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谨行刚醒来之后,苏母便就敲响了他的病房门。
苏夏已经在顾谨行病房里待了好长时间。
苏母忍着一直没有打扰他们,现在是实在忍不下去了,觉得该过来看看了。
毕竟顾谨行是因为为了抢回她们的包包才受的伤。
她也该过来感谢一下。
当然,这也不过是个理由而已,他只是想用这个由头过来看一下苏夏和顾谨行在干嘛。
并且来旁敲侧击一下他们两人的感情。
对于顾谨行……说实话。她并不太喜欢。
三年前还可以。
可是现在这男人,他对苏夏明显等于是死缠烂打,那个抢包的……昨晚经过了一夜考虑,她甚至怀疑那抢包的会不会就是顾谨行安排的,是一个为了挽回苏夏的了苦肉计。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就真的有点太可怕了。
如果一个人宁愿受伤,也去要完成一件事,那是有多可怕。
连受伤流血都不怕,那他还会怕什么?
她已经派人去查这件事了,结果还没有回来。
“叩叩叩!”
听到敲门声的苏夏,下意识就怀疑是苏母进来。
不过幸好顾谨行是已经醒来,他们手上的捆绑也正在解除。
等把捆绑解除掉后,“进。”苏夏说了句。
房门被推开,还真就是苏母走了进来。
女人高贵典雅,在医院里陪了苏夏两天,脸上已经带了些微的困倦,但仍旧掩盖不住她天然的美。
“阿姨。”见到进门的是苏母,顾谨行甚至比苏下更先一步的开口问好。
“嗯”苏母点了点头,在病床边上站定,“看起来气色好了很多,你动手术出来的时候我就见了,那个时候真的要把人吓坏了。”
“已经没什么大事了,医生说再养几天就可以出院了。”顾谨行在苏母面前有些拘谨
这人是苏家的母亲,也等于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人。
手里有握有他能否跟苏夏在一起的大权。
“那就好。”
“妈,你坐这儿。”苏夏站起身,从旁边拎了把座椅过来。
苏母扭头看,赶紧的接过座椅,“让我来就好。”
她没敢说苏夏还怀着孕,现在孩子的父亲就在这,她可不敢说这句话
并且她也告诉了苏夏,怀孕这件事千万不能告诉顾谨行,不然如果顾谨行知道,那苏夏跟他之间,的牵扯就会更多。
她现在还不赞成苏夏跟顾谨行在一起,虽然她的意见不见得会被女儿采纳,她也尊重女儿的意见,如果女儿执意要跟顾谨行在一起,他是不会阻拦,但是……她也不能那么痛快的让顾锦行太过于顺顺当当就把她女儿哄回去。哄到他身边。..
把座椅放在病床的床边,苏母随后坐了下来。
而顾谨行原本是躺在病床上,此时他撑着身子从病床坐起来,靠在了床头。
“你这样不舒服吧,也许会折到伤口,不然还是躺下。”
苏母还算为他着想。
顾谨行摇摇头,“没事的,看着伤的挺深,其实没什么大碍,尤其年轻人恢复的很快,阿姨不用担心的。”
苏母又点了点头,“我来这儿是为了向你说一声感激,谢谢你帮我们把包拿回来,如果不是为了帮我们把包拿回来,你现在也不会躺在这里,遭这份罪。”
“没事的阿姨……”
苏母打断了他的话,扬着唇微笑,脸上保持着那种礼貌又疏离的客气感觉。
“我知道你跟夏夏的关系,之前你们曾经是男女朋友,现在看来……你们应该也是很好的朋友。”
她点明了朋友关系。
意思是说,现在在她心里,他们只是分手后的好朋友。
仅此而已。
“……”顾谨行什么都没说,因为他觉得朋友也不错,在这次他受伤之前,他们俩的关系甚至连朋友都不是。
只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苏夏打电话苏夏不接,给他发短信他也不会回,一直把他的手机号码都放在黑名单里。
他们真的连朋友都不如。
听苏母能把他们的关系落在朋友上,他甚至还觉得很开心。
这个词儿,总比最熟悉的陌生人要好。
“看在你跟夏夏是朋友的关系上,其实阿姨也想说一句,当然阿姨不见得说的是对的。”
“阿姨您尽管说。”顾谨行礼貌的道。
“阿姨觉得你有点太鲁莽了,不管不顾的冲过去,尤其见对方手里握着刀子,不应该那么莽撞的,在明知道危险的情况下,你却还是这样往前冲。其实这个性格不好。”
换成这件事发生在别人身上,苏母才不会说这种话。
关他什么事呢?
他这不过是在挑顾谨行的刺儿而已。
说实话,虽然他嘴上说着不干预苏夏的感情。
但是病床上的这个男的,曾经深深的伤害过她女儿。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伤害了就是伤害了,解释也弥补不了曾经的那些伤害。
因此她可以直白的说,她的心里对顾谨行是有敌意的。
她并不看好他。
“一个人无论做什么事,我觉得首先要先保护好自己,只有先保护好自己才能有能力保护他人。”
“你觉得呢?”
这话说的并不太准确,任何一件事,都要看事发原因,以及当时的处境。
以一句话来直接定论所有的事件,显然是不对的。
“尤其,对方还拿了刀子,刀子这是扎在了不太要紧的地方,但如果直接要了你的性命,你有没有想过你家人会怎么办?他们失去你会不会痛苦?”
“或者说,你是一为了帮我们抢回包包而遭遇的不幸,我们会不会因为你出了事,而会觉得亏欠?”
“我觉得你性子太冲动。”
苏母说完这些后又笑,“阿姨说这些话并不是在教训你或者教育你,只是觉得有点后怕,真的,在你进手术室后,爱生怕你会出了什么大事,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向你家人去交代。”
“不会的,”不仅行在她说完之后才开口,“不会发生那种可怕的事情的,其实我跟阿姨的想法是一样的,不管做任何事儿,保全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