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行有点诧异的抬头。
苏瑞居高临下的看他,“发个誓,以你自己的生命,以你顾家的未来,以你将来出生的孩子发个誓,说你永远珍爱苏夏,一辈子都会对她好,永远都不能让她难过伤心,否则,你出门被车撞,顾家没落,走到哪都被人瞧不起嘲笑,还有你将来的孩子,全都落的跟你一样的下场。”
“你敢不敢这么发誓?”
这已经算是个毒誓了,虽然卑鄙,也不见得誓言真的顶事,但多少也能吓唬点人。
他以为顾谨行会骂他两句,说他怎么会让他发这种恶心的誓,尤其最后一条,涉及到孩子。
那可是他跟苏夏的孩子,他还作为孩子的舅舅,怎么会这么恶毒?
但顾谨行却没说一句废话,直接举出三指,“我敢发誓。”
甚至他的记忆力很好,完全的把苏瑞刚才的话重复了下来。
“以我自己的生命,以顾家的未来,以我将来出生的孩子发誓,我会永远珍爱苏夏,一辈子都会对她好,永远都不会让她难过伤心,否则,我将出门被车撞,顾家没落,走到哪都被人瞧不起嘲笑,还有我将来的孩子,全都落的跟我一样的下场。”
他每一个字的吐字清晰,说每一个字的时候都望着苏瑞的眼睛。
“……”苏瑞。
顾谨行问他,“我现在已经发誓,你是不是接下来会帮我,帮我跟夏夏在一起。”
苏瑞弯下腰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口,“那你就配合好我吧。”
“砰!”说完苏瑞一拳头打在了顾谨行的脸上。
“砰!”接着又是一拳,又是一脚。
顾谨行倒在了地上,嘴里吐出一口血,嘴角瞬间也淤青了。
被踹的那一脚,虽然避开了他的刀口,但还是让他疼的皱眉。
保安在保安室里看着这边,见到自家少爷这么打人,怕出了什么状况,赶紧的拿手机给苏父打过去电话。
“老爷,就是在我们门口那边跪着的人被少爷打了。”
苏父听到这话震惊,“赶快拉开他们!”
他为什么自始至终没有对顾谨行动手,就是因为打了人,就等于解了气,再接下来就该谈话了。
“哦哦!”
“不管有什么办法,一定把他们拉开,一定不能让少爷再打人了!”
挂断电话后,保安赶紧去拉架。
“不要打了少爷!”
“少爷不能打了!”
“少爷……哎呦!”
他搂住苏瑞的腰,用力的拽苏瑞,却怎么都拽不开,还被苏瑞胳膊抡到了鼻子上,一下子出了鼻血。
但老爷交代好了,必须要办。
他顾不得流鼻血,再一次的拽苏瑞,鼻血哗哗的往下淌,淌到了他嘴里,也染红了他半张脸。
他随手抹了一把,继续的拉苏瑞,结果就是,把哪儿哪儿都弄得血糊糊一片,在苏父赶过来之后,还以为全是打顾谨行打成这样的了呢,顿时吓了一跳。
等得知是保安流的鼻血,他一颗心才稍稍的放下去。
“都给我住手!”他的声音威严,一句话落,苏瑞停下了手。
他的目光看向了顾谨行,顾谨行已经瘫倒在地上,脸上有几处显眼的淤伤,看起来惨兮兮。
他狠狠的瞪了苏瑞一眼,顾谨行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再次跪在那里,气息有些不稳,一张嘴,嘴角疼得让他倒抽气,“叔叔,我没事儿,我活该挨揍,你们解气就好。”
解气??
苏父就是怕听到这两个字,苏瑞再次的瞪圆了眼睛,再次要往顾谨行身上踹,“你以为打你一顿就解气?正还解不了气!”
“赶快从我们家滚!因为这样威胁我们,我们就能妥协,别做梦了,我们是不可能把夏夏嫁给你的!”
“干嘛呢?!”苏父训斥苏瑞,然后对保安厉声,“还不拉着点儿!”
保安赶快的去拉,顾谨行在这时又道,“我很扛揍,你们打吧,我绝对不会叫一声。”
“但是叔叔,你们打我也改变不了我的心,我是势必要把夏夏娶到手,让她成为我的妻子。”
说完之后,他脑袋一栽,昏倒了过去。(装的)
苏父见状愣了下,而苏瑞说,“翻他口袋,看有没有手机,给他家里打电话让他家里赶快把他接走!”
听着他这混的不行的话,苏父再次狠狠的瞪苏瑞,“人都已经被你做成这样了,还让他家人把他接回去?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呢?”
“把家庭医生叫过来,”苏父吩咐苏瑞,然后对保安说,“你把他背上身,把他背去别墅的客厅里。”
保安听闻立马照办,过去背上顾谨行,把他送去了别墅的客厅。
苏父跟苏瑞也一并往别处走,苏父训斥苏瑞道,“你说你也是,平时你的性子可不是这样,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冲动?”
“我知道你是为了夏夏,但也不能这么打人啊,如果他要告你,加上他身上的这些伤,那是绝对能让你在里面待一段时间的!”
“还有就是,他都已经在那跪着了,你还打他做什么?”
话里已经有了一丝丝心疼的味道。
苏父或许是被顾景行的坚持所感动到了,或者是在昨天,顾谨行跟苏夏的那番话,就已经让他动容了。
不过。作为当父母的,它们的拿出点架子拿出点气势来,总不能在顾谨行一说要娶苏夏,他们就立马答应吧。
何况三年前顾谨行一走了,不管他遭受了再难的困苦,被人打成了什么样,那个对于苏家来说,并没那么心疼。
他们更加的心疼他们的女儿。
在那三年期间,他们亲眼看着女儿一天天消瘦,一天天以泪洗面,他们总得给顾谨行点教训。
被保安背着的顾谨行,闭着眼睛唇角勾了勾。
等保安把顾谨行放到客厅的沙发上,苏母正好在客厅里,见到保安身上背着一个人进门,她立马的从沙发上站起来询问,“这是怎么了?”
保安鼻子下方还全都是血迹,鼻血已经不再往下淌,鼻血凝固,看着更害怕了,像出了多大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