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赵锦儿愣了下。
秦慕修低着头,大手抓着她放在秦慕修脸上的小手,嗓音无奈中带着几分温和,“娘子,皇上恐怕已经没有那么需要我们了。”
“你莫要想太多,我们一定会好好的,我也没什么别的心思,我只想跟你好好的在一起。”赵锦儿其实也没什么特别多的心思了。
银子他们早就攒够了,不说这一辈子了,怕是好几辈子都花不完。
“娘子,委屈你了。”秦慕修觉得对不住的,就是赵锦儿。
他总觉得没有让赵锦儿过上很好的日子,觉着亏欠她很多,他想让赵锦儿跟着他享清福,而不是在东秦这么的辛苦。
“我不辛苦,你莫要想太多。”赵锦儿说着。
“嗯。”
而也因为赵锦儿对外说自己身子不适,自然是有人会上前来探望的。
其他几人都瞧过了,没什么大碍,而后王凤英过来,她还带着几分孩子过来,看着赵锦儿的时候还说了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大伯娘,我——”
赵锦儿想说什么的时候,王凤英便打断了她的话,朝着她说着,“你是他的娘子,理应照顾好他的身子,他是为朝
廷效力的,身子骨不好,日后怎么为朝廷效力,你们当初过来,不就是为了帮助当今皇上吗?”
“的确是,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他的。”赵锦儿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说,只是低着头回应了声。
王凤英却还是不依不饶的说着,“若是他身子不好,怎么给那小子分担朝务,我们这些人过来,不都是为了帮助他吗?”
她一字一句说着,赵锦儿也有些难堪。
秦慕修跟赵锦儿自然是想帮着慕懿,但慕懿需不需要,那可就说不准了,如今的慕懿,早就不是当初流落到鹿儿村的那个孩子了。
“大伯娘,您辛苦了,要不要先去休息一番?”赵锦儿只能这样说。
“我有什么累的,我是担心你们,你们得赶紧好起来知道吗?”王凤英挥舞着手,她就想要赵锦儿跟秦慕修快点好,可以帮慕懿。
闻言,赵锦儿眼底带着几分无奈,她看着王凤英说着,“大伯娘,朝中的事情复杂,没那么简单的。”
“所以才需要秦慕修赶紧好起来不是?诶呀,你就跟我说,秦慕修身子怎么样了?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说便是了。”王凤英开口。
“…
…”
王凤英过来,就是想让秦慕修好起来。
她不知晓宫内的事情,在她的印象中,慕懿还是当年流落到村里那个无助的小男孩,即便他如今坐在那个位置上,王凤英还是觉得慕懿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改变,还是需要他们照顾帮忙。
可殊不知,慕懿早就变了。
变得冷血无情,内心也只有权利的帝王。
这或许也不是一件坏事。
赵锦儿叹口气,随后朝着王凤英说着,“他自幼身子体弱,大伯娘你也是知晓的,这几年皇上刚刚继位,他常常殚精竭虑,先前的老/毛病又犯了,这些日子夜里他总是咳嗽。”
“啊?怎么会这般严重?你给他看了身子没?有没有好一些?”闻言,王凤英语气变得十分着急。
怎么好端端的,旧疾突然发作了呢?
“给他看了,需要休息一些时日,大伯娘您放心。”赵锦儿无奈的说着,她还带着几分担忧,“我也希望他能够早日好起来。”
王凤英稍稍一皱眉,叹口气说着,“诶,都怪当初我只顾着跟秦大平下地干活,没有照顾好秦慕修,导致他如今咳疾复发,这应当能治好吧?先前不都是治好
了吗?锦儿啊……你让他不要太操劳了,如今慕懿已经是皇帝了,应当也会处理事情了,也不一定需要你们帮助……”
絮絮叨叨的,王凤英说了不少。
但这也是王凤英担心秦慕修,她说着,又突然话锋一转看向赵锦儿,“锦儿,我能不能去一看秦慕修,看看他如何了。”
“自然是可以的,白日里,他身子还好,只是夜里会容易咳嗽的。”赵锦儿说着,带着王凤英去往了屋内。
屋内的秦慕修正躺在榻上,装作有些难受的样子。
王凤英见状立即上前,她眼底满是心疼,“你这孩子,怎么一点都不注意自己的身子,怎么会旧疾复发呢?咳疾恢复不好,那日后怎么办?”
虽说知晓有人来,秦慕修要装病。
但听到是咳疾的时候,秦慕修还是有些无奈的看向赵锦儿,但也只能顺着说,“我没事,休息一段时日就会好,再说,我娘子不是也在吗?”
“对对对,我都忘了,你瞧我着急的,我还听说锦儿也抱病在身,怎么了?”王凤英看向赵锦儿,没瞧着她像是身子不适的样子。
“只是一点小毛病,没什么大碍,不干重活就
成了。”赵锦儿也咳嗽了几声,佯装身子不适的样子。
王凤英长叹一口气,“这算是什么个事,怎么就双双病了的。”
“也不是什么大病,很快会好的。”秦慕修回应。
“你都忘了你先前被咳疾折腾成什么样子了?无论如何,你都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就算咳疾好了,也不能再跟以前那般劳累。”王凤英一字一句,认认真真的嘱咐着。
在其他人看来,王凤英是啰嗦。
但这种感觉给秦慕修跟赵锦儿有种说不出来的安宁感,让他们感觉十分的放松,好像回到了那个小村子里面,王凤英也会这样说他们。
那时候的日子,也是美好的。
……
外头,有人“打起来”了。
囡囡站在那,看着眼前两个小团子打起来,她双手叉腰,俨然是一副大人的样子,朝着他们说着,“你们两个不行,不能这样打。”
“姐姐?”恩赐看向囡囡。
最近恩赐长得很快,已经会走路,更会跑了,说话也十分的清晰,但整张脸还是稚嫩的,说话的时候还有几分奶声奶气的。
囡囡走过去,认认真真的指挥着,“你们不能这样,得这样,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