刘英秀青黑的眼眶,徐惠惠立马猜出。
刘英秀点头,“我这不是想着早点把订单做出来吗?”
徐惠惠摇头,“就算是早点做出来,我也只会在定好的时间交还给客人!说好了等多久就是多久!你这样,我们的品牌可是会贬值的。”
刘英秀不理解贬值的意思,但还是听出徐惠惠不想她这么努力。
“为什么呢?”她直接问出来,“客人不会因为等待的时间太长失望吗?”
徐惠惠摇头,“当然不会!她们只会觉得等那么多天是值得的!你的刺绣那么精致,衣服那么合体,你付出了那么多时间,再多的钱也值了!”
“相反,如果得到得太容易,她们回想着,难道东西不是手工缝制,而是我们早就做好,或者工具缝制,总之,客人会猜测我们在忽悠她的!”
刘英秀停下努力缝制的手。
徐惠惠又眨眼一笑,“再说了!你再这么拼命下去,你家王跃进该去工厂骂我黑心厂长了!”
刘英秀俏脸一红,“你胡说什么,王跃进才不会这么不知轻重!”
“哟哟哟!想着逃婚的人还不算不知轻重?”
刘英秀轻轻打她一下,“你嘴皮子利索,我不跟你说!”
“好好好,你不跟我说,让你对象跟我说!”
“徐惠惠!”刘英秀声音大了些,“你再这样说话我生气了。”
“哎哟,阿秀真生气啦?”徐惠惠拉着她的手,“好阿秀,是我错了,你别生我气!”
刘英秀不吭声。
徐惠惠有些急了,刘英秀不该是这么小气的人呀!i.c
“好阿秀,我错了错了!你别不理我!”
刘英秀噗嗤一声,终于忍不住笑起来!
徐惠惠这才明白过来,“好哇你刘英秀,你逗我!”
刘英秀捂嘴一笑,“看你还敢不敢张嘴就来!”
两人打闹一阵后,一起坐在沙发上休息。
徐惠惠找来水,给两人泡了壶茶。
刘英秀狐疑地看着她,“准备这么充分,这是有什么事要求我?”
“阿秀可真是聪慧无比!”徐惠惠笑笑,“也不是什么大事,阿秀不是决定每年要自己设计20套成衣吗?我就想着,先设计一款旗袍怎样?”
刘英秀眸子一亮,“对呀!我可以设计一款新式旗袍!”
原来,自从设计出这套稍微带着些古典气息的礼服后,刘英秀就没有太多的灵感。徐惠惠给她的图片里,有一大堆漂亮的礼服和其他款式的服装。
她觉得欣赏的同时,更多的是羞愧。i.c
诚然,这些服装都是外国人设计的,由于华国不开放,她可以通过仿制来挣钱,可她们自己的品牌,她却不想要糟蹋!
徐惠惠也建议她结合一些华国特色,比如刺绣或者汉服来进行原创,可自从她做完第一套礼服后,迟迟没有灵感!
徐惠惠点头,有心虚道,“阿秀,你做的旗袍能不能先用我的尺寸?”
刘英秀虽然有些不解,还是点头答应,“好呀!做好了让你第一个穿!”
徐惠惠笑笑,“那就麻烦阿秀啦!”
刘英秀正要回答,屋外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徐厂长要怎么麻烦我们阿秀?”
徐惠惠一看来人,冲刘英秀笑笑,“看我说对了吧!”
刘英秀脸上又是一红,“你来做什么?”
王跃进委屈道,“媳妇,你都在工作室待了几天啦?你都不想我的嘛!”
徐惠惠看着两个小情侣闹别扭,心里别提多开心!
果然,恋爱还是得看其他人谈才有意思!
刘英秀自觉理亏,哄了王跃进几句。
王跃进得寸进尺,又哄着刘英秀答应了许多条件。
徐惠惠看两人旁若无人地秀恩爱,连连感叹这狗粮真丰富。
刘英秀这才注意到徐惠惠,害羞地打了王跃进好几下。
王跃进冲徐惠惠挑了挑眉,“嫂子,我们就不送你了!”
徐惠惠恨恨瞪了他一眼。
行吧,小情侣不准她看了,她这个大电灯泡也只能识趣离开。
“啊秀,我先走了!跟你说的事你可别忘了呀!”徐惠惠最后跟她强调了一遍后,才笑着离开。
站在莫县的大街上,徐惠惠想到回工厂还要骑那么久的自行车,她就觉得心累。
她想念前世那些大街小巷的汽车了!
身为厂长,拥有一辆车不过分吧!
想到最先进入国内市场的那些桑塔纳,徐惠惠可耻地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