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都有顾忌,不敢闹出大动静。丁鱼是不想进局子逛一圈,毕竟对她在学校影响不好,而姓刘的本就是偷偷过来做散货,他更怕这边被端。然而,那些过来进货的人都是无辜的,丁鱼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让人家以后没了固定地点。
回到家后方氏看到了丁鱼青紫了的嘴角,忙问她怎么了。丁鱼也没隐瞒家里人,跟他们说了跟姓刘的撕破脸的事。
“当初怎么就没看出来他是这种人!”
方氏叹气。
“嗯,跟他做过好多次生意,觉得能一直两边跑的不会看得上这样的小钱。再说,他说那个厂子在他那里就是个名片,是他跟其他厂子那货的门面,就算是不挣钱了他也得供着,用其他地方的钱供养也得开下去,所以我才会没多思考就买下了他那个厂子的股份。”
这就是当初丁鱼为何就看了一趟,然后考虑一天都不到就花了八九万的原因。谁知道,看走眼,这会儿会因为一点小钱就能目光短时到这个地步。
“算了,知人知面不知心!”
方氏反过来劝慰丁鱼。
丁鱼点点头,揍了两拳出了口气,她肚子里到没那么大火气了。
“对了,忘了问,从买下那个厂子的股份算起,咱们总共拿到多少钱了?算一下,如果姓刘的将事情做绝的话,我得找他讨多少债。”
“你出去的这一会儿我就算清楚了。从咱们接手过来开始,不算是我跟二妮给那边的画稿,咱们也才回来不到三万块钱。”
这还是跑去二妮跟方姨的画稿呢!也就是说,赔大发了!
丁鱼捂住脸,生意,果然不是那么好做的。
郁闷了一会儿,丁鱼突然坐起,“既然他不仁,那就别怪老娘我断他财路。”
发狠说完,转向方氏,“方姨,你们那厂子尽快开始动工,然后开始做衣服。我还就不信了,我把价格压下来,能不比他从那边运过来的,等我把他客户全都抢了,看那狗”
‘汪!’
“哦,不是说你大黑。看他还怎么在我面前嘚瑟。”
这仇算是结下了。
原本好好的做生意,没想到这才一年就弄成这样,方氏也是没想到。叹口气,觉得果然还是得自己来。
叮嘱了方氏最近先别去香江,她则是当晚做了回花城的车,然后下车回到家就揪着陈参仲让他想办法去给她弄机器去。
等陈参仲听完他娘跟大妮姐被人坑了,厂子被人架空不说,还被换了机器,皱了眉让丁鱼想办法,如果能把机器弄回来就弄回来,不能运回来的话把发动机拆了给他拿回来,他想办法看看能不能给她重新组装一个。
丁鱼想想,一个机器好几千,就算是旧的也得值上千,已经亏进去这么多了,是不能便宜了那孙子。
现在她终于知道为何厂子破产会被瓜分里面的东西了,就她这情况!
丁鱼的行动力一项都是快速行动,她又花了一天时间办证,然后第三天就又踏上了香江的土地。
丁鱼原本以为她跟姓刘的闹掰后厂子应该停工了的,没想到过去了就见厂子里还在正常上工着。她一进去,所有人都向她看来,丁鱼还发现,有人偷偷从后门跑了出去,应该是去通风报信去了。
不过她不担心,姓刘的这会儿不说应该在对岸,就算是在这边她也不怕。她也是厂子的持股人,姓刘的能以新换旧,她把旧的弄走两人半斤八两。
“今天我跟老板有事商量,你们放一天假,工钱照常发,现在就下班吧!”
等到工人们茫然的陆陆续续出门后,丁鱼来到两台机器前,一整套的机器,很占地方,丁鱼打量了下,发现想要两台整个装进空间还不装不下。
周围看了看,人都走的差不多,外面也没人,不,大门口还有几个守着的人。看来是姓刘的已经交代过他们了。毕竟自己是后来的,相比起姓刘的这个原来的老板,他们当然不会对她放心。
既然有人,为了这点东西有可能暴露自己的秘密不值当,丁鱼就在这里等她找的人来。
不一会儿,外面想起了车声,丁鱼出去看了眼,是她找来的拉机器的。伸手一指里面,“在里面,搬的时候小心。”
那些原本厂子里的管理人员见丁鱼居然找了车来,还有什么不明白,顿时上前阻拦。正在闹着的时候,姓刘的就来了。
“闹什么呢!闹哄哄的想什么话,不上班工作了!”
还上什么班,工人都放假了!
姓刘的看到了丁鱼,然后又看了停在门前的车,深吸口气。
上前,“你真要做的这么绝吗?好歹我没一下子让厂子停工,只是把换了机器。”
“那我还要感激你?或者是,等你把厂子都掏空了,我面对着空荡荡的厂子哭天喊地?你既然都做了初一了,我做十五就十恶不赦?对不起你的手下留情?”
姓刘的指了指丁鱼,实在没想到看起来好欺负,没什么心眼的大陆妹,没想到竟然是个铁板。
他当时选人的时候怎么就没擦亮眼睛呢!以为掏到了个人傻钱多的,结果是朵会反咬一口的鳄鱼。
“你不能把机器弄走,你弄走了,这些没有身份,没有工作的工人们怎么办?”
“简单,我都想好了。不想走的呢,我会多发遣散费,让他们有足够的金钱重新去找工作。想走的,我出钱送会对岸去。反正我妹妹跟方姨就要在那边开厂子,正好都是熟手,不用培训了,直接上班。”
她跟姓刘的斗法,还没丧心病狂到牵连这里的无辜人。
看丁鱼把一切都想好了,这是真的打算跟他斗到底了,刘哥这才后悔当时不该经不住人诱惑做下这事的。
刘哥揉了一把头,对丁鱼招招手,“来,你来。你就不奇怪,不想知道我为何放着大钱不赚,费劲巴拉的就为了一点小钱成了一个无信用的人吗?你来,我告诉你。”